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190 原来,你才是真凶啊
了一段时间,发现他与王景禄有交情后,便将其从赘婿名单中划去了。”
靳若摸下巴,“这倒有趣了,王景禄是前家主的嫡子,却被二叔的庶长子王景福抢了家主之位,按理来说,他应该很不待见庶子出身的周乾才对,为何会混在一处?”
林随安砸吧砸吧嘴巴:感觉这里面有一万吨的八卦。
凌芝颜开始对周乾进行询问,可不论问他与王景禄的关系,还是王景禄的不在场证明,周乾皆是不言不语,低着脑袋,一个劲儿地摇头。
“其实我还觉得有件事不太对。”刘青曦放低声音道。
林随安:“刘娘子请讲。”
“王景禄的发髻应该是重新梳过的,”刘青曦道,“原本王景禄的发簪的方向是从左至右,现在变成了从右至左。”
林随安飞快看了一眼,王景禄发髻上是一根绿玉簪,簪尖朝左,应该是右手持簪从左侧插入。
“这就对了!”靳若道,“定是他更衣清洗血迹时重新梳理了发髻。”
“但是,”刘青曦飞快道,“还有一个人的发髻也是重新梳过的。”
林随安和靳若愕然变色,刘青曦的目光投向了王景福,“王景福与王景禄一样,发簪也换了方向。”
靳若目光在王景福和王景禄兄弟俩的身上飞快扫了一圈,“王景福身高六尺六,体重大约一百九十斤,王景福身高六尺六寸五,体重一百九十五斤左右——”
林随安:“身高体重相仿的话——”
靳若:“鞋号和脚印也相仿——”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倒吸凉气,看向了花一棠。
衣袂飘飘的花参军正在摇着扇子,仰着下巴,洋洋自得进行案情现场复盘,“王景禄为人好色,对弥妮娜早已心生歹念,数次骚扰不得,甚是不满,曾放话说,若是弥妮娜不能为他所有,便扭断她的脖子,让她去阴曹地府给牛头马面跳舞。这些话皆有永昼坊舞者为证。这便是王景禄的杀人动机!”
“今夜王景禄事前得知弥妮娜将来散花楼进行表演,便心生一计,事先买通了散花楼的鲁掌柜,让鲁掌柜在弥妮娜的房间的蜡烛里掺入了催|情|香,待弥妮娜表演结束回房歇息时,便迫不及待潜入五层燕钗阁,欲行不轨之事,岂料弥妮娜誓死不从,王景禄好事不成,心中恼怒,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弥妮娜杀死了。”
凌芝颜:“来人,带人证!”
不良人压着鲁掌柜进来,鲁掌柜扑通跪地,尖叫道,“我承认,是我在弥妮娜的房间里放了催|情|香的蜡烛,但这都是王景禄让我做的!我以为他只是想与舞姬欢|好,不知道他是要杀人啊!”
凌芝颜冷冷看着鲁掌柜,“若是我们不曾发现燕钗阁的蜡烛有异,你是不是打算将此事彻底隐瞒到底?!”
鲁掌柜脑袋咚咚咚撞地,“小人都是为了自保,小人知道错了,求求大人念在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奶娃,饶了小人的狗命吧!”
凌芝颜紧蹙着眉头,没说话。
“王景禄,你可还有话说?”花一棠喝问。
王景禄躺在地上,身体好似蛆虫一般疯狂扭动,双脚狠狠敲击着地板,众人看着他的眼神也像看着阴沟里的蛆虫一般,万分鄙夷。
花一棠冷笑一声,“杀人后,王景禄偷偷从燕钗阁的暗室甬道离开,换上事先藏于四层樱桃阁暗室的同款干净衣衫,用之前备好的清水洗去脸上和手上的血污,若无其事回到六层亭阁,一边装作无事发生,一边怂恿众人闯楼,以为如此便能逃出升天。”
王景禄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花一棠,眼中几乎迸出血来,嗓中的发出不似人的吼声。
花一棠朝池太守郑重施礼,提声道,“此案人证物证俱全,作案动机明确,案情经过清晰明了,王景禄杀人事实清楚明白,该如何判决,还请池太守决断!”
“师父师父师父,”靳若疯狂戳林随安的胳膊,“咱们要不要将王景福发簪的事儿告诉姓花的啊?万一这家伙断错案子可就不妙了!”
林随安皱眉,迈步上前,岂料就在此时,花一棠突然回头,对着她眨了眨眼,口型道:“信我。”
林随安伸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压力给到了池太守,池太守本来扶着胸口瘫在坐塌上,可此时此景,无论如何也不能装晕了,只能硬着头皮坐起了身,左顾右盼半晌,看向了夏长史。
夏长史当即领会精神,开始和稀泥,“话虽如此,但弥妮娜只是一个贱籍舞妓,而王景禄乃是前任王氏家主的嫡子,是王氏一族留存的唯一正统血脉,处罚不可不慎重。所谓法不外乎人情,我看王景禄已有悔过之心,不如先收押入牢,待与王氏族中长老商讨后,再行定罪如何?”
池太守马上看向苏飞章,“苏家主以为如何?”
苏飞章点了点头,“可。”
林随安惊呆了:好家伙,这是个什么操作?!
简直是堂而皇之将唐律按在地上摩擦啊!太离谱了吧!
凌芝颜面色铁青,上前一步正要说话,花一棠的扇子哒敲在了他的肩膀上,笑了一声道:“听诸位的意思,这王家的姓氏竟是值一条命咯?”
“嗯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