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br> 好在那年轻人说道:“不在景炀,我就是个江湖人,不必如此计较。我也就是简单与你说两句,具体事宜还要你自行决断。” 顿了顿,刘景浊又说道:“我看方才朝会,兵部与工部的两位年轻侍郎很不错,日后可以重用。” 帕朵儿点了点头,轻声道:“椋王殿下既然来了,也到饭点儿了,不如一同吃顿饭?” 刘景浊有些无奈,苦笑道:“你害我输了一枚五铢钱,是得请我吃顿饭,不过皇宫的饭我吃不惯,城中吃吧。我先出去了,不然不好看,耿河挑的地方,说陛下想得到。” 话音刚落,年轻人瞬间消失。 景炀的椋王,跟高车国女皇一同走出皇宫,传出去成什么了? 瞬身到了外边儿街道,顾衣珏慢悠悠伸出手,笑着说道:“山主,清帐。” 刘景浊取出一枚五铢钱,重重压在顾衣珏手中,气笑道:“顾峰主,咱们可还没有谈过俸禄呢!你跟我说实话,怎么就笃定她会请我吃饭?” 顾衣珏撇撇嘴,阴阳怪气道:“山主是对自个儿长相没信心,还是对景炀椋王的身份没信心呢?” 刘景浊淡然道:“闭嘴!” 走去那处酒楼,刘景浊自顾自去往一个大髯汉子旁落座,摘下背后青伞与木剑,刘景浊轻声道:“老耿啊,你可别在人家女帝面前抖擞你那点儿男子气概啊!免得遭人说我景炀王朝欺负人。” 大髯汉子,就是官至正四品上的高车都护,耿河。 这位将军其实很年轻,三十几岁而已,可谓是年轻有为了。当年耿大将军可是军中无人不服的战神,如今耿氏兄弟,也算是将门虎子。 老二耿河年纪轻轻就是正四品上的武将,老大耿江四十而已,已然是工部侍郎。 耿河撇撇嘴,“咱老爷们儿,有家室的,娃都好几岁了,能干这事儿?” 刘景浊翻了个白眼,想什么呢?这家伙怎的还是这般不正经。 正此时,两个一身锦衣的中年人走进酒楼,脸甩的跟什么一样。 走上来后,两人就直愣愣顶着刘景浊这靠窗一桌。 其中一人盯着酒楼掌柜,冷冷开口:“我们坐的位置,就这么随随便便给别人坐?” 哦呦,好大的官威。 掌柜赶忙说道:“二位大人,三楼雅间儿给您二位留着呢,咱上楼去?” 结果那二人径直走向刘景浊这桌,冷冷开口:“这位子我们早有预定,烦劳三位让路。” 顾衣珏一脸疑惑,看向耿河,“你就这么名气不大?” 刘景浊率先起身,叹息道:“民不与官斗,咱们还是麻溜儿给二位官老爷让座吧。” 耿河倒是无所谓,总不能因为这点儿小事就把他们脑袋砍掉吧? 刘景浊倒是知道,这两人一位是吏部侍郎,一位是户部侍郎。早朝时,被那位女皇劈头盖脸一通臭骂,看来这是撒气来了。与兵部工部两位侍郎,更是针锋相对。 景炀的官儿要敢这样,坟头草一丈高了。 掌柜的端来三壶酒,一脸歉意,小声道:“给三位添堵了,我们小本儿买卖,也没办法,见谅啊!” 三人当然没把这当回事儿,不过这么一闹,楼上也就剩下这两桌。 刘景浊开口道:“我说的事儿,先给老三上报,如今他监国,无论什么事情,都得让他知道。就说我提的建议,具体如何决定,看他。” 耿河点了点头,“放心,我是不会做这等僭越之事的。” 三人闲聊着,结果就听见了那两位毫不遮掩声音,议论道:“一个小娘皮,真把自个儿当根葱了?去了一趟长安,也不晓得给多少人暖过炕,敢跟我们蹬鼻子上脸的?” 另一人也是一脸气愤,沉声道:“若不是有那十万大军,她算个屁!” 刘景浊饶有兴趣的听着,结果那两人几杯酒下肚,越说越离谱。 怎么都是两位侍郎了,怎的这么嘴把不住门儿?要说去个雅间儿说啊,还特意找个靠窗位置,嫌脑袋顶在脖子上太重了? 窗外忽然有人吆喝道:“二位,那咱们陛下是给谁暖过炕啊?” 刘景浊一愣,怎么看怎么像是排练过的呀。 那位户部侍郎站起来,趴在窗口,好似已经喝醉,含糊不清道:“当然是那个岳父很多的太子殿下了!” 刘景浊微微眯眼,对坐的耿河已经起身,走去那户部侍郎面前,一把薅住其脖领子,对着嘴就是一通巴掌。 另外那个吏部侍郎着急忙慌跑去另一处窗口,扯着嗓子喊道:“景炀都护耿河打人了,当街掌掴我高车吏部侍郎,这是不把咱们高车国百姓当人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