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控制的剧情，再受强迫的角色，都再未曾让自己身处书里那些糟糕的境况。 唯一变的是，他养大的江鹜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跟在自己身后。 八点半，房间门敲响，江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哥哥，你睡了吗？” 谈雪案打门让他进来。 他没再坐在课桌前，让江鹜坐，他自己则盘腿坐在床上，床头灯灯光从谈雪案背后笼过来，温柔至极，“哪道题会？” 江鹜搬着椅子挪到床边上，他上身趴在床上，借着光，把子上的题目给谈雪案，“求这个长方形的面积，对角长32厘米，长宽比4:3。”@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样的题目，谈雪案几眼得到了答案，他把子拿到膝盖上，将式列得很详细，总共也分钟，他把子递给江鹜，“能懂吗？” 等江鹜说话，他已经低头始演算第二道题，且说道：“列出来你还懂，出去别说我是你哥。” 江鹜带来的五道题，七分半钟，全部得出答案，还仅仅是答案，步骤也一一罗列，谈雪案盖上笔帽，“回房间自己去悟。” “谢谢哥哥。”江鹜没能成功多磨蹭一会儿，抱着练习，沮丧地离了谈雪案的房间。 他走时，顺手带上谈雪案房间的门，门一关上，谈雪案的影子慢慢缩起来，他肩膀和背一块微微收拢。 谈雪案要是出来江鹜眼里的渴望和希冀，那他是眼睛盲了。 他想再做什么好哥哥了，江鹜一如既往。 他感到有些厌烦，却又还有一些欣慰与庆幸。 欣慰江鹜一如既往，又庆幸江鹜一如既往。 . 大年三十那天，谈雪案与余珰和谈清晖打了一通视频电话，他们问的一些幼稚的问题，比如“有没有乖乖吃饭啊”“有没有乖乖睡觉啊”“跟江鹜一起要好好相处哦”，谈雪案都挨着回答了。 “有。” “有。” “还好。” 余珰跟谈清晖对视一眼，自己的孩子，当父母的最了解过，谈雪案的肯定是肯定，比较委婉的回答是否定。 谈清晖凑近了镜头，“没关系啊，相处好也没关系，慢慢来，这才多久啊。” 余珰也附和，“感情要慢慢培养嘛。” “算做了好兄弟，也要做好朋友嘛。” “怎么样也可成为仇人啊，你们又没有什么血海深仇，对吧，是还太熟悉而已。”余珰敲敲手机屏幕。 “我让助理送了些过年穿的衣服到，下午的时候应该到了，吴管那里有烟花，晚上可去找他要。” “好啦，我跟你爸爸要睡觉去了，宝宝亲一口。”余珰将脸贴到镜头上。 谈雪案毫无动作，坐了一会儿，他手指戳了一下平板的屏幕，把电话挂断了。 他脸皮薄，做出这样的行为。 刚挂电话没多久，江鹜拖着一个大纸袋从门外进来，“哥哥，有人送来了衣服。” 那纸袋子有江鹜一半高，江鹜拖得异常吃力，谈雪案站起来，“你可找人帮忙。” 江鹜费劲把衣服拖到了客厅中间，他喘着大气，“没见有人。” 谈雪案抬眼向院子里，院子里有人在浇花，水声哗哗的，有人啊。 见谈雪案在处张望，江鹜也跟着了，他轻声口，“哥哥，有人，我喊了，没人过来帮我，我自己也可，你，这是拿进来了。” 欺负是什么值得骄傲的情吗？谈雪案没做声，说难听点，他活该。 过谈雪案觉得江鹜心还是蛮大的，孤立了也还是兴高采烈的，刚刚的快转瞬忘，他弯腰在袋子里把衣服一件件拿了出来。 每件衣服上都挂有便签，他仔细辨别。 “这是哥哥的。” “这是哥哥的。” “这是哥哥的。” “这是我的。” “这是哥哥的。” “这是哥哥的。” “这是我的。” “这是哥哥的。” “这是哥哥的。” “这是哥哥的。” “这是哥哥的。” “这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