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出题
有了两鸟的加持,投到地面的马影,让这匹本来就自认为自己“颜值出众”、“自信爆棚”的帅马,更加认定自己“与众不同”,这时,虽然是被羊斟牵着缰绳,却是笃定不肯再让他坐上去,左右扭摆着,变成了鸾、翟专用坐骑。 “恭喜大人!幸大人惠眼,得此良驹,待以时日,您必能训服其听令。” 良止不失时机地替没能成功上马的羊斟解围,转开话题,说道:“三后日,吾庠每年一度之‘引天论地’新论辩场即将举行,大人若有兴趣,即日可亲赴‘论亭’,列席旁观,此次主辩各方,均为郑国宗世名家之公子,或者其间有与大人意投者,可交洽相谈,或者其中有相合者一二可交新友,也未可知啊!” “如此,亦可!好,吾应承你。” 羊斟心是暗喜,总算是有接近驷家的机会了。 好吃好喝,人、马均身在福中,三天中的羊斟被当成了这座“融庠”中最“贵”的“贵宾”款待着,让羊斟乐不思蜀,渐渐放下了一切警惕和戒备。 不用良止的陪同,他自己也可以随便在这个巨大的园子里转来转去,很快混得“哪哪都不见外”,像是这里的人一般。 比起当年在“驷府”的日子来说,这里得到的自在得意,可能是他“第二位”的满意了。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羊斟起了一个大早,牵着他的“天马”,和“鸾、翟”一起,来到了“论亭”。 “引天论地” 进入那条蜿蜒有致的小廊桥进入湖中“论亭”之前,入口立有一块造型雄劲的巨石,光面上,鲜红的行楷字体,写着罕虓所命名并书写的这个“名字”。 羊斟把马拴到入口不远处的一棵树下,自己沿着这道曲廊走了进去。 “看起来,这个‘论亭’,也没什么奇特的地方啊?” 羊斟走到八角亭中,不知道是因为他来的太早,还是他们“论辩”是在亭上,还是在船上,这时的亭中间,除了,中间就是一张方桌,方桌正中,铺有一卷竹制垫底,上面是一套“笔、墨、绢、砚”,砚台压着那方白色绢布,这匹白绢被竹片绷好,四边浆住,任凭风怎么吹,也不会卷起来。这一套东西被摆得端端正正,很有仪式感;桌子四边立有四个小圆石墩凳子,规规矩矩,看不出他们所说的那么“重视”。 “我倒要看看,怎么个‘辩’法。” 羊斟随便坐在了一个圆凳上,面朝着宽广的湖面,只见微风吹来,湖水随着轻泛着点点鳞光,把朝阳的绯红,铺盖了整个湖面,令人心神为之莫名振奋起来。 “咚、咚咚、咚、嗒啦嗒啦、咚!” 突然从岸对面的远处,传来一阵阵有节奏的鼓鸣,几只悬挂着不同颜色的小舟,从几个不同的方向一起向这座湖心“论亭”划着,靠近、聚拢了过来。 羊斟站起身来,手搭凉蓬,仔细一圈辨认着这各色船只竿头上的旗帜,只见上面分别书写着“国”、“良”、“驷”、“罕”、“印”、“丰”、“游”,每家的图案都不一样,颜色各异,煞是好看: 别家的他不太熟,可是这驷家的,他可是从小就看起:那是一驾马车,被四匹并排而立的马共同拉着的样子。 “驷!” 最深印刻进心里的,正是这中间的一个“驷”字,竟然看得羊斟有些热泪翻涌。 “谂唔到,郑国七穆子弟,竟然能齐聚于此!” 虽然他只心心念念的是回归驷氏,可是此时其他六家也都有子弟在此就读,这让他倒是心生他念:或者,除了驷氏,万一其它家,将来更好,比如说这个“罕”氏,一定是罕虓这这一支的,他对子产大卿的无条件支持,也让他“罕”氏一族,飞升及贵;而良止的“良”氏这一族看起来,财力也不弱,一直都有接济在庠方,还有其他各家…… 这翻心思一动,辛吾只觉得全身发热,只有游走起来,才能让这份胡思乱想打散开一样。就开始在亭中转圈式踱步走来走去。 这些船头一到亭边露台之下,鼓声就都停了下来。 而各个家族的船头,都站有一位“参辨”选手,那也是衣着精美考究,意气风发。 “庠长到!” 一声拖着长腔的念白,只见祖乐带着撒哈,身后跟随着一队十几个学生的“一字长蛇”队伍,从周边的“引天论地”石起,一路排到了中心“论亭”,直到队末,亭中只站有三个人: 祖乐、撒哈和羊斟。 “大人早!” “庠长好、夫人好!” “今日有幸请到大人观礼,吾庠上下,倍感荣幸。此七家,均为吾郑国大族,其子弟在此受教,吾等日日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