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r> “你怎么才来!” 他一脸被抛弃的怨妇模样,唬得苏绾大跳。 “怎、怎么了?” “你可知我等了多久?” 陆安荀说完,觉得这么说很没面子,又道:“我本来与人有约,但想着你在这干等着不妥。结果倒好,你来得比我还迟。” 原来为这个啊,这个别扭的小公主。 苏绾赶忙上前顺毛:“我其实早早出发了的,但路上耽搁了会,怎么,你等许久了?” 陆安荀转身:“想得美,我才来一小会。” “哦。”苏绾跟上去:“那我们现在去哪?” 陆安荀:“不是你约我来此?” “是是是。”苏绾卑微。 她殷勤地问陆大爷:“我们去城西朱......” 话未说完,她倏地顿住。 “看到什么了?”陆安荀顺着她视线望过去,下一刻忙拉她躲起来。 苏绾惊讶,小声问:“那是......我大姐吧?” 陆安荀:“你连你大姐都不认得了?” “认得。”苏绾惊悚:“可这会跟刑狱司祁大人站一起就不大认得了。” 桥那边,祁渊跟苏娴走过来,两人之间相隔了段距离,可容纳两人经过。看似互不相识,可隐约之间又觉得两人很有默契。 有个货郎挑担急急忙忙从旁经过,苏娴不得不往右边避让,如此一来,离祁渊更近了。 两人全程没说话,直到下桥,停在一家铺子门前。 苏娴转身对祁渊行了一礼:“今日惊马,多谢祁大人相救。祁大人不必送了,我在这......” “苏小姐不必自作多情。”祁渊面无表情开口:“本官只是来此办案,并非送你。” 说完,他率先抬脚进铺子。 苏娴微微错愕,怀疑自己走错了,抬头望了眼,铺子门口悬挂“陈大香烛铺”。 她没走错啊,可祁渊来这办什么案? 迟疑须臾,苏娴也抬脚进门。 这厢,苏绾见两人双双进去,瞪大眼睛不可思议。 “陆安荀,”她问:“我大姐和祁大人认得?” 陆安荀诧异:“你不知道?” ? 苏绾懵:“知道什么?” 陆安荀见她是真不知情,默了默,说:“也没什么,祁渊跟你大姐其实五年前就认识了......” 苏娴和祁渊曾有过那么一段短暂的“孽缘”。 五年前,苏娴随母亲去广陵外祖家贺寿,途中遇水匪劫船。而彼时祁渊为查案便利,隐姓埋名匿于匪徒中。苏娴落水时被祁渊救了,两人为掩人耳目还在山野藏了一宿。 孤男寡女,月黑风高,苏娴战战兢兢。 祁渊是个君子,见她如此,以为她担心清誉,便交了块玉佩给她,承诺:“在下必定对小姐负责。” 苏娴哪里敢信他?他又冷又凌厉,比水匪头子更像水匪头子。为了自保,苏娴不得不捏造身份与他虚与委蛇,感恩戴德之余还表现得十分欢喜。 后来官兵寻来时,苏娴却不愿这段事被人知,是以瞒得死死的。 水匪很快被官府剿灭,船上的人皆安然无恙,柴氏见苏娴归来,速速带她返京。至于苏娴落水走失一宿的事,只柴氏和苏娴清楚,连苏老爹也不知。 苏娴回京后没多久,忠勇侯府萧家就上门说亲了。彼时萧毅对苏娴一见钟情,虽羞涩却极其主动。苏娴很快就坠入爱河答应了萧家求亲,并将她跟祁渊在山野的那一晚“约定”忘得一干二净。 直到后来祁渊剿灭水匪立功回京,在一次宴会上两人相遇,苏娴才知道他竟然是开国公府祁世子。 可此时,苏娴已是婚约之身。而祁渊得知那晚她只是与他虚与委蛇,甜言蜜语哄骗他,怒不可遏。 这事成了祁渊心中拔不掉的刺,深深记恨了五年。 当然,这些细枝末节陆安荀并不知晓,他以前跟祁渊打过几次交道,为知己知彼他派人打听祁渊的消息时,才得知此事。 他这人并不八卦,祁渊的风流韵事也并不关心,便也没跟苏绾说。 苏绾听后,惊得合不拢嘴。 “我大姐姐......和祁渊......”她道:“这么说来,祁渊其实恨我大姐姐是吧?” “我哪知道。”陆安荀笑了笑。 说不准,又爱又恨呢。毕竟苏娴之所以能顺利和离,祁渊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