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8章 看人下菜碟

傅晶的身体不禁微微颤抖起来，显然这样的身世之谜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谁能想到，一直以来都让她引以为傲的出身，事实上却是如同牲畜一般被人豢养起来，经历千年不断地淘汰，从而培育出来的一个实验品种……

或许这个实验品种的确十分成功，却也改变不了她是一个实验品的事实。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迫害自己以及族人的人是冥神殿，可谁知道真正奴役着观澜后裔的人却是至高强者本身……这简直彻底颠覆了她的世界。

徐志扬也看出气氛有些不对，小心翼翼说道：“陆神，该说我都已经说了，我觉得我已经没有什么信息可以提供给你们的了……您看，我可以离开这里了吗？”

“等一下！”不等陆羽回应，傅晶便已抢先说道，她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徐志扬：“你先告诉我，我的生身父亲……究竟是谁？”

徐志扬求助似的望向陆羽，见他也同样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这才无奈开口：“圣公主，其实这个问题已经没有意义，无论您的生父究竟是谁，他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傅晶脸色紧绷，身躯却依旧在微微颤抖：“不管是死是生，我都想知道这个答案。”

“这是何苦……”

徐志扬长长一声叹息：“其实当初进行培育计划的时候，男性的来源都是由思雨大帝提供，我只知道他们也来自于类似的计划，却并不知道他们具体出自何处……并且，在这项计划实施的过程，由茹王同时与多名男性在一天之内完成……”

“所以，即便是思雨大帝，恐怕她也给不了你想要的答案，你的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答案……”

傅晶如同失魂落魄一般，脸上涌起难以言喻的复杂表情，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徐志扬看着她的脸色，再次小心翼翼地转向了陆羽：“陆神，您看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陆羽不禁笑了起来：“这么快就要走吗？不留在这里多参观一下？”

“不用不用！”徐志扬连忙说道，“冥神殿那边其实也是一堆的烂摊子，等我回去收拾，参观的事还是等下次吧！”

“真的不用？要是思雨大帝问起这里的情况来怎么办？”陆羽又道。

“真的不用！”徐志扬坚持道，“思雨大帝对此没有交代，所以我也不必画蛇添足。”

“好吧！既然如此，那这边请吧！”

说着，陆羽在指尖划出了一道绚彩光带，似乎要就此将他送走。

然而，就在徐志扬转身面向绚彩光带的一刻，陆羽却忽然将手势一收，与此同时，无数的咒文字符从他的身上飞舞而出，朝着徐志扬的身体狂涌而入。

这正是他已经酝酿了一整天的“无限之圆”，原本是打算用在茹夫人的身上，没想到如今却歪打正着，正好可以用在徐志扬的身上。

对于徐志扬来说，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身中咒法，他之所以对陆羽如此恐惧，其中很大部分原因便是因此这道咒法的缘故，没想到这次已经万般小心，最后却还是防不胜防。

“陆神……为什么？”

在即将被咒法彻底吞噬的最后关头，他终于还是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陆羽却只是轻轻一笑：“有那么多为什么？一切都是只是顺其自然罢了！”

顺其自然……

徐志扬听到这个熟悉的词语，露出了所有若思的表情，然而很快，他的目光变得呆滞，没有了其他多余的反应，只剩下这个表情永久定格在了脸上。

“呃……你不是要让他走吗？”这时傅晶也回过了神来，恍惚问道。

“走什么走？还有很多的问题都没弄清楚呢，他刚才所说的这些也只不过是他的一面之词而已，怎么可能让他走？”陆羽说道。

“你……不相信他刚才所说的这些话吗？”傅晶低声问道。

“不，我几乎已经相信了，至少破解封印时间上的巧合这一点，他是做不了假的，否则这一切根本解释不通……不过就像我刚才说的，这一切终究只是他的一面之词，一天没有看到思雨大帝本人，我们都无法完成相信这一切。”

傅晶道：“就算是这样，似乎也没必要对他发动咒法攻势吧？这不是也会对你也造成很大的消耗吗？”

陆羽轻轻地吁了口气：“我是不得不这样做……假定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你觉得那位思雨大帝为什么要派他来这里，而且还不给他任何的指示，难道她不知道只要人到了这里，肯定会免不了与我打交道的吗？”

傅晶一愕，就连刚才的失落心情都暂时放下了，问道：“为什么？”

“这实际上的一场测试。”陆羽回答道。

“测试？”傅晶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