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城内生出变化
第八年,五朝十国时间,十二月份,寒月中旬。
第八年,九星辰的时间,丑月之际,小寒、大寒两个节气。
数天之前,东方远道在蔡温的府邸大殿调戏四姨太——张凤。
蔡温在人后忍气吞声,在人前却是感恩戴德。
当其两个儿子,张凤所生的二子,蔡友文、蔡友恭,气势汹汹,提着大刀而来,欲要诛杀东方远道之时。
被其父亲蔡温以“小不忍,则乱大谋”给驱赶回去。
于是,蔡友恭、蔡友文两兄弟,便赌气回到自己在凉州城的节度使任上。
这个凉州城节度使,便是其父亲,讨得东方远道、东方延光父子俩的欢心。
这才,为他们同父亲不同母的兄弟十人,换来十五州的节度使官职。
想到这里,蔡友恭、蔡友文两兄弟回到凉州城后,感觉异常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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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朝十国第八年,十二月份,寒月中旬的这天。
蔡友文带着弟弟蔡友恭,来到凉州城,大汉王朝时期,苏武祠。
在苏武祠之内,蔡友文在祠堂前进香三柱,连续叩首数拜。
起身后,蔡友文一时之间,忍不住掩面哭泣。
蔡友恭不解的问道:“兄长,此祠无佛无道,无鬼无仙,何顾哭泣?”
蔡友文解释说道:“贤弟,有所不知,此乃苏武祠,想起父亲所做之事,对比苏武的气节,为兄实在不能苟同,所以,这才失态。”
蔡友恭又问道:“兄长,苏武何许人也,我在凉州,却未曾听闻?”
蔡友文说道:“苏武乃是大汉王朝时期之人,如今,整个幽云十六州民不聊生,这段大汉王朝的陈年旧事,自然是不被提起,贤弟未曾听闻,实属正常。”
蔡友恭听闻,连续点头,叹息说道:“难怪,那些绿煞妖兵,此前要来拆毁这座苏武祠,若不是,兄长执意抗争到底,力保祠堂,恐怕这里早就毁于一旦!”
蔡友文说道:“此事,根本不足挂齿。五百多年之前,汉武帝遣苏武为汉使,深入草原大地的腹地,那时蒙丹帝国,称为匈奴,那时蒙丹帝国的皇帝,也不叫天可汗,而是称为单于。”
由于,此前情绪憋屈,此时,蔡友文干咳了一声,接着说道:“后来,由于汉朝一降将的反叛,将苏武拖累,单于大怒,扣押了苏武等人,劝其投降。苏武宁死不屈,坚决不降,被迫沦为匈奴的奴隶在茫茫草原上放羊,直到第十九年,方才回到大汉朝的长安城。”
蔡友恭听完,内心顿生感慨,说道:“兄长之言,令友恭如胜读万卷经书,我当秉承苏武之志,重修苏武祠,以教令凉州城民众。”
蔡友文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说道:“贤弟,切莫如此,如今,妖气弥漫整个凉州城,贤弟如此大张旗鼓,恐怕,将再次招来绿煞妖兵。”
蔡友恭着急说道:“如今幽云朝廷无道荒淫,你、我兄弟二人直接造反算了!纵然一死,也算弘扬苏武之气节。”
蔡友文说道:“为兄也是正有此意,若是,等到北境朝廷的大军打来,你、我兄弟直接带领凉州城的民众献城。”
蔡友恭听闻,连续点头:“兄长果然远见卓识,到那时,我们直接造反了!这个幽云朝廷就是个傀儡,荼毒残害整个幽云十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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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二人,在凉州城的苏武祠,密谋到深夜。
若是,北境朝廷的大军攻来,策划着,如何配合陆九军的将士,斩杀凉州城驻扎的两路绿煞妖兵:绿耗兵、绿狗兵。
真乃是:
苏武牧羊北海边,大漠秋风遥望天。
食氈饮雪忍其辱,持旌尽节十九年。
五百年光阴已逝,精气气节浩然存。
蔡友文、蔡友恭兄弟二人,深夜策划结束之后。
便打扫苏武祠,乞求苏武在天之灵,护佑他们策划之事,能够马到功成。
临别苏武祠之时,蔡友文在祠堂题写一首《苏武牧羊》词:
苏武,出使草原,留胡节不辱。
大漠雪地又冰天,苦忍十九年。
渴饮雪,饥吞毡,牧羊北海边。
心存大汉之社稷,旄落犹未还。
历尽无数难中难,心如铁石坚。
夜坐塞上听笳声,入耳痛心酸。
转眼北风寒风凛,雁群汉关飞。
白发娘,望儿归,红妆守空帏。
三更寒时同入梦,两地谁梦谁?
任海角海枯石烂,大节不容屈。
东方远道胆寒碎,望神州德威。
神州早归于一统,共天下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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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年,五朝十国时间,十二月份,寒月中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