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阳山脉特有的青色岩石,雕刻而成的两只巨兽,凶猛盘踞在唐府的门前,迸射出淡淡的光芒。 这光芒,在肉眼难以察觉之中,缓缓地流向了青山重叠的山脉里。 不同往日,两尊天狗神兽的雕像下,红色锦袍的少年,望着身前的商人,眉头紧皱。 “就连你们,也不能杀了他吗?我的出价可不低!” “少爷,现在已经不是价格的问题,而是惊动了云卷书院的院长。” 青色布衣的商人,急忙低头哈腰地解释。 “而且,当日帝元堂的分堂主,就被云卷书院的陶老怪,当场击杀。” “嘶…,不但如此,又残暴地提起了堂主的头颅,示威四方,真的是…。” 商人有些惊恐的表情,落在了红袍少年的眼中,少年脸色变得更加地阴沉。 “云卷书院的陶院长都出手了?这的确不好办。畅通之境的高手,在帝国之中也是很有分量的!” “是的少爷,所以这次我们专门来退回定金。不但如此,作为失败赔偿,多了三百多两。” 一个沉甸甸的青色布袋,缓缓地推送到红袍少年身前。青色布衣商人的脸上,充满了恭敬。 “这点钱就算了,就算本少爷打赏你们的辛苦费,以后若有机会再合作的话,你们可得给我出力!” “哈哈,少爷果然是爽快之人,那在下就不要这个脸了。谨遵少爷的吩咐,将这些个拿回去了!” … “衫儿,原来帝元堂的杀手,是你去找的!” 一道丰腴的身形,不知何时来到了少年的身后,充满了慈爱和温柔里,又有些担心。 “不错,趁他翅膀未长硬之时,将他击杀,不然,恐怕以后更加难!” “话虽然如此,但那野种的事情,已经超出了平常的对应之法。” 嗯? 唐衫有些不服气地回头,望向方夭瑶冷冷地开口。 “不就是一个举贤令牌,只要推到杀手他们身上,就和我们唐家无关。” “哎,衫儿,从今往后你要好好修炼。帝国的学院你进不进去,都无关紧要,有你爹爹和爷爷,书院的秘籍都不是阻碍。” “但大龙山之上的仙宗,你可要努力一把,要不然真的被他压制,不但你,唐府恐怕也要…。” 方夭瑶白皙的脸庞之上,充满了担忧和无尽的回忆。 那一年,天机阁为推演天下大事,阁中的大阵都崩塌了…。 “母亲,不必担忧。我会好好修炼的,将他狠狠地踩在脚下。不过,抹杀他了机会,还是得要去创造。” “衫儿,听我的,这个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 “为什么?” 不服气的红衣少年,望向了自己的母亲,激发了心中的倔强。 “哎,方才方叔传来消息,你爹,他去书院和他见面了!” “爹爹…?” “他怎么会去见他?” 这一刻,红衣少年唐衫,站在神兽只下身影,变得充满了疑惑和失落。 … 和他见过最后一面是几岁来着? 五岁?三岁?或者是更小的时候? 幽静翠绿的竹林里,张霄呆呆地站着,任凭湖风微微地吹来,记忆却不知回到了哪一年。 踏踏,绯色的长袍飘动,长长的黑发飘舞。 有些干瘦的脸庞之上,充满了自信和淡淡的威严。 极具智慧的眼神,隐藏着淡淡的骄傲,远远地望向张霄,神色,却有些复杂。 张霄望着这个表情,心中也是复杂一片。 怎么?这个表情是意外?还是不应该存在的东西,超出他的想象了? 只是,作为唐府之人,该不该行礼? 这么多年,自己一人在唐府之中苦苦挣扎,他应该不会不知道。 既然知道,又这样的虐待自己,那么,他不配让自己行礼! “看来,你好像有些恨我?” 超乎想象的温纯声音响起,望向张霄的眼神,却是非常的认真。 “恨,倒谈不上。只是觉得,向你行礼的话,同样谈不上。” “呵呵,还说不恨我,你的表情都,就已经说明了所有。” 唐子臣望向张霄,双目变得敏锐里,像是洞察了张霄所有的一切。 张霄微微低头,将所有的心思埋藏在内心深处,不愿被唐子臣看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