第二百九十章 内忧外患
。 因为这样的随机调查问卷,陈胜在陈县也做过,情况要好很多很多倍! 安邑可是豫州治所,相当于一省省会的豫州大城! 连安邑的百姓,日子都过得这么窘迫。 其他地方的百姓,日子又能好得到哪里去? “啪!” 就在陈胜心头略感沉重的想着事儿的时候,一个陶壶突然从他右侧楼房的二楼窗户从飞出,衰落在他身前尺余左右的地面上,炸开的液体不但溅了他一身,还溅了一两滴在他脸上,温热的。 霎时间,酒香四溢…… 散步在周围的侍卫见状,无不是脸色大变,连怀中的短刃都来不及掏出来,就发足往陈胜这边狂奔。 陈胜头都没抬的举手过肩,随意挥了挥,示意那些侍卫莫要紧张,吓到路人。 他看了看身前碎成一地的酒壶,再扭头看了看右方这座少见的二层食肆,还静下心听了听二楼传出的高言阔语之声。 好几息后,他才回过头看向身旁面色发黑的陈七:“七叔,我不是下达过禁制酿造、售卖酒液的禁令吗?怎么市面上还有人卖酒?” 陈七听言,立马就想到经办此事之人,当下也没多言,只是重重的一点头道:“回头查清楚了,七叔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知陈胜拦着那些侍卫不让他们插手,便是不想让他们搅了他叔侄二人的兴致,同时也是愿意暴露身份,往后没法儿再出来转悠,才会有此一说。 果不其然,陈胜听后随意只是轻轻的一点头,说了一句“您记得按律法办事”,然后就径直踏着一地碎陶片往前走,脸上不见丝毫怒意,也没有半分上楼去跟楼上那帮酒蒙子装个大逼的意思。 但他前脚才跨过碎陶壶,就听到楼上传来一道大着舌头的嚷嚷声“那小儿欲引吾等入局鹬蚌相争相争,他坐收渔翁之利,吾辈就偏不如他的意”。 陈胜听到此处,脚步陡然一住,脸上露出了一个意义不明的微笑。 虽然楼上说话那人未点名道姓,但陈胜哪能听不出他说得是谁,说得又是什么? 他安静的侧耳倾听,陈七等人也陪着他站在雪花里。 “敢问杨兄,有何高见?” “李兄难道未曾阅览过《会稽集序》?’” “啊?难道说诸家大贤曾在‘会稽集会’上商议过此事吗?” “非也非也,非是诸家大贤在会稽集会上商议过此事,而是因为此事,才有了此次会稽集会!” “原来如此,还请杨兄快快道来!” “对对对,请杨兄快解吾等之惑!” “哈哈哈,解惑之事好说,不过这酒嘛……” “小事一桩,为兄家中还有百十坛老窖,杨老弟快快道来,美酒管够!” “啊?刘兄这是老窖吗?怎生小弟入口却觉是今岁之新酒?” “嘘……” “嘘……” “秦兄你吃多了,味觉都出问题了!” “来来来,秦兄,且再满饮此杯!” 听到此处,陈胜似笑非笑的偏过头看了陈七一眼:这回您知道酒是哪来的了吧? 陈七也冷笑着给他回了一个“放心”的眼神:你忘了你七叔的看家本事了? “秦兄吃他的,杨兄吾等聊吾等的……” “对对对,杨兄休要再藏着掖,再吊我等的胃口,刘兄家的老窖,杨兄可就没口福了!” “莫急莫急,且容小弟慢慢道来,嗯,那小儿的条件,诸君都应当一清二楚,其用心之险恶,亦无须小弟赘叙,为应对那小儿的条件,墨家贤者提议效仿他稷下学宫,各家联手开办一处远胜于他稷下学宫的学堂,借此打破他稷下学宫的一言堂;纵横家大贤提议,各家结盟,联手掐灭他稷下学宫的学说思想,或结盟佯分敌我,明为争斗,实为各家宣扬自家精义,借此扩大的各家的影响力;吾儒家先贤则提议各家直接将人力物力投放至区县村镇……” 陈胜越听脸色越古怪,如同有一口老槽卡在喉咙里,不知该从吐起……实在是楼上那狂生言语之中的要素太多,他不吐不快。 让他盘算盘算:另起炉灶、合纵连横、将计就计、釜底抽薪…… 他先前还道,这诸子百家当真沉得住气,抱团沉默着向他施压! 没成想,这些人明面上镇静,暗地里却在搞这些勾当! 陈胜失笑的迈步往前走,右手指了指楼上那些狂生,对另一侧的陈七说道:“治罪的时候,加上一条毁谤君王之罪!” 陈七也将楼上那狂生的言语给听了个七七八八,也听懂了他们说的是什么事。 他不太明白陈胜为什么发笑,也不太明白陈胜为什么还笑得出来。 但他见了陈胜的笑脸,就知道自家大侄儿心头已经有计较了,当即也笑道微微颔首道:“放心,不会轻饶了他们的!” 陈胜微微摇头:“一码归一码,律法制定出来就是要遵守的,不然还不如没有那玩意,大家都凭本事说话,反倒爽利了!” 陈七面色微沉,颔首道:“七叔知晓该如何处理了!” 陈胜笑道:“七叔,难得逛一回安邑,有没有什么豫州的特色吃食,我给清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