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人类是否有灵魂

风系少年们来到飞鸟未来住处的时候, 已经有位穿和服的婆婆在门口等候多时。 即使年岁已高，婆婆的一举一动也十分优雅, 只见她稍微欠身, 语气不疾不徐道：“妾身阿霞，奉家主之命来整理飞鸟小姐的私人物品。” 飞鸟未来是女孩子，一些物品确实还是由女性来收拾比较妥当。 枫原万叶作为这三个风系少年里唯一的靠谱正常人, 主动承担起了对外社交的重大职责。 他朝阿霞微微颔首：“神里家主确实考虑周全, 劳驾您多费心了。” 阿霞带来了搬家专用的箱子，飞鸟未来的东西不多，住在这儿的时间不长，收拾起来非常容易。 将大部分物品打包装箱后，散兵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了窗外。 一栋大楼正对着窗口。 那是之前着过火的废弃大楼, 有一半楼层都被浓烟熏得乌漆嘛黑, 看上去比着火时更显得阴森诡谲。 虽然他睁开眼睛时就已经身在那栋大楼里，但那里真的是他最初的降临地吗？ 人偶少年不知怎么的，心底忽然产生这种疑问。 被人假冒父母后，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除了玩捉迷藏的孩子，他其实也见过其他人类——那是一伙伪装成装修工人的犯罪团伙, 共三人，他们似乎在大楼里藏了什么东西。 那几个人是怎么说的什么来着？ 散兵陷入回忆，当时他学会的人类语言非常有限，只隐隐约约记住了几个关键词—— “提纯的仪器……放这里……” “背叛……避过警察……” “生产……冰……” 后来他很快学会了走路，发出的脚步声和笑声把那三个人吓跑了。 他们在楼里究竟藏了什么？ 散兵正盯着七楼的某个窗户, 对面一道光忽然晃到了他的眼睛。 反光转瞬即逝，他却下意识蹙起眉头。 难道刚刚有人在楼里打了手电筒？ 散兵有些出神, 温迪的声音却忽然把他召回现实：“一共就这几个箱子吧？边边角角还有落东西吗？” 散兵猛地回过神, 扭头对温迪和万叶说：“我出去一趟, 很快就回来。” 扔下这句话，他就急匆匆跑出门去。 离开飞鸟未来的住处，人偶少年进入了对面那座废弃大楼内部。电梯已经无法运转，他就靠着双腿爬到了自己醒来时所在的地方——七楼。 这也是最先着起火的楼层。 大厅中央之前堆放着家具和木头箱子，被大火烧过后，只剩下地面一大摊还没干的水，和一片无法辨认出原貌的黑色废墟。 然而此刻，有一个和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的东西掉在了废墟附近。 那是一串浸在水中的钥匙，看上去很新，并不像被火烧过的模样。 散兵踩着水走过去，刚要蹲下捡起钥匙，动作却一顿。 废墟后面竟然有个男人！ 他猛地退后一步。 男人一动不动地俯卧着，少年如今有了对人类的警惕心，并没有立刻上前，而是保持一段距离问道：“先生，你怎么了？” 对方没有回话。 少年站在原地沉默良久，随后慢慢走过去，弯腰推了一下男人：“先生——” “劈咔”一声响，细小电流击打在他的指尖，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他睁大眼睛，茫然地抬起手指：“……电？” 与此同时，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微弱的抽气声。 少年猛地转过头：“谁？” 看不清面目的黑影迅速跑出门。 散兵犹豫了一下，也抬步追了上去。 对方的动作十分灵活，似乎练过跑酷，很快就把散兵远远甩在了后面。等到散兵跑下楼，他已经汇入了人群中。 散兵抿起唇角，紧紧握住了钥匙。 他的速度太慢了。 但此刻还不是懊恼的时候，少年不太熟练地初次开启脑内对话，联系了温迪和枫原万叶：「废弃大楼里有一具尸体，疑似凶手的人我没能抓住。」 温迪和枫原万叶此时正在把一个个打包好行李箱往车上搬，接收到消息时，两人手头的动作俱是一停。 枫原万叶摸了摸下巴，“我记得你们的身份卡都没有解锁。” 温迪两手一摊，有些遗憾道：“接下来只能靠你了。唉，我也好想当侦探过一把瘾呢。” 枫原万叶沉吟片刻，对散兵说：「你先回来，这件事由我出面。在警察来之前，你把发现尸体的细节跟我说一下。」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飞鸟未来打开手机，数了一下剩余的原石。每天上线先看原石数量，都已经成了她的习惯。 “还剩570原石，只够三抽。”飞鸟未来叹了一口气，扭头问派蒙说：“我觉得你挺欧的，要不要现在全都抽了？” 派蒙抹了抹嘴，一口拒绝：“不要不要，还是等你攒到十抽再下池子吧。” 她一直在吃东西，嘴压根就没停下来过，刚啃了只鸡腿，这会儿又把手伸向香蕉。 飞鸟未来不能理解，派蒙这么小的身体，为什么能吃这么多东西？ 为了多拿点原石，她把希望重新放回到任务列表上。 “让我看看还有哪些任务没完成……嗯，今天的每日委托还没有做。” 【每日委托】 1.攀高危险：阻止他人跳楼 2.冰冷冷的大麻烦：调查废弃大楼里藏了什么东西 3.别再冲了，毛利先生：劝说没见到冲野洋子的毛利小五郎回家 4.霹雳收藏家：被电击一次（已完成） 【注：每个委托完成送160原石，全部完成奖励翻倍】 飞鸟未来默默地盯向最后那个“已完成”，她还什么都没做任务就完成了？ 派蒙凑过来提醒她：“其实每日委托不需要你亲自去做，提瓦特的任何人做了也算任务完成。” 于是飞鸟未来开开心心地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