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依偎在怀里
大伙的盛情,我一个土豹子何德何能,能够有幸结识王场长和大伙是我的造化,也是咱们的缘分,不多说了,一会儿我借花献佛给大伙敬酒。”
又一阵热烈掌声。
“牤子兄弟,别来无恙!”
另一桌起身向牤子摆手说话的人是原场长老方。
“方场长,”牤子走到老方跟前与他握手,“我还没注意到您,老场长一向可好?”
老方难堪道:“好,好糟糕,说来窝囊,不提了,一会儿咱俩单独喝一杯。”
打过招呼,大伙落座,宴席开始。
王宝库准备的是杀猪盛宴,猪肉血肠烩酸菜,红烧肘子、溜肥肠,烀猪排,手撕肉,酱猪手……
牤子留守矸石山工地过年没吃到好饭菜,今天有酒有肉全补回来了。
大伙喝得很开心,话唠得也很透,彼此都成了熟人和好朋友。
且说,席间牤子单独为老方敬酒,往事历历在目,牤子感谢老方过往的厚爱和款待。
老方一杯酒下肚后问道:“牤子,我一直有个疑问,潘桃走的时候,她的亲属来善后,却不见潘虎,我特意询问过,潘桃的亲属都说不认识潘虎,今天你跟我说实话,潘虎到底是谁?他跟潘桃到底是什么关系?”
牤子一听,老方旧事重提,纸里终究包不住火,他无法为二赖子隐瞒,只好说道:“哪来的潘虎,他姓乔,名叫乔虎,我们都称呼他二赖子,他是在出民工修东辽河时认识的潘桃,潘桃提供打渔工具给他,”那次我俩来打渔打猎,你请我俩吃饭,我才知道他他每次来都住在潘桃家,还改名叫潘虎,为这事,回去的路上,我失手差点没把他打死。”
老方一拍大腿道:“我这黑锅背的窝囊,大伙听明白了吧,潘桃肚里的孩子是这小子暗度陈仓搞的,跟我有几毛关系。”
有人现场直掘道:“老方,孩子跟你没关系,是怎么没的?潘桃为啥寻死呀?”
老方狡辩道:“我怎么知道她为啥寻死?她又没说。”
“都过去的事了,别再提了,”王宝库道,“老方对种畜场贡献功不可没,受了不少委屈,组织上不给他平反,咱们今天给他平反,以后还请老场长多多献计献策,来,大伙为老方平反干杯一个。”
酒是干杯了,老方却成了大伙心照不宣的笑柄。
老方知道自己做过什么,潘桃死胎流产他是罪魁祸首,潘桃的死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现在虽然挽回一些面子,他却暗自想扇自己的嘴巴。
抖落出这件事,牤子很难堪,好在酒桌上的气氛并没有因此受到影响。
王宝库借机向大伙征求种畜场经营发展意见,谦逊道:“我是咱们种畜场的新兵,也是外行,在座各位不少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前辈,关于种畜场的经营和发展希望大家多提宝贵意见,不吝赐教。”
在王宝库的鼓动下,不少老同志提出了意见和建议,牤子是外人,没有发言,只是默默在听,很多好建议对他也有启发。
老同志说完,王宝库向大伙表示感谢,见牤子没有说话,说道:“牤子兄弟,我们是当局者迷,你是旁观者清,你年纪轻轻就当上了生产大队长,能力和表现肯定高人一筹,今天一定要给我们留下点儿好意见好建议。”
牤子道:“惭愧,惭愧,我是当过几天生产大队长,但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是被重新划定的地主,专政对象,我哪有提见意见和建议的资格,大伙畅所欲言,不要因为我影响大伙情绪。”
大伙听牤子这样说,唏嘘不已,有心想为牤子鸣不平,却因为敏感,不敢多言。
王宝库没再免为其难,说道:“家庭成分的事,我不便品评论足,但是,在我们这儿,牤子兄弟永远是我们大伙的好朋友,绝不会另眼相看,也不会另眼相待。”
大伙鼓掌,给与牤子极大的友好支持。
牤子是性情中人,见状起身向大伙鞠躬,说道:“牤子不才,无以言表,感谢前辈和兄弟们的抬爱,我今天很感动,压抑了很久,得遇大伙的不弃,我本来不敢讲,今天既然大伙畅所欲言,我就斗胆说说感观和想法,很不成熟,未必对你们有什么帮助,但是不吐不快,大伙就当我不自量力吧。”
餐厅里再次鼓起掌来,大伙都很期待牤子的下文。
牤子道:“你们种畜场与我们幸福屯和幸福大队比起来,有很多得天独厚的优势,对于我们幸福屯的社员群众来说,这里简直就是世外桃源。
如果把这里变成我们生产队,周围大片的荒地肯定会开垦成良田,靠着河岸开垦出十几垧稻田不成问题,旱涝保收,其他山坡和沟塘荒地我目测至少可以开垦出五六垧,土质肥沃,种玉米、高粱和大豆,都会有好收成,你们场里牛多马多,比我们生产队条件好多了。
我经常到东辽河边的柳毛甸子里打猎,放眼望去,一望无边,要是在那里放养几千只几万只鸡鸭鹅,春夏秋几乎不愁饲料,鱼虾昆虫就够它们吃了,现在城乡供销社禽蛋十分紧缺,搞这些虽然不是你们的主业,但是,国家提倡搞多种经营,不妨尝试一下,职工家属也有活干。
就是不搞这些,你们场里有很多牛马,距离西安县城和西安煤矿很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