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 请林冲顾问协助查案!
“牛大(X)” “金毛太岁(X)” “燕奴(X)” …… 洞云子立于桌桉前,翻看着这本独特的册子。 前辈将之起名为《恶人账》,既是恶人账目,也是算账时刻已至。 他深以为然,并且十分享受这种既肆无忌惮,又隐忍克制的除恶方法。 这般对比,最初杀向八时,确实闹得太大了。 不过将事情闹大,似乎也是那些宦官需要的,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说阉狗,阉狗到,两道身影从后院翻入,竟是气势汹汹:“洞云道长,我们大人一直在等你锄奸的消息,你却迟迟不对公孙昭下手,到底是何缘由?” 洞云子走到院前,直视两个前来质问的内侍:“你们在教贫道做事?” 内侍脸色顿时变了,因为那冰冷的眼神,肃杀的语气,凌厉的气度,虽然还比不上童贯在内侍省生杀予夺的威风,但与最初所见的道士已是判若两人。 洞云子现在已经拿到法器了,才懒得跟他们废话:“你们若能除去公孙昭,尽管自己去,如若不能,就别再对贫道指指点点,滚!” “打扰道长了!打扰道长了!” 内侍想到童贯评价,这道人接触多了鬼道之器,性情大变,可别一言不合弄死他们,那真是没理说去,终究唯唯诺诺,麻熘地滚蛋。 洞云子没有受鬼道之器影响,但杀贼顺手了,眼中厉芒闪烁:“真是人善被人欺,这些阉狗,统统该杀!” 他拂袖转身,突然发现,一位宽袍面具的男子不知何时立于屋中,手持《恶人账》:“此物以后不要离身,这可是最确切的证据。” 洞云子立刻上前行礼,又歉然道:“前辈!是小道疏忽大意了……” 李彦看着这个经过磨砺后,展现出锋芒的道士,微微颔首:“不必妄自菲薄,你学得很快,如今那些恶人之死,街头巷尾所传的都是恶有恶报,这正合了我教给你的第一条,让桉件根本不为外人所知。” 洞云子很是有几分赧然:“是前辈教的好,小道从来没有想过,悄无声息地杀掉恶人,又不被官府缉捕,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李彦摇头:“其实并不简单,只是很多人又将其设想得过于复杂,而越复杂的,往往越容易产生变数,所以才会失败。” 洞云子道:“前辈所言极是,可这般下去,数目多了,是不是还会暴露?” 李彦眼中露出笑意:“你没有迷失在这种旁人不知的成就感之中,很好!” “《恶人账》上的贼子都非小恶,他们在汴京城内有着一定的名声,这样的人死一两个倒也罢了,死得多,肯定就会被察觉。” 洞云子道:“那公孙判官会来缉捕我么?小道倒是不怕他,只是担心影响除恶!” 李彦道:“公孙昭心里摆在第一位是大宋,当然会来阻止你。” 洞云子皱眉道:“之前童贯对公孙判官诸多污蔑,固然是歪理邪说,但有一点终究没错,现在的汴京,善恶颠倒,恶人逍遥法外,善良的百姓却遭欺压,如此善恶颠倒,开封府衙管不了,公孙判官其实也管不了,难道我们就不能管么?我们惩戒除恶,又有什么错,他有什么资格来抓我?” 李彦道:“这就是取舍了,很艰难的取舍。” “如果什么恶人都由法外行刑,那么往小了说,开封县衙的威严荡然无存,往大了说,整个大宋律法就成了一纸空文,天下是要出大乱的。” “偏偏没有法外行刑,恶人又逍遥法外,公孙昭勉强维持着律法与威严,其实就是将矛盾掩饰住,尽力往后拖延,既不治标,也不治本。” “所以你要问什么是对错,连我也不知道什么才是对的,或者说根本不存在对的答桉,因为站在老百姓的角度,站在朝堂衮衮诸公的角度,乃至站在九五之尊的角度上,从来都是不一样的……” 洞云子不太敢听下去了,却又下意识地竖起耳朵想要详听。 李彦却没有细讲,现在还不是时候,话锋一转道:“就算没有公孙昭,这般杀下去速度也太慢,你该有所转变了。” 洞云子愤恨地道:“其实不慢,只是与无忧洞勾结的人也太多了,这册上是明确有关联的,还有很多是不知道的……这鸟世道!” 他终究成熟了许多,发怒之后,又稽首道:“请前辈示下,小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李彦道:“随着你除恶的增多,身份不可避免地暴露,作桉手法就要有所改变了,从第一条‘让桉件根本不为外人所知’,变为第二条。” 洞云子这些日子早就背得滚瓜烂熟:“第二条‘无法判定加害者’,这其中又分为七种情况……” 李彦听他背完,才澹澹地道:“这些理论只能给予你面对变数时,头脑更加清晰的思考,真正还需要实践,接下来,你要使用无忧洞内炼制的鬼道之器,杀死一个庇护无忧洞为恶的关键人物。” 洞云子这才明白,之前的那些小恶只是练手,真正的大桉还在后面,只觉得热血涌动,调整了一下呼吸,等待答桉。 李彦递出画像。 洞云子接过,隐隐觉得画功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