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是太宰治步子并没有停下。
“嘁。”中原中也抓下自己马尾,“什么跟什么啊,搞得这么复杂。”
泷泽生下午时候醒。
他清晰感觉自己正从梦境中抽离。
梦是有关过去回忆,梦他刚被魏尔伦打伤,下床走路会牵扯到伤口,但是又想出去透气,所以太宰给他找来一把轮椅,推着他上天台。
当时泷泽生表情精彩,“要是现在想玩跳楼,我没法跟一起,起码在我健康时候来吧。”
太宰治坐在天台旁边长椅上,鬼知道这地方为什么会有个长椅,能医院病人有在天台观赏风景需求吧。
“今天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太宰治懒散说,“我在思考一个词。”
“什么?”
“觉得何为‘朋友’呢?”
泷泽生眉毛一抽,“要先说说理解?”
夕阳,太宰治神情透着寒凉疏离感,他就像在审视着什么一般,“让我来说——相互轻蔑却又彼此来往,并一起自我作践,这就是世上所谓‘朋友’真面目。”
泷泽生沉思一会儿,点头,“像没错。”
太宰治稍稍凝滞几分。
“那种‘朋友’是挺啦,但是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说法?”泷泽生甚在意笑笑,他扬起手侃侃而谈,“重要,特殊那个‘朋友’,是在人世间寻找到没有血缘关系亲人…而亲人在人类观念是什么呢,是避风避雨港湾,是心有归处安全感。”
他靠在轮椅上,支起手肘撑着自己脸颊,“硬要给朋友什么高尚形容词,那也是能到数清,志趣相投?知心知己?但其实大数都只是爱相同三观合得来泛泛之交,大共同走一段路罢,人总是怕寂寞嘛,比如我,我就怕得要死。”
他看着太宰治,“我并满足于那样关系。”
“友情,亲情,爱情,在我看来本质都是一样,所以它们在我也没有谁比谁高贵,谁比谁深重。”
“我所追求是另一种——极致情感。”
对面黑发少年愕然睁大睛。
“所有情感都会有界限,都会有阈值,我在追求凌驾于它们之上,难以用语言去形容爱意。”
追求到后又是什么呢?
泷泽生望着天花板,侧下脑袋。
他在窗台上看到一个花瓶,还在花瓶看到在这个初春很难寻来野花。
泷泽生盯着花发呆三秒钟,就听屋另一人解释道,“那个小鬼送。”
泷泽生茫然转眸,“我怎么?低血糖晕?”
中原中也毫留情道,“很逊被气晕。”
“啊?啊??”
“没出息,被青花鱼三言两语就刺激到。”
泷泽生还想狡辩一下,“只是意外!”
“下次再说这么帅气话时候能能坚持几秒啊,很毁气氛哎!”
中原中也还沉浸在他灵魂之说呢,“还有,手指都划破,这都没有发现,脑袋痛觉神失灵?”
泷泽生看向自己手指。
指尖被简单贴几个创贴,还是儿童版,上面有很搞怪印花,泷泽生觉得笑,于是就真笑一下。
他翻身下床,动作显得轻盈极,像是摆脱什么一般。
“干什么?”
“去找太宰!”
泷泽生拿起那个花瓶,“对,知道爱丽丝去哪吗?”
“应该在准备晚饭……喂!急也别跑啊,一天没吃饭,就现在身体素质,下回能真就是低血糖晕倒!”
泷泽生在他书房找到太宰治。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呆时间久地方,那个刚过寒冬,他把自己裹成一团靠在壁炉前,知道熬过少寂寞日子。
靠着柔软地摊掩盖脚步声,泷泽生悄无声息靠近,但他影子早就在灯光下晃动很久。
太宰治放下手书,是泷泽生曾读过《克林索尔后夏天》。
他看着走近泷泽生,发一言,显然在等待对方开口。
而泷泽生在他面前单膝跪下,“把手伸出来,太宰。”
太宰治照做。
一段胶带贴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