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黑龙

阴云密布的天空上，几道闪电在黑龙身上划过。
那遮天蔽日的身姿，虽有轮回记载，仙人们依旧背脊发凉。
“黑龙。”
仙人们认识它，但它不该出现。
“我听说黑龙被女娲他爹杀光了。”
有人看向女娲：“怎么还会剩下一只？”
女娲没有回答。
她眼神复杂的看着黑龙，许久之后，才坚定下来。
“这是我的天命。”
女娲说道：“我有义务消灭它。”
“它已经不是你的天命。”
孙悟空拿出金箍棒，说道：“你杀不了它，它是来找我的。”
女娲一惊，抬头看去，那黑龙的视线果真笔直看向孙悟空。
“离开这里。”
孙悟空接着说道：“你和共工他们负责救人，它由我来解决。”
“这……”
女娲迟疑片刻，最后还是点头：“好。”
仙人们随之四散飞走。
孙悟空独自面对黑龙。
“孙悟空。”
黑龙说出他的名字，声音如同雷鸣，震动天空。
“除了三界，你还想捣乱这里的平静吗？”
它问道。
“佛珠……”
孙悟空反问：“你认识我？”
他一度怀疑天命是华表，但结果，束缚这个世界的天命竟然是佛珠。
这不是三界的佛珠，但气息非常相似。
“你杀了我的同胞，身上已有印记。”
佛珠说道：“无论你去到哪里，我们都会知道。”
“那么，你告诉我。”
孙悟空举起金箍棒：“是你把世界变成了这样？”
“并非每个世界，都能和三界一样幸运，逃脱毁灭。”
黑龙说道：“这个世界走错路，是我毁了它。”
它昂首长啸，啸声惊天，周身爆涌出无穷无尽的妖兽。
那是兽潮。
兽潮遮天蔽日，一层叠一层，如浪潮向孙悟空冲去。
孙悟空挥起金箍棒，长棒随风而涨，大如泰山，轰然迎击。
金箍棒划过天空，击在兽群，轰的一声，狂风四射，血雨纷飞，将兽群撕裂了。
“这不是你的身体，你只剩灵魂。”
孙悟空说道：“威胁不了我。”
黑龙双眼闪着杀意，向他俯冲下来，仿佛横跨天空的怪物，带着恐怖的气息，震动天地！
可惜，它的速度不够快，或者说慢了孙悟空一线。
孙悟空身影一闪，便出现在它背后，万千化身随之展开，手中各握金箍棒。
金箍棒挥下的那一刻，光芒闪耀天空，犹如群星坠落。
数不清的金光轰在黑龙背上，龙鳞全部爆碎。
但黑龙并未受到影响，长长的尾巴扫过天空，所过之地，阴云粉碎，狂风哀鸣。
它击中孙悟空的化身，万千化身犹如山崩一般消失。
孙悟空抽身离开，大喝一声，金箍棒与黑龙发生剧烈撞击。
黑龙的长尾破碎，但转瞬之间，便又生长了回来。
它燃烧身躯，催动极致速度，向孙悟空飞去。
“你有不死之身！”
孙悟空一边战斗一边震惊。
“哈哈。”
黑龙大笑，身躯剧烈膨胀，道道恐怖风暴从伤口发出，往海面冲去。
刹那间，大海剧烈起伏，巨大的旋涡一个个出现。
波涛汹涌，山崩地裂，洪水在旋涡旁边升起，排山倒海般向大地涌去。
山林被洪水撕裂，带着生灵的树木顺流而下，随风浪在汪洋大海中颠簸。
惨绝人寰的景象在大地呈现。
“住手！”
孙悟空大喝着向黑龙击去。
“愚蠢。”
西海之滨，伏羲在地面看着战斗。
孙悟空和黑龙激战，一战斗就飞出五千里，天昏地暗，天上大雨滂沱，地下洪水肆虐。
一道又一道粗壮的闪电，连接着天上与地下。
“他赢不了。”
伏羲看着孙悟空想着，历史上从来没有人赢过天命。
战斗越是激烈，风雨就越是恐怖。
天空坠落的闪电击中一座又一座的山峰，火光四起，大地都被撕裂了。
那是天命的力量，无可匹敌！
“笨蛋。”
伏羲叹息一声，在天命面前，众生犹如草芥一般被收割。
唯有亿万苍生死去，轮回才会过去，自古都是这样。
孙悟空和女娲的反抗，都是无意义的举动。
“顺天行事不好吗？”
伏羲抬头看向天空。
孙悟空和兽群从他头顶呼啸而过。
在连绵不断的暴雨之中，孙悟空顶着兽群的攻击，挥舞长棒与黑龙战在一起。
这一幕，不止被伏羲、也被洪水中紧抓树木的众生看到了。
他们在风吹浪打中挣扎，震撼的看着半空之上的景象。
“天帝！”
“天帝！”
人们念着他的名字。
那璀璨的身姿在反抗黑龙，就像一只蚂蚁在挑战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