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br> 云溪叹了一声气,只好转过去,和她面对面,并告诉她:“你不可以蹭我,也不可以对我动手动脚。”云溪摘了一片树叶,放在自己和她之间,“看到这片树叶了吗?你我各自不越过这片叶子。” 沧月听得懵懵懂懂,看见云溪摘了片树叶下来,她直接伸手拿过,放进嘴里嚼了,吃了。 云溪:…… * 树叶虽被沧月吃掉了,但这一晚,她确实也没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举动,只不过比平时多扭了扭尾巴,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洞穴里,有温暖的火焰燃烧得啪啪作响,云溪再不必担惊受怕野兽袭击,入睡得很快。 加上昨晚没怎么睡好,她今晚睡得很熟。 只是偶尔还会被沧月的动作惊醒,察觉得到她半夜起来去溪边喝水的动静,然后带着清凉的水汽回来。 回来后,若见到云溪没有和她面对面,她会挪动云溪,主动给云溪翻身,让云溪必须和她面对面睡觉。 云溪不愿意清醒过来,怕再次入睡困难,就随她挪动了。 第二天,她们的早餐是一条烤鱼和一些树莓。 沧月的状态看上去比昨天好上许多,一夜之间,新的鱼鳞已经冒出了一半,颜色会比原来的旧鳞淡一些,摸上去更柔软一些。 察觉到云溪摸自己鱼鳞的时候,沧月会抓过她的手,放到自己尾巴根上,咕噜咕噜,眼巴巴看着她。 那个意思再明显不过。 就是想让她揉一揉尾巴根,帮忙纾解一下。 云溪不动声色抽回手,不理会沧月的要求。 进食完,她们沿着溶洞的方向出发,沧月感觉自己恢复了体力,且伤口不再疼痛,无论如何也不肯再套上那条蛇皮。 她把云溪背在了背上,就像从前那样,带着云溪在丛林里快速游走。 途径一棵熟悉的树木,云溪拍了拍沧月的肩膀,喊了声:“沧月,停一停。” 沧月回过头看云溪:“咕噜。” 云溪伸手摘下树上的几朵小白花,送进沧月的嘴里。 沧月乖巧地嚼了嚼。 是清新口气的薄荷小白花。 云溪说:“以后,我们要养成进食后漱口、嚼树枝、嚼花的好习惯,这样才不会蛀牙,这里可没有牙医,以后年龄大了……” 说到年龄,云溪忽然顿了顿,接着有些茫然,自言自语般问道:“你能活多少岁呢?我在这里,又能活多少岁呢?” 寂静的丛林里,没有人能回答她的话语。 云溪安静下来,不再开口说话。 她这两天,总还是会间接性地陷入到抑郁状态中去,茫然感和哀伤感横亘在心中。 日光正好,丛林里大多是合抱般粗的树木,树干看上去直耸入云,树冠遮天蔽日;脚边的灌木丛,晒不到阳光,便攀爬寄生在大 树身上,藤蔓与枝干交相缠绕在一起;大大小小的石块上,长满了青苔;阴暗潮湿的角落里,长出了颜色各异的蘑菇;千奇百怪的动物们往来穿梭,发出形形色色的叽叽咕咕喳喳声。 蝉噪林静,鸟鸣山幽。 天色尚早,沧月也不急着带她回溶洞,背着她在自己的领地范围内,慢慢闲逛。 云溪失去了回家的希望,也失去了一个最迫切的目标,她的心情不再像之前那般急躁,她沉静下来,慢慢观察这个丛林的动植物,聆听蝉鸣鸟叫声。 丛林的没有路,沧月用尾巴扫出了一条路。 经过熟悉的野果树,她会停下来,让云溪去摘了吃。 有次,云溪特意摘了颗看上去还没熟的,有些青涩的果子,塞给沧月吃。 沧月看也不看就吃进嘴里,被酸得皱起了眉头,想要吐掉,看了眼云溪,又没吐,默默咽下去了,然后发出了低低的咕噜咕噜声。 昨天她吃树莓,被酸得皱眉的时候,去舔了好几口的溪水。 今天旁边没有溪水,云溪微微一笑,又摘了颗红色的放到她嘴边。 这回她吸取教训了,先嗅了嗅,又看了看,然后才吃进嘴里。 甘甜的滋味,瞬间覆盖了刚才的酸涩。 她舒展眉目,尾鳍轻轻晃动,显得很愉悦。 * 从映月峰下来,回到了溶洞的一两天后,云溪并没有急着找事情做。 但她也不把自己关在溶洞里,她每天都会跟着沧月出去,在鳄鱼嘴入口处的大石头上,晒一晒太阳,摘一摘野果。哪怕一整天什么都不做,她也要出去晒太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