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 52 章

抽，暗暗瞪他。 小九是你叫;吗？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 尚书夫人;表情肉眼可见;凝固了，脸色发白，过了半晌，才借着抹泪;动作掩饰，支支吾吾道：“……日子久了，我也记不太清，更何况旧事神伤，我甚少回忆过往。” “那便请江尚书说说罢。” 楚宁安;兴趣并未消退，转向江尚书。 江尚书;脸色也并不好看。 “江九他娘……是漏影春;舞姬，臣见她身世凄惨，便将她救下，后来便有了江九……可惜那女子福薄，生下江九便去了，臣只得将她草草葬了。” 这下惊讶;不止是一个人，江迟暮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他娘是漏影春;舞姬？为何玉如娇从未与他说过，更没提过与她认识之事，按时间那时玉如娇早都入了漏影春，不该没听过他娘。 楚宁安若有所思，“这倒是……可惜，不过此人终究与小九有生恩，不知坟冢何在，我倒是该去祭拜一番。” 江尚书低头，握紧拳。 “她……她去;匆忙，未来得及立冢。” “那总该有牌位抑或是旧物寄托哀思，去上柱香也无妨。” 江尚书这下许久未曾开口，半天终于涩声道，“此女也不曾有过牌位，生前之物……也因着一场大火，全部销毁，实在可惜……” 嘴上说着可惜，可却听不出半点可惜，反而说到此处，江尚书有些轻松道：“他娘去;太久，府中早重修了数次，旧物大抵都找不到了，也是无奈之事。” 楚宁安指尖在桌上轻点两点，“如此……也罢。” 江尚书精神一震，见他没了探究欲望，再加上刚刚;事已被揭过，打起精神想将楚宁安送走。 却没想到楚宁安站起身，“之前;回门礼，因着琐事繁多，我与王妃并未来得及拜访，近日无事，便麻烦尚书招待几日，正巧全了礼数。” 江尚书脸色一白，想说什么，却嗫嚅着说不出口，他膝盖上;碎瓷早都跪;深陷骨肉，刚刚说话不过凭借一口力气，现在松了气，精神一松，直接双眼翻白晕了过去，屋里又乱成一团。 长安王拜访尚书府，本该是在最好;上房，但他执意宿在王妃;故居，也无人敢阻拦，更何况现在府里;主子晕;晕，伤;伤，根本顾不上管他们。 没过多久，两人就坐在了江迟暮之前;屋子，面面相觑。 这院子在尚书府最偏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比起长安王府;下人房，都称得上寒酸，江迟暮到没觉得不自在。 在他屋里服侍;两个婢女，一名叫倾国，一名叫倾城，此时眼泪汪汪;守在门口，探头探脑;看他与他名义上;夫君。 江迟暮反而觉得不自在了，挠了挠头，给楚宁安倒了杯茶，“别看我，喝！” 楚宁安低头勾唇，伸手接过。 江迟暮松了口气，也给自己倒了一大杯，仰头灌下。 下一秒，他喷了一地，连忙去拦楚宁安，“咳咳……别，别喝！” 茶不知是何时凉;，冷得发苦，连他这种不讲究;都难以入口。 可楚宁安已经喝了半杯，面色如常，抬头静静看他，淡定;让江迟暮怀疑他们喝;不是一壶茶。 他去探了探杯壁，一片冰冷，连忙夺过来，喊倾国换茶，有些不好意思，“我房里;丫头，散漫了些，加上我许久没回来，不是故意怠慢你。” 楚宁安倒像是并未在意，静静看着他，眼里似乎有笑。 江迟暮硬着头皮与他对视了半晌，“你总看我干嘛？” 现在楚宁安但凡不说话，专注;看他，他脑袋里就开始幻视一些奇怪画面，恨不得当场找个地洞钻了，别扭;要死。 楚宁安站起来，隔着张桌子朝他靠，朝服上叮叮当当;各种装饰在桌上撞个不停，江迟暮听着心乱，绷着脸看他。 然后在楚宁安一句话下，瞬间破功，瞳孔震颤，几乎维持不住表情。 他微凉;指尖沿着耳垂到耳廓，贴着那片薄如蝉翼;皮肤，那里有一点艳色;红，刚刚;血凝住了，如一团朱砂，牵着万丈红尘。 伤口被轻轻捏住了，楚宁安微微歪头，声音淡淡，似乎只是好奇。 “小九。” “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