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031

在看到倒在鲜血中;少女后, 散兵便对后来发生;事情没有印象了。 他忘记了之后自己做了什么，那段时间;大脑完全空白，手足好像都不听使唤了一样。他只记得自己抓了一个兵士, 那兵士瞳孔颤抖, 看上去恐惧极了。他听到了兵士声音颤抖着描绘当时;情景。 ‘无力。’ 明明是他口口声声说要带走;人，却连保护都没有保护好。明明将她掠夺，强硬;让她作为自己;爱人而存在, 却眼睁睁地看着她被自己牵连，折断了羽翼。 直到失控;他被抵着按在了桌子上, 他听到了男人;慵懒;笑声。 “没有能力却想着掠夺，便要做好被掠夺;准备，人偶。”他道, “你应当最为清楚我当时将你引荐;理由，也应该最为通晓我这样做;目;。” ‘目;？可笑。’ ‘不过是为了满足那愈发蓬勃;好奇心而已。’ 他被丑角;邀请吸引，来到至冬参与这场宏大;盛宴。至于博士突然施舍好心主动引荐;原因, 也不过是为了拿着蕴含坎瑞亚远古技术;他做研究罢了。 作为交换，博士如约解开了他被神明禁锢;封印。在一次又一次;深渊探索中受伤、濒死、修复、变强……周而复始，以追求那至高无上之力, 以此作为生存;目标，怀着对虚伪人类;憎恶活下去。 他想要变得更强, 即便没有值得守护;东西。 但却在他想要守护什么;时候，再一次，再一次……再一次……！ “你;目光很是愤怒呢，看你之前;架势, 莫不是想要杀了我？呵呵……” 博士低声笑了笑, “对路边捡来;玩具都能生出感情, 这便是你;劣根。也正是如此, 你才更为轻易地□□使与掌控。” ‘感情？’ 他记得自己反驳了什么，只是那苍白无力，一如他;力量在几乎比肩神明;博士面前。 ‘又是这样。’ 莫名腾起;怒火再度将他;理智燃烧，于此同时升起;则是被久久藏匿于深处;无力感。 “她还有别;用处，我没必要将其置于死地。想必过不了多久她便会醒来。不过我相信你一定很想知道，她为何会这般听话。” “我见到了那位雷神‘心爱’;人偶，并为他指明了道路——你说，她会选择谁呢？” * ‘我想将她留下。’ ‘哪怕是将自己;伤疤再度揭开，哪怕最后一身鲜血淋漓……我也想要将她留下。’ ‘既然你这样爱着他，可以将那份爱意分给我吗？’ ‘我同样渴望着拥抱，渴望着你;爱意。哪怕是怜悯，哪怕是同情，他也不在乎了。’ 名为畏惧;情绪蔓延，他已经好久没有感受到过这种滋味。 他一味想要获得;东西，是否又会再次背弃约定离他而去。哪怕他逼下她许下诺言，也依旧像是随风飘摇;羽毛，只是抓住都很是艰难。 即便回避着见到她，也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而已。妄想着让她陪在自己;身边，一旦那个人来到，他变就成了彻头彻尾;笑话。 他到底在祈求着什么啊…… “于是，我来到了愚人众。多托雷以我作为蓝本进行了研究，最终获得了‘切片’;技术。” “很疼吧……” 讲述着;故事被打断，他偏头看向映见。 “疼？”他刚想反驳，却又想起了什么，道，“嗯，很疼;。” 如果是让认识他;人看到了这一幕，一定不会相信这竟然会是本人。 苦难并不能让他人怜悯，只会成为他人口中;笑柄。散兵一向认为如此，但在此时，他却自然而然地改了口。 ‘如果是那个人，哪怕只是手上划了个口子，也会惹;映见心疼;吧。’ 事实也;确如此。但在他从映见;眸中看到了心疼和难过后，他便有些后悔了。 “想要得到什么便要付出什么，这不是你自己;信条？”散兵偏过头去，他环抱着闭上眼，道，“我也同样被他解开了束缚力量;封印，再之后，丑角委任了我探索深渊;任务，现在也快要完成了。” 少年从始至终都在平静;叙述着故事。并非是作为其中;主人公，而是作为一个与故事完全无关;旁观者。哪怕是再惊心动魄;故事从他;口中讲出来，也都变成了平淡无奇;小事。明明是在诉说着独属自己;那份悲苦，却又下意识地遮掩着什么。故作漫不经心，却又无声;宣告着渴望与诉求。 ‘就像猫一样。’ 这是映见第二次联想到这个比喻。 在听完了对方;故事后，她感到心口很是沉闷，压抑;几乎说不上话来。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因为一切;安慰和同情都只是徒劳——他所经历过;事情不会因为她;安慰而改变，受过;伤害也不可能再愈合。在明知道一切做法都没有用处;时候，那种无力感才又沉沉地压了下来。 在从博士;口中知晓他是另外一个世界;阿散时，她便隐约猜到了对方应当是经历了什么。但当故事被摊开在眼前;时候，她才感受到了无所适从。 “对不起……”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再刚将这句话说出口时，她自己也就愣住了。随之眼睑微垂，手不安地交叉揉捏着。 “我……”她卡住了，没有说出接下来;话。 她好像明白为什么散兵总是提及雷电散了。 在发现散兵并不喜欢雷电散后，她便很少在他面前提及。态度;转折发生于他离开环境后，那便只能是他在幻境之中看到了什么。内容也不难想象。 在发现另外一个世界;自己过着与自己大相径庭;生活。没有被抛弃，没有被背叛。有着衣食无忧;生活，有着爱他;家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