垚干掉了,只怕他全家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而且他背后的主子还明确告诉了他,不可与侯垚为敌。 黄丰羽是不知道为什么。 但是整个朝堂几乎就没有人不知道侯垚此时的重要性。 皇帝公开打脸首辅和次辅,为一个小小知县站台拉后盾,摆明了是要告诉全天下人: 这个人是我罩的,想找死的就动他试试。 当然,站台并不一定就是对侯垚有多看重,实际上宝安县的问题皇帝比谁都清楚。 如果能处理他早就动手了,又岂会等到今天。 实在是那种问题他也无法根治。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只要利还在,那些逐利之徒就杀之不尽,砍之不绝。 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一些知道分寸的人把利占住,两相权害取其轻而已。 站台只不过是皇帝对盐利后面的那些人一个警告,是表达他对现状严重不满的意思。 目的就是要震慑住他们,让侯垚有能力把宝安县的局势压下来。 而打脸的两人,则正好是这次事件受影响的盐场的真正幕后大佬。 明白的人都知道什么意思,不明白的只以为侯垚要一飞冲天了。 不管明白或不明白,总之目前不能与侯垚为敌已经成为了共识。 背后的大佬都软了,黄丰羽则更软,侯垚坐在那里轻咳一下,他都要抖三抖。 “侯大人,蛇老三和他的两个手下人背着小人在外面放高利贷的事,小人确实毫不知情, 人都已经交给周捕头处理了,您看……。” “哦,周捕头处理就好了。你这费了这么大心思来找我不是为了说这个吧?” “大人明见,小人也只是传个话:咱们只是求财而已,并非想与大人为敌,网开一面对大家都好。” “行吧,你把我的话带回去:盐只是小利,伤国又伤民,取财之法本官有万千种, 想挣大财,又有诚意合作,可以来找我。” 黄丰羽一愣,随即赶紧回道: “好的,小人一定将大人的话一字不漏的带回去。” 此时,苗四娘风情万种地走了进来,柔媚地说道: “侯大人,有位姓姚的公子在下面大堂看见您了,他自称是您的朋友,您看要带他上来吗?” 侯垚往楼下看了一眼,竟然是姚英哲、侯承允和一位陌生的中年人。 “喁,带他们上来吧。” 黄丰羽识趣地道: “大人有朋友来,那下官就先告行辞了。” 侯垚摆摆手示意他走。 不多时,苗四娘带着姚元洲上得楼来: “侯大人,姚公子,你们慢聊,奴家就不打扰二位了。” 姚元洲见屋内只有侯垚和一个侍卫,不由地笑道: “侯兄,多日不见,你还是如此特立独行,上青楼竟也是形单影只。” 侯垚听见姚元洲竟还以兄弟之名与自己相称呼,心中对他也是树起了一个大拇指, 聪明人果然就是聪明人,这情商智商之高,真不是盖的。 要是他上来称自己为大人,自己倒是可以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但他这态度搞得像叙旧,自己倒反而不太好说话了。 “英哲兄这话说的,这不前一位刚刚离开吗,今时不同往日了,打工仔的日子不好过, 为了二两银子,成天都要累死累活,哪有时间找妹子啊。 倒是姚兄,我记得不错的话,宛如表妹的婚应该是结不成了的吧? 你没去找她?” 姚英哲罕见地红了脸: “倒是见过一面,安慰了几句,只是……,唉,其实我真的很羡慕侯兄,可以随心所欲。” “随什么心所欲啊,天天都在担心被人干掉,宝安县什么情况,姚兄不是比本官更清楚。” 侯垚自称本官,已经给出了界限,如果姚英哲还继续把马虎眼可就是没有谈话的诚意了。 “侯大人,那我也就开门见山吧,我家可以让出两成利,只请侯大人高抬贵手,感激不尽。” 侯垚微微摇头: “姚兄,你我兄弟一场,那本官就跟你透个底,在本官的规划中,私盐的毒瘤是一定要终结的。 不过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既然断了你们的财路,自然要帮你们找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