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 过程与结果

云销雨霁。

陆西橙双腿酸软无力，被霍竞川抱着出浴室。

霍竞川把她的脑袋贴在自己胸口，低头蹭她挺翘的鼻尖：“妹妹，刚才好不好？”

陆西橙捶他，动作像小猫挠，软绵绵的，声音也是软绵绵的，微微的沙哑：“你都问了多少遍了！”

“你一遍都没有回答我。”霍竞川状似委屈，眉宇间却满是餍足，抱着她在卧室里转圈圈，手臂轻轻摇晃：“快说，说了放你睡觉。”

陆西橙对着面前纹理漂亮的胸肌啃了一口，嗲嗲撒娇：“那我荡秋千。”

霍竞川便让她坐到自己胳膊上：“坐得稳吗？”

陆西橙扁嘴：“坐不稳！”一把扑到他肩上，“霍大灰，你是狼啊，这么凶残。”

霍竞川另一条手臂牢牢抱着她，喉间溢出愉悦的笑声：“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陆西橙侧头看他，男人笑容肆意宠溺，她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脸颊，年过二十五的霍竞川面庞越发沉稳，气质内敛。

其实他一直都很稳重，只是最初戾气尽显，现在他把锋利的爪牙掩藏在温和的外表下，只有在她面前，他才展示难得一见的少年气，像个普通的大男孩。

而她呢，陆西橙嘴角露出个浅浅的梨涡，她在别人面前应该也是知性优雅的形象吧，肯定是。

只有在她的霍大灰面前，她才是个撒娇耍懒的小女孩呀！

“嗯？”霍竞川见她盯着自己发呆傻笑，他亲亲葱白的手指：“喜欢吗？”

“喜欢什么？”陆西橙还没回神。

“喜欢我，我的脸，还有……”霍竞川视线向下移去，意有所指。

陆西橙掐他的脸：“霍大灰，你越来越不要脸啦！”

霍竞川被掐着脸，依旧英俊得一塌糊涂，狭长眼眸深邃似潭：“所以，喜欢吗？”

陆西橙圈住他的后脖颈，将绯红的脸蛋埋进去，小脚丫踹他：“喜欢喜欢喜欢，哪里我都喜欢！”

霍竞川满意了，扣住她的后脑勺轻轻安抚：“妹妹真乖。”???.biQuPai.

陆西橙闭上眼睛：“我要睡觉啦！”

“我抱着你睡。”她贴得这样紧，霍竞川觉得自己的某一处又开始蠢蠢欲动。

“先去看看崽崽们。”

“晚点再去，他们知道爸爸妈妈要给他们生小妹妹，不会吵的。”

陆西橙猛地睁开眼睛：“可是我们……”我们生不出来啊？

霍竞川面上的表情正经得好像在读经济学理论：“不要紧，重要的不是结果，而是过程。”

陆西橙：哭哭脸，救救她吧！

……

十二月，一场重要会议召开，人报发表文章，会议重新确立“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作出把全党的工作重点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和实行改革开放的决策。

这场会议，这份报纸并没有引起普通百姓的注意，于整个国家却具有跨时代的意义，再次出发的华国，开始缔造震撼世界的“红色奇迹”。

同一时期，徽省一个叫小岗村的地方创造了以“包产到户”为主要形式的一种全新的农村经济模式，成为农村改革的先河。

公社没有电话，霍竞川把这两件事简单描述，写成信让方强亲自送往前进大队。

陆西橙的假领子悄然在沪市流行，服装从来都做不到垄断，一些聪明人也开始尝试自己做假领子去卖，只是他们弄不到那么多布，款式也是模仿，最受欢迎的还是市第七百货的假领子。

第一批货，试水的三百个假领子卖了半个多月，第二批五百个直接一周卖完，第三批要了三千个，昨天来电话，又在催货。

陆东青妻子曹琴的大哥最近快乐疯了，原本只是因为人情帮忙寄卖，没想到这不起眼的假领子会大卖，直接让他们百货商店的销售额大涨。

假领子他只收了极少的提成，从中赚不到多少钱，但来买假领子的，走进偌大的百货商店，总会再买点其他的，毕竟有票，不在他们这里买，也要去别的商店买，来都来了，对吧！

这年头普通售货员是拿死工资，卖多卖少和他们没啥关系，他们都拿那么多钱，而且这是个铁饭碗，不会被辞退，又风光，所以一些售货员对顾客的态度极其恶劣，高高在上的。

但曹大哥是百货商店的经理，营业额高，他是能拿奖金的，也不仅仅是奖金的问题，他们商店人气旺，他在月度季度会议中会被上面嘉奖，这是职业荣誉。

陆西橙在家里整理账目，霍竞川帮她计算。

现在她妈妈管着制衣厂的生产，对于蒋主任来说，管这么一家不到一百人的小厂就是杀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