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打个招呼
都是你家的产业,怎么会没钱?” 朱瞻基笑着尬聊道。 “得胜楼只是挂靠在王府里,和我有什么关系?” 朱瞻壑并不想让朱瞻基知道促织生意背后是自己,因此撒了个谎。 所谓挂靠,其实就是商家投靠在某一家权贵门下,受对方的庇护,每年需要缴纳一笔分红给权贵,权贵一般也不会干预商家的生意。 朱瞻基也知道上面这些,所以对朱瞻壑的话也并没有怀疑,更没想到自己买促织的钱大部分都进到对方的口袋里。 话不投机,朱瞻壑当即告辞,朱瞻基也没有挽留。 “瞻壑,上次不是劝过你吗,天下女子那么多,又何必和你堂兄争女人?” 张忠一边走一边对朱瞻壑劝道。 “说的是啊,就算瞻壑你看上了那个小宫女,可也得避着你堂兄啊,被当场抓住多尴尬!”朱勇也跟着说道。 “你们不懂!” 朱瞻壑摇了摇头,这件事他根本没办法向任何人解释。 “算了,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应该有自己的主意,咱们喝酒去!” 张忠似乎是怕朱瞻壑心情不好,说完与朱勇一起,拉着他就去秦淮河上喝酒听曲,说是他们请客,但他们两个现在穷的厉害,最后还是朱瞻壑付账。 朱瞻壑骑着马回到王府,他并没有喝多少酒,主要是他不太喜欢酒的味道,因此平时都是浅尝辄止。 这时天色将晚,夕阳将天空染成了一片血红。 刚进府门,就听到前面的大殿那边传来朱高煦的一阵阵咆哮声,把朱瞻壑吓了一跳。 “去!打听一下怎么回事?” 朱瞻壑向马安招手吩咐道。 马安答应一声,小跑着飞奔而去。 不一会的功夫,就见马安笑着跑回来道:“世子,没什么大事,是二公子惹王爷不高兴,正在前殿挨打呢。” “瞻圻这个小混蛋也有挨打的时候?那我得去看看热闹!” 朱瞻壑精神一震,跳下马就往大殿跑去。 对于自己那个腹黑的弟弟,朱瞻壑可没有任何好印象,上次教训过他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大殿前面的歪脖树上,一根绳子从树干垂下,下面绑着年仅十二岁的朱瞻圻。 朱高煦手提着马鞭,一边抽一边骂,每抽一鞭朱瞻圻都是全身一哆嗦。 朱瞻圻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衣,衣服已经被鞭子抽破,露出一道道狰狞的伤口。 但朱瞻圻却十分倔强,哪怕疼的小脸煞白,但依然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好小子,骨子还挺硬,今天老子要是抽不死你,我就叫你爹!” 朱高煦看到朱瞻圻非但不求饶,反而咬着牙对他露出仇恨的目光,更激起了他胸中的怒火,当即抽的更狠了。 朱瞻壑本来是想看热闹的,但来到殿外看到这一幕时,也吓了一跳:这是打儿子还是杀儿子? 朱瞻圻再怎么腹黑,也不过才十二岁,放后世连小学都还没毕业呢。 想到这里,朱瞻壑快步上前,双手扶住怒火万丈的朱高煦,明知故问道:“爹您怎么发这么大的火,老二他又做错事了?” 朱高煦被朱瞻壑挡住,一时抽不到朱瞻圻,终于停下来喘了口气道:“你自己问问他,这小子越来越欠揍了!” “二弟,你又做了什么惹咱爹生气的事,还不快认个错?” 朱瞻壑转过身,故意挡在朱瞻圻面前问道,说话时还向对方使个眼色,希望朱瞻圻认个错,这样他也好从中劝解。 没想到朱瞻圻却冷哼一声,竟然将头扭向一边,根本不理会朱瞻壑的好意。 “你大哥问你话呢,你耳朵聋了!” 朱高煦看到这里再次火起,绕过朱瞻壑对着朱瞻圻“啪啪”又是两鞭。 朱瞻圻痛的闷哼一声,额头豆大的汗水顺着脸颊缓缓流了下来。 “爹,他到底犯了什么错啊?” 朱瞻壑急忙再次问道。 “这个混帐东西不但到我的书房偷东西,而且还故意毁坏我珍藏的铠甲,你说他该不该死?” 朱高煦说着又想抽朱瞻圻,没想到朱瞻壑突然爆发,指着朱瞻圻大骂道:“你这个混帐东西,难道不知道那些铠甲是咱爹的心爱之物?你是不是存心气咱爹?我要是咱爹,我也要抽死你!” “说得对,这小子就是存心气我,今天我不打死他,迟早也要被他气死!” 朱高煦说话时目露凶光,似乎真动了杀心。 “爹,不用您亲自动手,正所谓家有事,长子代其劳,我来替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