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四章 万事俱备欠天意 穿针引线人
戏鬼所以叫做戏鬼,是因为他生前就是个唱戏的。虽然它后来遭遇磨难三魂七魄打散,这本事却随着怨念保存了下来,然后又附形在了黑布中。 在成为怨念时,戏鬼就一直想要加入到戏班子中,但是这野鬼村中的戏班子虽然已具规模,却毫无规矩可言。 它们在这跋扈惯了,哪里容得外来者加入,自然不会同意戏鬼的要求,便以后者只是怨念,并非同类的理由拒绝了它,而且经常刁难。 戏鬼虽然不甘,但以它当时的状况,却也掀不起任何波澜… 此时的戏鬼三魂七魄已经是一团混沌,就算是有怨念作为支撑也难维持太久,就在它心灰意冷,即将烟消云散之时,却忽然有人将它的怨念聚集起来,又以一块黑布作为了魂体之躯。 本来,他以为自己已经条件足够,能加入到戏班子当中,谁知就算如此,后者仍然毫无理由地开口拒绝,因此让它心生恨意。 碍于村长的缘故,戏鬼并不好动手。可就在不久前,礼殿的青鬼王却忽然带人出现在了此处,二话不说就将戏台给拆了,又吩咐戏鬼守住此处。 在将戏鬼收为礼殿之人后,青鬼王又警告了这群野鬼不得胡来,然后便匆匆离开了此处,只留下戏鬼一脸迷茫。 可就在此刻,在它见到灵阴棒的刹那,戏鬼终于明白青鬼王意欲何为! “我说戏鬼…”被一块黑布张牙舞爪地挡在身前,青舍心里说不出的怪异,“你要造什么戏台我不管,但你可知此物是什么?” “当然!此物正是吾苦苦找寻的台柱也!”戏鬼激动道。 “……” 青舍虽然无语,但是他转念一想,若是事情真如戏鬼所说,它倒是应该能帮自己将灵阴棒好好保管。 想到此处,青舍微微点头,开口试探道:“戏鬼你也看到了,此物不过只是锈迹斑驳的铁棍,而且又只有一件,光凭此物如何撑得起你口中的戏台?” 戏鬼忍不住探起黑布一角点了点灵阴棒,再次激动道:“不会错!不会错!有此宝物,一件足矣!” 戏鬼解释说,在青鬼王走后,它也尝试过搭建戏台。 虽然它可以作为台布撑起戏台,但它实在不情愿趴在地上任人践踏。尤其是长久下去,它也承受不了与地面的摩擦。 这些野鬼虽然一副飘然模样,却也只是看似轻盈,实际上它们本来阴气沉重,是寻常之物难以承载。 之前的戏台所以能撑到今天,是因为它的材质构造特殊,能将阴气之重分担开去。但可惜的是它也仅仅能分担阴气,却不能扛住青鬼王的拆台… 在这段时间里,戏鬼尝试过各种方法,但别说能撑住野鬼,那些东西就连它的重量都无法负担…可自己手中的东西不同,虽然此物看似斑驳,却有着聚拢阴气之能! 若是能将此物作为台柱,一旦将阴气聚拢,这无形的阴气便可成为最坚固的戏台,毕竟只有阴气本身才能将阴气支撑! 青舍若有所思:“此物虽然看似普通,却对我极其重要,若是我将它交给你,你是否能保存妥当?” 戏鬼信誓旦旦道:“太阴王放心,此物一旦作为台柱运转,所散发的气息便很难靠近半分,只要吾不答应,任何人休想触到半分!” 一开始青舍只想寻找到了一个隐蔽之所将它隐藏,到了此刻他忽然记起了灯下黑的道理,有些时候藏在眼前最为安全。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它…就交给你了!”说着青舍便将灵阴棒递了出去。 “多谢太阴王大人!”戏鬼感激涕零,“等吾搭好戏台,定要为您好好表演一番以示答谢!” “呃…大可不必!”青舍面色一白,“但是在离开之前我还有件事要托付给你…” “哦…”戏鬼有些失落,却还是应声道:“有什么事情,大人但说无妨…” 交代结束,青舍才刚刚离开野鬼村,就见一道独角红影奔了过来。 “太阴王大人,多谢您来帮忙!”来者正是??疏。 “??疏不必客气,其实此件事情也有我的私心存在…”青舍笑笑。 ??疏摇头:“不管怎么说,能在下次新鬼到来前重建戏台已经为我免去了不少麻烦!” 青舍笑笑,然后解释道:“我已经与戏鬼它交代过了,这台柱只能留下一时,到时候…” ??疏急咴一声,打断了青舍话语:“太阴王大人不必过多解释,小心泄了天机。” 青舍愣下,然后释然:“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你们这些天地灵兽…但是灵阴棒的事情…” “太阴王尽管放心,就算是以后没了灵阴棒,我也会有其它对策!”??疏说道,“更何况若是不这样去做,只怕到时有千万种对策,最后也无可奈何…” “连这些你都知道?”青舍有些意外,然后便是苦笑。 “罢了!该做的我都已经做了,剩下的事情也只能交给天意…”青舍长叹一声,但说到此处却又话语一顿,“不过…就算故事再完美,也不该忘了那位穿针引线的负鼎之人…” “太阴王说的没错…”??疏点了点头,“算算时间到时应该轮到赤鬼王看守出口,若是此物随随便便被带走的确说不过去,等我这次回去,还是提前与赤鬼王打个招呼稳妥一些…” “那就有劳了…” … “阿嚏!是谁在骂我?” 夜色中,忽然响起了一声喷嚏。 接着,便响起了老仙的声音:“还能是谁?定是这花布老儿回归凡尘生出叛乱之心!乌凡小友!老仙劝你果断一些,及时解决祸患于襁褓之中!” “你这恶鬼真是好生无礼!吾若是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让你得来如此轻松!”戏鬼不悦道。 “呸呸呸!花布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