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前错已铸 岂可再乎 上
你帮忙带他们去找陈先。” 小命无危,刘冬立马回道:“末将这就召集人马。” “不用,你负责带路,看住你的人别动手就行。”徐子东道。 两个人能做什么?刘冬微微困惑,提醒道:“陈先手上有三百来人,末将怕……” 徐子东摆摆手,回头喊道:“袁肃,要报仇就跟着这位刘将军,我会让屈狐仝和你一起。” “霸刀门副门主屈狐仝?”刘冬失声惊道,心中浪涛涌起,敢杀朝中大将的人果然不简单,跟着的人都是高手。 再想起那根基不稳,万劫不复的想法自觉可笑,原来这将星从未陨落。 胸中波涛不平静,徐子东对二人的交代他一句都没听清,直到叫他带路,他才从遐想中醒来,慌忙点头应下。 兵分两路,屈狐仝袁肃跟着刘冬去找陈先,徐子东自己则带人去向谭植家。 高手在侧,刘冬不敢上马,牵着马快步而行,偶尔偷眼看看名震上马关的屈狐仝,余光又瞄向那没有右手唤作袁肃的人。 表面看去,身背大剑的袁肃比屈狐仝更让他畏惧。 天下乱战,刘冬虽没有直接去尸山血海的沙场拔刀杀敌,却也在纸上谈兵中对行军作战自有一套见解。官场浮沉,对于里面的门门道道一样有些心得。 明知有些话不该问,但还是忍不住向二人到处心中的困惑,大齐兵力就那么多,谭山岳手握两万人马,徐子东到底是怎么在千军万马中取下镇东将军的性命,他哪里来的人和谭山岳叫板? 或许是大仇将报,或许是感激刘冬带路,平日不爱言语的袁肃吐出几个名字,唬得刘冬没有任何脾气。 到得听到姜浩言时,刘冬再也说不出话,也不再为徐子东因为擅杀大将而要面对的压力担忧。 这件事的影响,就算是他那不怎么聪明的脑子也能想的明白。 有谢不言,楚东流,邓春琳,张绣等人的光环,这天底下谁都会知道徐子东的大名。 从今以后,人间说起徐子东,不管他功夫如何,成就如何,人品如何,单是他能请来这么多高手相助,便能让天下人竖起大拇指夸赞一声。 再有姜浩言身现御金,擅杀大将的罪名不攻自破,大齐朝堂没人会声讨他徐子东。 刘冬能够想象到天下人的反应,想来不会和自己有多大区别,震动之后,打定主意要与这少年搞好关系,就算不能跟着他喝汤,也万不能得罪他一丝一毫。 另一边,徐子东四人来到谭植家门口。 礼貌的敲门不适用于寻仇的他,抬脚踹开厚重的杨木大门,百十来斤的木门飞出十多丈,撞在另一侧的围墙上。 两声巨响让抱着孩子的陈华淑和喝闷酒的谭植吓一跳,急忙从里间走出。 时隔三年再见,稚嫩的陈华淑变得不同,因为有孩子的缘故,胸前的饱满更甚从前,身材婀娜多姿,若不是白净姣好的脸上巴掌印十分醒目,当会更加养眼。 徐子东心中泛起些许波澜,既是在为往日的点点情意感伤,又是在为陈华淑被打而气愤。 陈华淑一眼看到徐子东便挪不开目光,不自觉想起儿时在徐家庄后山过家家拜天地的种种,神伤之余,怀中儿子差一点脱手。 及时反应过来之后,她收回目光,轻轻拍打着孩子的背,安抚被巨响吓哭的孩子,脑海里却一直想着徐子东,他瘦了,还黑了。 比起青梅竹马的两人各怀心思,微微酒醉的谭植看清来人之后,立马酒醒。 烈酒勾起的燥热在惊恐中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酒精挥发带起的阵阵凉意。 手脚,后背,全身上下,皆是冰凉。 呆立在门前想要说些什么,张开的嘴巴却发不出声音,极度恐惧涌满心房,心中的悔意占据其中一个角落,嘲笑他没有相信爱妻的直觉。 沉默中,苏信小声对谢燮道:“这女子是冬瓜的青梅竹马,她娘家嫌冬瓜没本事,不肯将女儿嫁给他。” 冷冰冰的谢燮事不关己一般靠着毁去的大门:“我知道。” 本可小声说出的三个字,却是如同大喝一般,搞得苏信十分奇怪。 直到陈华淑的目光转向谢燮,苏信才恍然大悟,心中感慨着知道向情敌示威的师姐,越来越有女人味。 女子的喝声让谭植醒转,两脚一抹油就想逃走,根本没时间去管徐子东怎么没死,又为何会出现在上马关。 才迈开步,又想起妻儿都在,回身拉上陈华淑的手,想要拉着她一起跑。 迈步回身,这一去一回间,刘炎涛飞身落到谭植身后,苏信跳向另外一边,将所有的退路封死。 事实上,即便谭植不回头,他也很难从这几人手中逃脱。 生死之际,谭植的不离不弃让陈华淑有些感动,轻轻将丈夫拉到身后,面向徐子东跪下,祈求着徐子东看在往日的情分还有怀中幼子,放过她丈夫一命。 哀痛的面容,凄惨的哭声,要说没有不忍那是骗人的,怎么说都是喜欢过的女子,但一想到徐家庄的人还有杜从文和那些死去的袍泽,便没有放过的道理。 长刀出鞘,步伐坚定,面容冷峻的徐子东缓步来到陈华淑身前,绕开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