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绝恩仇玉儿赴死 弄是非芈如陪葬
<!--章节内容开始-->芈如傻眼了。 喜堂里屋一声惊叫,屈巫站起来就不见了踪影,然后,里面一阵刀剑声响,再然后,除了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空无一人。 姬心瑶不见了,屈巫不见了。 芈如气急败坏地回到了府邸,一脚踹开后院房门,闯进里屋,赫然看见,桌上放着两封写了字的竹简。 一封是休书。一封是信。都是给芈如的。 屈巫在信中表达了三层意思。其一是休书斩断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楚庄王应该不再会株连到她和她的家人。其二是屈府明面上的田产、商号和浮财肯定被抄,尚有几处隐秘家产都留给她,若她不想再嫁,足以颐养天年。其三是她与屈狐庸的母子情分割不断,终有一天儿子会回来看她。 原本屈巫这封信对芈如还算是仁至义尽的。但是,信末尾却写道,就此别过,今生永不相见,你我两不相欠。 这句话深深地刺痛了芈如。两不相欠?今生今世你都欠我的。自嫁给你,我就没过上几天好日子。一开始,你就没正眼看过我,算你识相,我们之间还能维持下去。可自从你想着那个贱人开始,我再怎么讨好你,你的心都没在我身上。 之所以给你下蛊,就是不想便宜了那个贱人。我知道是留不住你心的,但我就是要留住你的人。我得不到的,凭什么要给了别人?想不到你为了那个贱人,中了蛊都不顾了!你可真做的出来!屈巫,今生今世,任你跑到天边,你都是欠了我的! 芈如咬牙切齿地将那信摔在地上,竹简被摔裂了,她犹不解恨,用脚狠狠地跺着,直到将竹简跺成了碎片。 芈如坐在府中等到了天亮,坐在王宫大门口等到下了早朝,径直闯到了宣德殿。 芈如跪在楚庄王面前,恨恨地拿着屈巫的休书,说:“大王,您可要给我做主啊!为了那个贱人,赐婚他都敢休。” 楚庄王脸色铁青,屈巫为了姬心瑶,叛国都敢,还在乎赐婚?从昨夜到现在,他就没合眼。他连夜发出了缉拿文书,可有用吗? 他没想到屈巫到底还是背叛了自己,背叛了楚国。怎么说屈巫也是芈氏旁支,楚国与他休戚相关,他竟能置一切于不顾,一走了之。 他也没想到自己已很有预见地做了安排,派了那么多的杀手和禁卫,到底还是没拦住屈巫。细想起来,自己的安排是有疏漏的,原因就在于自己过于自信,不相信屈巫真的会叛国。 他更没想到七杀门弟子神出鬼没,心狠手辣地将他安置在喜堂里的杀手全部杀光,到现在他的后脊梁都不时地冒出凉飕飕的感觉。 早朝时候,当楚庄王发现屈巫的两个至亲大臣也不见了踪影时,他这才如梦方醒。叛国,自然是灭族之罪,可屈巫的至亲都跑了,剩下的都是旁支姻亲,芈如的父亲,是自己的堂兄,难不成也要追究?那还不追究到自己头上了?楚庄王差点没气背过去。 楚庄王看着仍然跪在地上的芈如,气愤愤地说:“他把你儿子都弄走了,你就一点都没察觉?” 芈如带着哭腔说:“大王,自按您吩咐给他下蛊之后,他就没和我说过一句话。那日他说送狐儿回淮安王府,我哪知道他有诈啊!” 事实上,芈如到现在都不知道儿子是怎么回事,毕竟娘家与她相距较远,消息不可能马上就得知。她是从屈巫的信中才判断出儿子早就离开了楚国。 突然,屏风后传来声响,楚庄王喝道:“谁?” 玉儿坦然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玉儿从连尹府邸回来之后,直接去了楚庄王的寝宫,得知他在宣德殿,玉儿就仔细翻找了他的寝宫,然而,却一无所获。 直到早朝,玉儿又跑到了宣德殿,角角落落都没放过,试图找到蛊母,依然是没有头绪。正当她焦急万分的时候,楚庄王怒气冲冲地下了早朝,几个重臣诚惶诚恐地跟在后面。 她听明白了。屈巫带着姬心瑶跑了。顿时,玉儿是又喜又悲。喜的是屈巫被下了蛊还敢跑,就说明他有十足的把握没事了;悲的是今生今世她和屈巫再也无缘,哪怕是想再看他一眼都不可能了。 玉儿默默地在屏风后抹起了眼泪。直到芈如来了,听了她的话,玉儿觉得自己该出去了。 “你怎在此?”楚庄王疑惑地问。 玉儿却不理睬他,径自走到芈如面前,说:“世上有你这样的妻子吗?给自己的丈夫下蛊,这样恶毒的事,你都能做出来?” 芈如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指着玉儿对楚庄王说:“大王,她、她不配当娘娘,她就是醉春楼的头牌姑娘玉儿。我那年和您说过的,被屈巫救下的就是她。而且她和屈巫之间也不清不白的。” 玉儿呵呵冷笑说:“屈巫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没你想的那么龌龊。倒是你,根本不配做他的妻子。” 楚庄王的脸已经黑了。玉儿这时从屏风出来已让他觉得不正常,这样一番对话,已经超出了他能接受的心理范畴。 他走到玉儿身旁,恶声恶气地问:“你到底何人?与屈巫是何关系?” 玉儿笑了起来。屈巫走了,她的心就空了,她已生无可恋了,还有必要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