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温柔可亲
常硬朗头铁的汉子,偏偏他最爱的打法却是苟在暗处观察一切,然后冷不丁地给人一发猛击! ……褪色者有时候也会自我反思一下是不是当年自己给人家造成的心理阴影太重了。 很快,伤痕累累的平浪真君怆然倒地,但口中还是发出怪异的呼号要爬起来继续战斗。 褪色者抓住这个机会一瞬间出现在场中,抡起手臂,直接一耳光砸在这个疯狂的仙人同事脸上! 这一发耳光又脆又响亮,简直震得周围百米都听得见这一记大逼斗。 连原本要追击的浮舍也被吓得停住脚步不敢上前,生怕自己也挨着下一记大逼斗。 别怀疑,褪色者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兴头上来了就给周围观众甚至路过的野狗也全部赏赐一轮耳光的神经病魔神。 至于当事人的平浪真君直接整个人被抡得起飞,在原地转了两圈,才撞到了身后的山体石壁上。 褪色者则是如同当头棒喝般大吼一声: “孽障!还不醒来?!” “嗬……嗬嗬……” 这个脸颊肿得跟猪头有得一拼的疯仙人趴在地上剧烈地喘息着,背脊佝偻,下一秒,他突然蹦起身朝一步步走过来的褪色者扑来! 不,是他身上的某种黑气在行动。 那股烟尘带走了平浪真君身上仅剩的最后一点力气,他一言不发地再度昏迷倒地。 这股黑色的怪异气体几乎是在眨眼间撞在了仅有几步之遥的褪色者身上,褪色者愣了一下,本来可以躲,但她又故意停了下来——因此黑气瞬间淹没了她的身形。 褪色者的身体晃了一下,皱了皱眉头,感觉听到了一些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耳畔疯狂低语。 【杀杀杀杀!把你们全部都杀光!!】 【血肉!活人!该死的璃月人!该死的仙神啊啊啊啊!】 【好恨!我好恨!你们这些活着的家伙,全部该受死!!】 【看着吧塔尼斯特,摩拉克斯只是在利用你们,等他当上了尘世执政了,你的尸骨也该凉透了!】 诸如此类的诅咒言论,不多加以概述。 “副帅,副帅大人!” “您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见她站在原地皱着眉头一动不动,其他人慌忙围过来——然而浮舍小心翼翼地把伙伴们拦在自己身后,自己率先单独面对褪色者。 他看起来也生怕这位魔神领导也跟平浪真君那样一下子翻脸……等等,这种喜怒无常的表现好像是塔尼斯特大人的日常行为啊? 褪色者身上的黑气渐渐消弭下去,最后她又变回了原本的那个模样,睁眼后非常奇怪地看着他们:“都围着我做什么?一个个瞎紧张!你们没有自己的军务要做吗,那么闲的话,不如去清扫一下璃月的公共厕所……” 下属们一听要义务洗厕所,吓得一哄而散,只剩下了浮舍、伐难和铜雀三位夜叉围着她,以及倒地不起的平浪真君。 “你们也想洗厕所吗?” “别开玩笑了副帅大人。”伐难担忧地说道,但褪色者这幅没皮没脸的乐子人模样已经人尽皆知,如今看来倒是显得非常亲切,“您被那股黑气袭击,就没有什么异常感受么?” “没有啊。”褪色者挠挠头,分外无辜,“这不是我日常会说的话吗。” 是啊,这些魔神怨念、业障残渣对于别人来说非常恐怖,问题对于从尸山血海里一路走来的褪色者都不过是社畜闲聊时随口说过的聊天记录罢了。 【我要杀了老板全家!】 【狗主管过年还叫我加班,踏马的去死啊啊啊!】 【为什么我在老家过年还要给连夜做PPT啊!王八蛋,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啦?】 【说好的年终奖到头来一毛钱都不发?留着钱给老板你妈买棺材是吧!】 反正就是这类社畜诅咒,但是不是真的会动手犯法,那也没有几个人敢下得去这份狠心。 所以对于褪色者来说,诅咒?什么诅咒?我的生活和工作里不就全都是这种程度的诅咒吗? 更何况,她能够感受到自己体内的【变革】权柄正在一点点消磨掉那些积蓄的业障黑气,让她可以以一种崭新面目、充沛精力……继续投入新工作! 这个神职有时候真烦!想摸鱼都没借口! 总之,平浪真君就在昏迷中被送到了百草青囊医生的军医处,摩拉克斯和若陀龙王也赶来查看情况。 这难兄难弟一看到可怜的仙人那肿得跟猪头一样的脸颊,就倒吸一口凉气。 浮舍则是一五一十地把事情汇报清楚了。 “帝君大人,若陀龙王大人,综上所述,事情就是这样……” “看来是业障、魔神残渣和怨气之类的诅咒结合体……”查看完病人伤势的若陀龙王摇着头说道,“看来长年不断的征战,让本该不染尘世的仙家也身心疲惫至极,无法避免地出现了心灵上的破绽,最终为这些怨念毒气所趁机侵扰了。” 摩拉克斯则是没有对此过多评论,也许在他看来,平浪真君出现这样的症状也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 谁又能保证自己能完好无损地活到战争结束呢? 而褪色者已经在开始一边吃着不知哪里提前准备好的烤肉串(之前放在“仙术·袖里乾坤”中藏起来了),一边围观他们的聊天。 “棱游?”摩拉克斯问她,“你中了那黑气,身体可曾有何不适吗?” “没有啊,就是有点饿。”褪色者诚实地说,然后摸出了五六根鸡肉、牛肉烤串,“你们想吃我的烤串吗?” 其实若陀龙王有点想吃,但被摩拉克斯突然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恰好挡住了若陀看向褪色者、试图举手发言的视线。所以最后龙王也只好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