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人心思变
,当地衙役没法处理,县老爷就调动驻在本县的官军前去
围剿,你恰好是其中一员……你们抵达那个屯,发现賊人好生嚣张竟是待在原地不走,不过他们全都躲在屋落之中,等着你们近身肉搏,这时候兄弟你们会怎么做?”
大狗子此话声音不小,顿时引起周围一干兵卒的注意。营西本来是并州军的驻地,不过王耀有借此喜筵拉近两军关系的想法,故此将两军士兵打散在一块共尝美食。至于会不会发生争执从而使好心办了坏事,王耀就此也经过了深思熟虑。
此次大筵随处可见腰别快刀的精锐近卫,他们都是王耀的死忠嫡系,此次被安排出来负责维持秩序。
若有人故意闹事,影响两军和睦,那无论是誰不管是并州军还是幽州军,不论是兵是官还是将,通通当场斩杀。
王耀是出了名的公正,对人待事也是出了名的仁义,但他执行起军法同样是出了名的铁血无情。这一点两军上下都非常清楚,故此全都收敛脾性,以对待朋友的方式对待身旁的陌生军兵。
既然已经想到或许会出岔子,王耀索性就考虑了个周全。现场就连切肉的士兵都有近卫来负责,直接从根本上杜绝了因为分配不均而大打出手的可能。
当然即便如此,零星的冲突肯定还会有,但那就不是王耀需要考虑的事了。他已经保姆般做到极致,如果誰还耍性子不识相,沉重的军棍也不是闹着玩的。
“这种问题俺还是头一回听……”
并地士卒挠挠头,不假思索道:“也是看情况,如果賊人就是那随处可见的草莽,直接蜂拥进去砍了就行。”
“要是精悍呢?”
大狗睁大了眼睛,显然对接下来的回话很是在意。
那并地士兵也是耐性好,没有厌烦友军的追问,甚是见到对方很在意,还沉吟片刻好好想了想,这才缓缓道:
“要是强人披戴铁甲手持利器,是以难见之悍匪,这时硬攻必然受挫,可能还要付出惨重伤亡。那就火烧好了,房屋聚集燃起大火,再是精锐也只有死。哈,若火烧都烧不死那就成妖孽了,不过就算是妖孽俺们也不惧,只要不赶时间,完全可以从营中调来石机,头颅大小的石弹砸他个三天三夜,啥都要被砸成酱酱。”
并地士兵略带夸张的说完,顿时引得周围兵卒一阵大笑。
那幽兵大狗怔了怔,旋即道:“难道你们就不惧放火丢石会损毁民居?”
“民居?毁就毁了,赔他不是。”
周围的并州军全都面露诧异,而人数相当的幽州兵们则是摇头
叹息,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先前详细回话那并地士卒倒是个反应快的,顿时便了然大狗究竟在问什么。
只见他拾起地上的黝黑杆棒,先是挑弄了下烧得噼啪作响的木柴,刚有些变弱的篝火霎时又旺盛起来,悬于火上的大块烤肉不断沁出油水,香飘四溢。
“不管什么时候,人命肯定都是最金贵的,如果为了大义为了家国而献身,那倒是应该,大丈夫当舍生取义,如果一味惜命必当为英雄所不耻,算不得男儿。在我并州军中,多得是愿为义公效死的好男儿。将军只需一声令下,那剑锋所指便是刀山火海便是龙潭虎穴,将士们都绝不会半分迟疑,哪怕一步踏出便是万劫不复。只要你甘愿为心中敬仰而赴汤蹈火,你就再也不会畏惧,你将所向无前。”
“但死要死得其所,我等不畏死,但怕枉死,怕毫无意义的死去。”
“为泽袍挡箭,为大军断后,作为先锋登城,充当死士破阵,都是死得其所。但如果遇到几个鸟贼,穿铁甲持利器甚为难缠,那我等明明有更好的方式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将其歼灭,又何须非要冲上去贴身肉搏呢?”
“无意义的损耗便是枉死,一个优秀的统帅麾下不应该有一个枉死的士兵,这是义公将军亲口说的。”
那并地士卒眸中闪过狂热的光芒,有些激动道:“我们不愿枉死,没有任何人愿意枉死,而幸运就是幸运在即便我们愚钝只会一味往前冲,义公也不允许。将军有严令,倘若将校不体恤军兵,能有更好的办法却偏偏要拿人命去填,那无论这将校是誰有何背景,都必被拿下问罪!”
“故此我并州军上下,只要不是特别赶的情况,将领们都会最大程度保护麾下士兵不受到无意义的折损。像兄台所问,左右不过几座民居罢,因公摧垮那就由官府出钱赔偿,最多再给他盖座一模一样的就是,不赶时间何必强攻?”
听着并州兵细细道完,大狗人都听傻了。在他幽州军中,哪有枉死这个概念?
哪里有賊患,刘刺史就大手一挥叫他们去平定,又要求速度,又要求手段,平民的命绝对比军兵的命更重要。
迫于上边的压力,下边将校无奈只得堆人命完成差事,久而久之兵厌将将厌官怎可能团结一心。
归根结底,还是刘虞的问题。
作为小卒子,大狗改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