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提议合作社

又在县里待了一天，任悦用不一样的装束不一样的性别身份进出黑市几次。尝试着卖了好些东西，粮食、蔬菜、水果、肉类，还有劳保手套，和一套复古工作服。粮食和肉最好卖；水果价格贵，蔬菜销路一般，总体不划算；还有劳保手套就只有一个人要，主要是现在工厂发放工作手套，而普通老百姓又舍不得。那套工作服在任悦打算收起不卖的时候，被一个据说要给自己儿子相亲的大妈给买走了。就这样任悦带着二百三十五元七毛的巨款结束了这次心惊胆战的捞钱之旅，回到了嘎子岭。到家之前她准备了一背篓的吃食，大米白面必不可少，就是量不多；还给三个娃带了大白兔奶糖，谁都知道这个是个好东西。两个大罐装的黄桃罐头，以及一包红糖，和一刀肥多精少的五花肉。价值控制在两张大团结，到家了还可以说是任爸私下给她的补贴。但是这个理由也就只能用一次，她实际上和任家已经闹翻，以后也不再联系。这个事情任悦打算今天就告诉姜母，以免以后横生枝节。撒下一个谎言总是要用更多个谎言去圆回来，她自认自己没有那么精明的头脑，还是就以这次出门做借口，直接说了的好。孩子们见到任悦显然很高兴，再加上甜丝丝的奶糖让他们更加亲近起来，可能是有感受到她的真诚，连姜洪飞都多给了她几个笑脸，还帮她打来了洗脸水。姜母也只是在一边面色柔和地看着她们互动，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晚上做饭时并没有用上她带回来的那刀子肉。当三个娃都回房间安置后，李凤巧示意她一起留在了堂屋里。“任悦，过来，我们唠唠！”该来的总是会来，任悦安静地坐到了姜母身边。“这次出去怎么样？”她也不拐弯抹角，直入主题。闻言任悦稍稍调整了下坐姿，“婶，现在外面招工的厂子很少，我之前说的同学介绍的厂子那边也是一样的情况，可能现在要正经找还是比较难的。”这还真不是她现编的，只不过是她把之前原主找工作的经历延后了时间来说。原主当初真的在同学的介绍下去一个机械厂找过工作，笔试的成绩很好，但是在第二关面试的时候却被刷下来了，反倒是她的同学最终获得了这个工作。只是根据原主的记忆，分析过后，任悦有九成的把握原主是被人当枪手使了。那个同学平时和原主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在找工作这样的事情上怎么会那么热心呢？不过现在原主人也不在了，说再多也没用，要是以后有机会，她就去找找真相吧。毕竟这是一个公开考核的选拔，原主其实没有欠对方多少人情，真要说有，那么在笔试前的辅导也已经还掉了。但如果真相是被当枪使了，从而让原主的命运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连带着让生命就此终结，那么那人必得付出些代价。“现在找工作是不容易的，我们也不着急，”李凤巧安慰她，“现在是农闲，家里也没有什么忙的，你就慢慢找，我也托人问问。”镇里的姑娘，还是个高中毕业生，真的就到嘎子岭拿锄头，李凤巧也觉得浪费了。“婶，我这次出门，还去了宁阳县的火车站，我发现那边上下车的人流量很多，但是没有几家卖吃食的。”“这可不行，私下买卖是要被抓的，不行不行！”李凤巧急得直摇手。“私人不行，集体的还是可以的啊，”任悦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想过了，现在不允许私人做买卖，但是可以弄个名目以村子的名义去弄。山里人家坚果菌菇之类的山货不少，她完全可以先收来，然后再以村合作社的名义卖出去。只要和村里打好交道，火车站那边问题也不会很大，集体生产是容易得到扶助的。“这样可行？”李凤巧怀疑，可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去做过。“婶，你想，现在我们村是这附近十里八乡最穷的地儿了，村干部哪个不想做点功绩出来，我们要是……”就这样，在幽幽的煤油灯下，任悦的未来蓝图描绘中姜母的三观被狠狠震荡了一番，让她对钱途美景有了憧憬。最后甚至还决定和任悦一起去说服大队长和村里的各位干部。于是接下来的几天，由点及面，任悦充分说服了村里的几位干部，大队长甚至揽下了找公社里要建立小型合作社指标的任务，并且不到三天就给拿了下来。这天晌午大队长就激动地敲响了村口大榆树上挂着的大钟。村里人不明所以，三三两两地互相探问着围拢过来，不一会树下就聚齐了一百多号人。“大队长，这是有啥指示啊？”“还没农忙，打算给我们分点粮啦？”“这感情好，家里的米粮可不多了。”……许是看着大队长一脸的喜色，平日发言就比较积极的几位，就开始七嘴八舌地问起来。大队长用手里没有烟丝的黑烟杆又敲了敲大钟，待大家安静了之后才宣布：“这两天你们也看到我们一直往公社里跑，今天啊这事儿终于敲定了，我现在就给大伙儿说说！”“我们村呢一直人口不多，没有水田，村里的经济年年都是最不景气的，我们这几个做干部着急上火，可也没辙！这回因为任悦同志牵头，我们终于落实了小型农村合作社的名目，让她带着我们把村里的经济搞上去，至少可以早些还掉欠国家的债。”“啥农村合作社？”“这任悦是谁？你们听过？我们村还有这样的能人吗？”“切，大队长，你不是被个丫头片子给骗了吧？”人群里有个区别于众人疑问讨论的嗤笑声。任悦往那个方向一看，还是老熟人。“谁啊，你知道？”有人立刻接话。“还有谁啊，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