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谁是我,二十年后我是谁? 我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照片里的男人就是我的父亲梅洛。 虽然是黑白照片,但身姿绰约的女人,还是能一眼看出是年轻时候的霍雨桐。 而中间的那个眉心带痣的女孩儿,并不是我。 从和霍雨桐接触后,我曾多次怀疑她便是我的母亲。 可现在这一切又成了雾里花,水中月。 “不可能,这根本就不可能。霍雨桐,你个狐狸精,你居然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不敢相认。初六,你看到了吗?这就是害死你父亲的人,她连你都不敢承认。你还想什么呢?快,一把火烧了这里……” 隋江婉嘶喊中,一头长发随风飘散在面前。 给人感觉,疯癫中带着执拗。 漆黑的夜晚,我站在这火把之下。 只是呆呆的伫立着,现在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见我没动,隋江婉马上冲着红蛇和柠檬大喊道: “红蛇,柠檬。把火把抢下来,烧了这里!” 这两人曾是兰花女,但早已脱离兰花门。 而此时的隋江婉,却依旧对她们发号着施令。 两人分别站在哑巴和方块七的身边,神情木然,一动未动。 见此状况,隋江婉更加愤怒,她大喊道: “兰花门主令,苏玉竹,请祭鞭。我要狠狠的抽这两个不听话的浪蹄子!” 所谓祭鞭,是皮条编成的马鞭,内存钢针上百,针芒朝上。 初入行的兰花女,需要跪在“五大仙”的牌位前。 由兰花门主晓以兰花门“大义”,说简单些就是洗脑。 灌输一些笑贫不笑娼,怎么从客人身上搞钱的思想而已。 如有不满,必遭鞭笞。 而其他兰花女,则跟着受罚。 这在兰花门中,被称之为“满堂警”。 苏玉竹默默的递过一根鞭子,霍雨桐则惋惜摇头,轻声道: “隋门主,当年的梅洛早已化作千里孤坟中的黄土白骨。你也该放下执念,去医院好好治疗一下吧……” 隋江婉听着,美目圆瞪,她立刻喊道: “狐狸精,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我没病,我为什么要去医院?” 霍雨桐慢慢摇头,她忽然一伸手。 身后的众人没动,但站在我身后的苏梅,却朝着她走了过去。 这一瞬间,我竟有种汗毛倒竖之感。 我曾一度怀疑,苏梅是白道的人。 毕竟,会玩枪,会千术,来往神秘。 可没想到,她竟然和霍雨桐早就认识。 走到跟前,苏梅递给霍雨桐一盒白色的药瓶。 举着药瓶,霍雨桐冲着隋江婉说道: “隋门主,这个利培酮是抗抑郁和情绪稳定剂的药物。你吃了最少有十年左右了吧?你还敢说你没病吗?” 隋江婉呆在原地。好一会儿,她两手慢慢的插进了自己的长发中。 “苏梅,苏梅。是你,是你把我的药给的她。我对你不薄,你居然背叛我……” 此刻的隋江婉,双眼失神,整个人处于游离状态。 苏梅则默默的站在原地,她看着隋江婉,轻声说道: “姐姐,我怎么入的兰花门您是最清楚的。当年我父亲是个烂赌徒,他把家里所有都输尽,又欠下了不少外债。我姐妹虽然年幼,但您看我俩资质尚好。便以低价诱导我父亲,买下我们姐妹。您手里的这根鞭子,我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 说着,苏梅盯着隋江婉手中的那根鞭子。 我默默的听着,现在也终于明白。 为什么苏梅当初身在赌场工作,但总是表现出对赌的厌恶。 当初在邹老爷子的庄园时,她甚至说出这一切都是赌徒的累累白骨所搭建而成的。 原来这一切,都因她父亲烂赌而起。 “那一年,我七岁。您告诉我,我们兰花女和娼妓不同,但又相似。说的直白些,无外乎多学些琴棋书画等取悦男人之法而已。我不学,您罚我整夜跪在五大仙的牌位前。用鞭子打了我整整一百多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