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大结局·上

进了漏影春，守着她留下;几坛酒过了这么多年。 玉如娇呆呆;看着她掉眼泪，“都是我……心甘情愿。” 青摇脸上忽而浮现一抹惨然;笑，“为一个残害同族，抛弃亲子，接下来还要血祭京城万人;恶人，心甘情愿？” 玉如娇捂着嘴，脸上浮现出极其痛苦;神色，她眼里浮着一层晶莹;水光，如同潮汐。 “你;错，我来承担，就算是下地狱，百世轮回为畜，也该我陪你一起。” 她哽咽着低下头，“青摇，你太孤独了，过去百年你都是一个人，我不要其他，我只想陪着你最后几年，求求你，好不好？” 青摇垂眸不答。 逢魔之时，太阳罕见;露出一角，铺洒出浅淡;金光。 就在这满目光明之际，魇却忽而暴怒;翻滚起来，压着太阳;最后一丝余晖忽而遮蔽天地，让一切陷入黑暗。 她轻声道：“当年，玄枵还剩下三千部族，他们已被杀戮吓破了胆子，再无之前;英勇，企图靠血祭来祈求月神庇护。” 青摇慢慢拨弄着在她手臂上钻进钻出;一片魇，“她们都将我妹妹看做导致玄枵灭国;原因，因此，我过得也不好。可那些日子他们却又将我供奉起来，日日熏香沐浴，当做神明。” 她淡笑了一下，“他们以为骗得过我，可我全都知道啊，妹妹当年不就是被他们架上镣铐，丢进火堆，活活焚烧，才引得月神降临……他们想要复刻当年;事，最好;祭品便是我。” 玉如娇脸上;泪慢慢干涸，愣愣;看向她，“你从未说过这些。” 青摇继续道：“可妹妹成为祭司;那段日子，我也私下读过许多秘法。那日他们将我送上祭台，点燃火堆，却不知祭台上刻着;阵法早被我换成了完全相反;。” 青摇唇角勾起一个笑，“牺牲祭品，供奉月神，却变成了牺牲全族，供奉祭品……” “被背叛;玄枵人死时，怨气化作了铺天盖地;魇，大漠下了三天三夜;血雨，遮天蔽日，我本该死在那时，万魇噬心，尸骨不存，可腹中;孩子救了我;命……” 她抓住玉如娇冰凉颤抖;手，低声道：“我怀上一个孩子……我本以为我能变成神，却没想到神会给我一个孩子，我骗魇腹中;月神会让他们死而复生，它们便答应寄居命牌，随我前往中原。” “可当孩子生下时，我却发现他根本没有神力……除却一双眼睛，他一点也不像玄枵;孩子。” 青招抓紧玉如娇;手，茫然又绝望;看向她，“那时我对他太坏了，这便是那个孩子离我而去;原因吗？” 玉如娇沉默，她曾亲眼见到江迟暮;生活，实在无法昧着良心骗她。 青摇沉默了很久，才继续开口，“那时我被魇折磨;不成人样，觉得希望灭绝，可某一日我发现皇宫中居然有个与他一样;孩子，他们身上都有月神;血脉，却没有神力。” “我那时才发现……他们不是神，可他却是神;种子，一个萌发;种子……” “只要让他成为真正;神，我便能让宁朝血债血偿，让青招死而复生，过去;一切都会回来。” 青摇垂眸，“经我布局，那个皇族本该变成一个不人不鬼;傻子，那孩子便能顺理成章吸干他;血脉。我算到了一切，却没想到他居然会爱上那个皇族，真是可笑。” 玉如娇手中有血液滴滴落下，指甲陷入皮肉，“你不该用他;婚事做赌注。” 青摇怔然，“赌注……” 她惨然一笑，“他不该爱上宁朝皇室，是我赌输了。便如当年，我冒着千难万险劫下进京和亲;马车，青招却告诉我，她已爱上那个皇帝，为何世事总是这般无常，这一切本都不该发生;……” 她脸上罕见;露出几分绝望与痛苦。 “不是月神抛弃了玄枵，是他;信徒抛弃了自己;神祇……” 玉如娇愣愣看着她，青摇从未告诉过她这件事，在从前，妹妹是她护在心里万分疼爱;珍宝，她本以为这一切与她无关。 青摇拾起一截裙角，摸着上面绣蝶;银线，那是青招一针一线绣给她;纹样，从此百年，她便再也没离开这片蝶群。 “不怪她。年少时，她替我上了祭坛活祭，我却救不出大宁皇宫里;她，这是我;罪，现在到了该赎罪;时候了。” 玉如娇察觉到什么，猛然攥着她;裙角，满脸哀求，“不要……” 青摇却满目漠然;看向笼罩上京;魇，“若不是那个星官自作主张，建下谛怨塔以身镇魇……这些魇早在许久前便该失控了。” 她轻笑一声，“一个月神;侍从，却想救苍生……是时候结束了。” 她忽而淡淡看向玉如娇，脸上浮现出温柔。 “娇娇。” 玉如娇眼角泪珠滑落，不断摇着头，“让我留下……” 青摇淡淡叹了口气，蹲下身，轻轻摸了摸玉如娇;头，声音温柔沙哑，却又带着淡淡疲惫，“娇娇，乖啊……” 玉如娇逐渐停下颤抖，怔怔看向她，明明已过了十多年，自己从蓬头垢面、满身伤痕;崔娇变成了长袖善舞、富埒陶白;玉如娇，可青摇却一如初见，只着一身薄裙，耳边簪素银钗。 可她这次却是笑着;，轻轻摘下耳边;钗，为她温柔簪上。 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嗡鸣，眼前;画面逐渐昏暗，最后只剩下在乌墨天际飘扬;一角碧裙，和随风传来;淡淡话语。 “姐姐太累了，不能陪你了。” - 江迟暮看着逐渐昏暗;天际，瞪向楚宁安，“所以……你提前让魇失控了？” 明明青摇告诉他，距魇失控还有一月有余，可现在才过去一半时间。 楚宁安淡笑，“是吾。” “为什么？”江迟暮握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