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从前有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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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皇帝陛下，中年继位，在位二十多年，妃嫔无数，却始终未有一儿半女。

对于宫中情事，朝中百官虽然嘴上不言，但心里早已谋划了很多道道。

自古以来，新君继位，储君当立，才能稳定人心继往开来。

虽然偶尔会有特殊情况出现，但无子不能立储的时间并不会拖得很长。

像今朝皇帝这样在位多年，却至今继承人不明的情况，不说后无来者，至少也是前无古人。

肖白想了想，肖白叹口气，说道：“人心隔肚皮，大家存有异样的心思也是没办法的事。”

文图看着肖白，微一点头，无奈道：“可是陛下还在呢！再说恭仁亲王是陛下亲弟弟，正当壮年，素有贤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还有他可以主持大局！”

提起宫中事，文图忽然说起另一个身份尊贵的人来。

那位大人物，肖白也曾见过，还见过几次，不过他们打交道的经历很简短，也不算愉快。因为，那人有个女儿，和他现在还不清不楚的，也因为那个少女，他才被发配楚州五年。

肖白不置可否的轻声反问：“恭仁亲王啊？”

文图点头，眼里有光的回道：“是的，就是亲王大人！上京百姓，没有不说亲王仁厚的！”

“呵呵！”

肖白笑笑，没有否认也没附议。

他想到以前打交道的经历以及上次紫衣小郡主信里提到的话，“你的这位大哥在外严肃，在家对珊珊姐和他们的孩子可好了！这个府里的情形完全相反。在府里，阿爹是对什么人都板着脸，可出了门，对外面的人又热情温暖得不行。难道男人，都是天生两张面孔吗？”

肖白有过一次先入为主看人翻车的经历，就是李梅。未见时，传言畏之如虎，偏执狂，剩斗士，惹不起……不一而足，可打过几回交道，李梅为人根本没那么讨厌，就是年龄大点，恨嫁一点罢了。

现在文图提到那位人见人敬的恭仁亲王，肖白不想再次犯错，持些保留意见总是好的。

想了一瞬，肖白又问道：“你们统调部，是属意恭仁亲王以后继位了吧？”

文图摇了摇头：“不知道，总之施长官很愿意和恭仁亲王亲近，连带着部里很多人也少不了夸耀亲王为人。”

肖白听他回答，心里有底了。

文图嘴上说不清楚情况，但他口中夸耀亲王为人的人只怕也包括他。

联想起前段时间上京寄来要塞的两封信，肖白忽然感觉豁然开朗。

多年前，肖白和还是小女生的郡主殿下玩得好，后来因为爬墙偷窥事件，亲王府一怒之下将他从中央军事学院开除，他的大哥李无道和二哥楚飞云那时人微言轻，不能周全此事，只能将情绪发泄到王府，以一种不言不语不交流的另类方式绝交。

所以一直以来，他的发配去向，两边人都是瞒着小郡主的，直到最近，郡主殿下突然来信，告知她经常往大哥嫂子家跑，并且还跟着珊珊姐学做菜，通过李无道的关系借用统调部邮路，以及大哥调侃小郡主越长越俊……这些情况，说明他们彼此间因为肖白闹僵的关系又慢慢开始松动融洽。

这些状况一定程度与肖白有关，某种方面又与肖白无关。

现在统调部与亲王府走近，那么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为了共同的目的，都能逐渐缓和揭过，像肖白解除发配回上京，像允许小郡主和肖白继续做“朋友”……这都不是事。

想到这些，肖白久久无话。

原来为了帝国最有权势的那张宝座，打压排斥争斗妥协联合亲近都可以是手段，成功才是目的。

理理无关情绪，肖白接着说道：“军令部可是有军权在手，恭仁亲王能争取多少？像这次几大统领进京，应该和亲王大人无关吧？毕竟大哥都说军令部是在造反了。”

文图皱眉道：“当然没有关系。亲王想要主持大局，他们不动才是最好的支持。”

肖白撇撇嘴，说道：“可是他们动了，还是大动！”

谈话进行到这，两人心里都明白，上京城此时的局势，恐怕真是暗流涌动，波诡云谲。

文图无话了，肖白也不想说话了。

权力交接时候的动荡漩涡，他们这些小人物只要沾上，便只有被撕扯吞噬的份。

看着后面不远处，还剩一千多点的后备守备大队士兵在扎营地嬉闹谈笑，肖白有些恼恨文图对他刚才说的这些。

……

……

二人沉默间，前方下属忽然冲肖白站立的这边喊道：“老大，鸡翅膀烤好了，快来尝呀！迟了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