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 求策
要说这会做这卫国糕点,本来王丹是“鼻祖”———但真正给羊斟的孩子们留下深刻印象的,还是人美手巧的“从从”姨奶,“美人加美食”的“美学”教育———这起点太高,搞到孩子们心中的“美好”有了来自眼中和口中的双重捆绑印象。 不管是冲着与羊流儿的“深闺之交”;还是与王丹的“不可言明”之交,她都有着“天生的自觉”,视羊斟以及羊斟的孩子们为自出,每每有事,都是义不容辞,责无旁贷。 而她最不愿意为外人所道的,便是那一出,曾被王丹深疑过的,唯独她最为清楚的一桩事实:原彭城守将,桓扈才是羊斟的“生物学”父亲。 但这又如何呢?就算是事实,也可是一件永远被深埋、封存,永不见天日的“秘密”。 如果这个“秘密”,是关国之大体,那便是一件大事;若仅仅只是一芥草民的“小秘密”,被不被知道,都不会对这个世界,有任何影响,那就根本不配称为一个“秘密”:就算是“秘密”,那也一定是要对应得起一定“价值”的才有资格。 所以,从从作为桓氏一族的人,早已看厌了这些豪族之间的“你争我夺”,也再也不会把这些事,当成是什么“事儿”了。 一生坎坷,晚年有靠,在裨谌府里,她只希望自己的有生之年,再无大变就好! 像从从这样的人,但凡能感觉到“被需要着”,她还有活下去的勇气;要是生活如死水一般,无人问津,那活着还是死了,倒是没有什么区别了。 当来自羊流儿的求助信写来的时候,她的“豪义”之情,便再次被激发了:虽然她的力量有限,但还是要竭尽所能,去做! 上次,她与裨谌大夫亲去庠序找羊斟,已知道那里并非只是一个“普通”的学府,而就读其间的各国公子们,才是真正能左右各国未来的“人物”。 从从决定再去一趟“融庠”,从中寻找可以帮助解决这个问题的人。 给裨谌大夫讲明了原因,不顾他的反对,从从收拾好行装,自己就执意上了路,去找祖乐夫妇想办法。 要说,想让郯国的那些对“召将军”余威心有余忌,总想借机搞死他为止的那些人来说,“倒旗”一事,可以往放大里做。 这就让郯子十分为难了:于私情,他是信任、欣赏并且愿意保护羊斟的;可是国法中有关于“毁族”重罪不可恕的规定,这让“那些人”有了把柄,抓住不放。 而郯国,左、右摇摆于吴、鲁之间,早已被周边的国家,讥为笑谈。 就算是并不直接接境的郑国人,也听闻了郯国在外交上的这一“丑事”;上至诸侯,下到平头百姓,都有传闻。而其中讨论最多的,就是各位学子了。 同为在“庠序”就读的诸国公子学生们中间,也对此展开了激烈的讨论:有挺的;有贬的;也有中立的。 其中良止,就是态度持中立的那个。 这也是祖乐夫妇俩,为何尤其器重他的原因:公允、和谐、争辩,融庠的“融”纳百川之风气,也是被他体现得最为充分。 从从一来求助,而祖乐夫妇俩,则又一次把这个任务,交给了良止去解决。 良止对羊斟上次以收丘赋的郑官身份过来,还印象深刻;现在又听说了他的近况,一经了解清楚,他去和堂弟良友商量讨论了一番,也很快找到了对策。 虽然在融庠近几届的毕业学生当中,并没有郯国的公子,但是郯国目前处于被鲁国重新纳入属国的境况,只需要从鲁国这边想办法,自然就有得解。 鲁国素以“教育强国”著称,自然不需要跑到“融庠”这样的地方来求师,但是柤离子千辛万苦请去给卫灵公当国师的颜阖,虽然他人在卫国,却可以智及鲁国国事。 从从一听说,原来找到柤离子就能解,总算放下心来:毕竟柤离子和王丹、浑夕这发小的关系,怎么都是顺理成章的事,于是,赶紧又折去卫国。 当柤离子把欲说服鲁国郯国施压,解除群臣对平安伯的施压的事情“一五一十”讲完之时,颜阖只是摇头、叹气,并没有马上开出什么“良方”,这倒让柤离子大感意外,于是施礼追问道: “国师不肯赐计,系担忧咩嘢呢?” “以鲁之强势,救属国之一臣,此非两国间之事,乃其家事,不好干预啊!” 颜阖这样一说,让柤离子有些意难平,于是再次问道: “若此事可以上升至鲁郯之间大事,国师可有计否?” 颜阖那一直低垂的双眼,突然睁大了,抬眉问道:“你系要吾扩大此事,挑起两国事端?” 柤离子有些惭愧,但为了坚定救羊斟的心,还是坚定地点头说道:“若可救吾兄子一命,纵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