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颗排球
练在别校进行教学交流。” 云雀时矢仍旧目光呆滞。 “我向教练提到过云雀君,他对你十分好奇,打算在今天举行一场队内练习赛。” 教练的原话是这样说的—— 【“既然能让北青睐的话,想必一定是有过人之处的。”】 “为了不耽误接下来的正常训练,所以我让人一下课就去叫你和理石君过来。”显然,传令人宫侑并没有完成自己的职责。 不但没有以最快的速度将人带过来,甚至还出现了三个人待在不同的三个地方这样的搞笑局面。 这一点都不好笑。根据宫侑的为人,北信介给这出闹剧直接下了定义——恐怕宫侑又在不分时间、不分场合的肆意妄为了。 听到这里,云雀时矢哪里还不明白对方的用意? “我明白了。” 2.0加强版本的摸底测试罢了。 为其指出更衣室的方向,北信介让云雀时矢先去换衣服,自己则是朝着那颗不知偷听了多久的金色脑袋走去。 “别藏了。”站在距离拐角四五米处的位置,并不被大众所熟知的稻荷崎队长双臂环胸,“早就看到你了。” 闻言,躲在阴影中的金色脑袋一僵。但似乎是觉得就这么言听计从很丢脸,宫侑扭扭捏捏,就是不肯出来。 但北信介一点都不惯着他:“还抱着‘其实根本没有发现,只不过是为了诈我出来吧?’这种类似的想法吗?” 宫侑:…… 说是不打算惯着对方,但面对自己家的孩子时,北信介总是忍不住升起更多的耐心—— 还是要顾忌到小孩子的自尊心。 “金发是非常显眼的,阿侑。” 一番循循善诱之下,宫侑这才不情不愿地探出脑袋。 “不高兴吗?”作为排球部的大家长,北信介认为自己有义务关注队员们的情绪问题。 “没有啦。” 话是这么说的,金发青年的嘴撅得高高,仿佛能挂一只水壶。 “哦。”长相酷似猫头鹰的青年冷冷道。 “接发球各一百次,外加二十圈。” 宫侑:…… 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金发青年的身躯从头顶开始褪色。 “诶?怎么这么突然——!” “按照一般狗血偶像剧套路,北前辈你不应该继续安慰我、温暖我,直到彻底解开我的心结吗——?!” 面对宫侑的无理取闹,北信介不冷不热地开口:“你都说了,那是偶像剧。” 关注队员情绪问题是不假,他觉得宫侑欠揍也是真。 “还愣着吗?” 宫侑:“……呜唔。” ……………………………………………… 换好衣服,北信介所说的练习赛并没有立刻开始,原因是本该上场的理石平介迟迟没来。 顿时,发梢泛黑的灰白短发青年立刻将杀人的目光投向罪魁祸首。 “噫!” 像是拥有某种动物的直觉般,远处独自绕圈跑步的宫侑浑身一颤,下意识躲到刚好路过此地的尾白阿兰身后。 虽然不清楚前因后果,但眼前的一幕早已重复了成千上万次,尾白阿兰动作熟练地后撤一步,避免殃及池鱼。 失去排球部最高海拔的庇护,宫侑不假思索地用在旁边抛球训练的高三前辈大耳练当挡箭牌。 他留着老气朴素的斜分社畜发型,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显得整个人十分具有安全感。 当然,大耳练的做法也令宫侑感到安全——他并没有像尾白阿兰那样躲开宫侑的纠缠,由于其性格老实巴交,就算大耳练已经亲身体会过无数次现在的情况,他还是一动不动任由对方“造次”。 “大耳前辈还是那么容易被人拿捏。”不知是谁感叹了一句。 正在热身的云雀时矢循声望去—— 堆放水瓶的角落处,一名深灰发色的青年双手叉腰,看向被反应过来的大耳练揪住后脖颈拎到一旁的宫侑时,脸上是不带一丁点掩饰的幸灾乐祸。 ……等等。 看着那张和金发青年几乎是复制粘贴的脸,云雀时矢陷入沉思。 敏锐察觉到云雀时矢的视线,灰发青年扭过头—— “哦呀,他没有告诉你吗?”指了指苦哈哈的宫侑,青年撇撇嘴,嫌弃道:“我和那家伙,是兄弟。” 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