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他的伤很奇怪
燕绾进去的时候,只觉得无力安静得厉害,止不住心头咯噔咯噔的跳。 直到近至床前,眼见着薄言归躺在床榻上,胸前确有起伏,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确定他还活着。 “王爷?”燕绾低声轻唤。 薄言归双目紧闭,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 “王爷?”燕绾又喊了一声。 薄言归依旧没有回应。 见状,燕绾赶紧坐在了床边,捋起了薄言归的袖子,伸手搭上了他的腕脉。 还真别说,脉象紊乱,足见伤势严重,豆豆那些话不是夸张,是确有其事,薄言归的的确确是伤得不轻。 且瞧着他唇角似有血痕,多半是有过吐血的过程。 思及此处,燕绾面色凝重,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绾夫人!”景山赶紧站直了。 燕绾问,“可有银针?” “主上他……” 燕绾回头看了一眼,“我帮着疗伤,帮我准备药箱罢?” 景山连连点头,“好!” 须臾,药箱便被送了进去,搁在了桌案上。 房门依旧虚掩,豆豆与景山依旧立在外头。 燕绾仔细的解开了薄言归的衣裳,见着他仍是没什么反应,想来是真的已经晕过去,当即用力的将他翻了个身。 当薄言归侧身躺着之时,燕绾的目光当即落在了他的背上。 那个掌印…… 时隔多日,掌印已经有所褪色,但瞧着淤血凝滞,足以印证豆豆所说的,那些杀手是下了死手的,如果不是薄言归…… 燕绾很难想象,这一掌若是落在豆豆身上,将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你娘,真的会心软吗?”景山问。 豆豆翻个白眼,“那是窝娘诶,难道窝还不清楚?” “这救命之恩,是不是可以以身相许?”景山又问。 豆豆瘪瘪嘴,直摇头,“难!” 娘虽然感恩,但绝对不会感恩到,以身相许的地步,只会最大程度的照顾薄言归,尽心尽力的伺候着,让他能快速康复。 当然,这康复的过程中,会发生什么事,那就不好说了! “嘘!”豆豆做了个手势。 景山赶紧点头,不敢再多说什么,老老实实的观展。 屋内。 燕绾仔细的为薄言归施针,眉眼间凝着重色,银针落下的瞬间,他身上的薄汗便当即渗出,可见是新伤旧伤一身伤。 施针是将他体内乱窜的真气,导气归元,不至于让他动辄钻心刺骨。 没错,每每驱动真气,他都得承受钻心刺骨之痛,但这人从不轻易展露喜怒哀乐,是以不管多疼,他大抵都没对谁说过,饶是景山亦是如此。 从不矫情,从不诉苦。 一人承受,默然不语。. 施针完毕,燕绾坐在床边上瞧着,稍瞬便起身去写了张方子,转而递给了门外的景山,“去抓药吧!” “哦!”景山点点头。 待房门合上,豆豆一把夺过了方子,递给了边上的暗卫,“给你,煎药!” 景山:“……” 豆豆白了他一眼,“大笨蛋!” 景山:“……” 居然被个小屁孩指着鼻子骂笨蛋,倒也是有生之年头一遭。 “嘘!”豆豆继续贴在门缝上。 景山讪讪的闭着嘴。 屋内,燕绾重新回到了床边坐着,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薄言归。 “我虽然医术不精,但不至于蠢到这地步,总归是卖弄医术,养家糊口的人,你醒没醒,我还不清楚吗?”燕绾慢条斯理的捋着袖子,“想说说话就睁开眼,当然,你也可以选择闭着眼睛说话。” 音落,薄言归慢慢的睁开眼。 “不装了?”燕绾报之一笑,坐在床边看他,“别动。” 身上,还扎着针呢! 薄言归果真不动,老老实实的躺在那里,身上扎着针,眉眼间凝着淡淡的疲倦,他累他伤他虚弱,这些都是真的。 “伤得不轻。”燕绾开口,“新伤旧伤一大堆,这些年都没好好找个大夫,仔细的瞧过吗?” 按理说,摄政王府有那么好的大夫,不可能不知道他…… “有些伤,是不会痊愈的,治不好,该疼!”薄言归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燕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