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阵法
“您这话可就纯属不讲道理了啊?” 陈胜也笑吟吟的答道:“真要论亲疏,季布能论得赢您?” 他二人在聊天,周围的士卒都主动离得远远的,不怕被外人听了去,自然也就不用将上下级那一套讲究得那么严格。 “那我可不管!” 陈刀蛮横的摇头:“反正你将这一套本事教了红衣军,不教我们郡兵,那就是没拿我们郡兵当自己人!” “成成成。” 陈胜无奈的道:“等事儿办完了,回头我就让季布派人去南大营教你们还不成吗?” “对了大郎。” 陈刀压低了声音说道:“方才汇报的时候,我没能说……这支兵马,未曾携带多少辎重,粮秣仅够三日所需!” 陈胜皱眉:“什么意思?” 陈刀回道:“先锋行军不带辎重,通常只有两种可能!” “一者,先锋与中军相距不远,能够随时得到中军的支援!” “二者,缺粮!” 陈胜沉吟了几息,问道:“您更倾向于那一种?” 陈刀摇头:“我不知,无法妄下论断。” 陈胜拧着眉头:“这支兵马的将领呢?” 陈刀:“死了,被范公的第一招捅了好几个大窟窿,问过几个二五百主,全是一问三不知的夯货。” 陈胜还待再问,就见一队甲士护卫着的骑马的范增,往这边来了。 还真是说范增,范增道。 陈胜迎上去,揖手笑道:“范公,辛苦了!” 范增连忙翻身下马,还揖道:“为人臣者本份尔,何来辛苦之有。” 陈胜扶起他:“拓县内如何?” 丑时作战结束之后,陈胜就命范增持他郡守印,面见拓县令。 范增:“先是受到了些许惊吓,得知乃是君上亲自领军在此抵挡黄巾乱贼之后,县内父老无不感激涕零、多番委托下臣拜谢君上解决满城百姓于水火之大恩。” 陈胜轻轻的点了点头,淡淡的道:“为官一任,自当守土一方,何来恩情一说……好了,先行归营!” 顿了顿,他扭头对陈刀说道:“陈兵曹,多遣斥候入谯郡,探查敌军动向。” 陈刀抱拳拱手:“唯!” …… 归营途中。 陈胜与范增骑马并行。 陈胜再也忍不住心中好奇,询问道:“范公,你‘玄门’之术,可还有他法?” 范增看了他一眼,一眼便看穿了他眼神中的渴望。 不过他并不觉得冒犯,反倒觉得,这样的陈胜,才真有几分少年人的模样。 他微微笑道:“大人可是对吾玄门之术感兴趣?” 陈胜毫不犹豫的点头:“自然,范公今日之姿,犹如天人,余甚心向之。” 范增先是点了点头,然后不答反问道:“君上可知,下臣今岁几何?” 陈胜认真打量了一番他的模样,试探着问道:“依范公容貌,当过知命之年矣。” 范增笑道:“君上慧眼……那君上可知下臣研习玄门之术,已有几度春秋?” 陈胜隐约间猜到了他要说什么,试探着回道:“三十载?” 范增笑着摇了摇头,“已近四十载矣!” “四十载春秋,四十载风风雨雨……” 他回过头眺望着天边冉冉升起的朝阳,神色唏嘘的喃喃自语道:“累土已成山、植木已成林,若是习武破万卷,也当开宗立派、称宗道祖矣,再破此乌合之众,也不过只是挥一挥手之事!” “然下臣自负智慧,参星卜卦四十载,战战兢兢,一日未敢松懈,到如今却还一事无成,上为能匡朝,下未等济民,破此乌合之众,还得借君上之气运为凭。” “君上还觉得,我玄门之术可当大用吗?” 他微笑着看向陈胜。 陈胜愣了愣,悚然惊醒……自己的心念,是好像越来越杂了! 他还未开口,便又听到范增说道:“纵观上下五百年,群闲并起、百家同修、各领风骚,当属我人族一大盛事!” “然五百年过去了,诸家学说大都昙花一现,余者寥寥,能超凡入圣,功行九州、名传万世者,无不是百折不挠开其前路之人!” “须知人力终有尽时,大道三千,唯取一瓢,方为大智者!” 陈胜沉默许久,才揖手轻笑道:“范公教诲,余谨记于心,不过范公切不可妄自菲薄,常言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能行非常事者,定非常人,范公在知天命之年,还能为寻一明主一展心中抱负而游历千里,岂能是庸碌世俗之辈?” 范增听言,也笑着揖手道:“好一个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好一个非常人,行非常事!君上年岁虽轻,但此番智慧,足以开宗立学矣!” 二人一吹一捧,倒是好一副君臣相宜! 顿了顿后,范增又道:“说起来,下臣观君上麾下儿郎,似是未曾操练过军阵合击之术?” 陈胜点了点头,无奈道:“此乃军中绝密,我家中虽有叔伯久经战阵,却也不便私相授受……范公此问,可是懂得军阵合击之术?” 范增连忙摇头:“下臣不习武、未投军,如何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