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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然而没辙,边既自己不说,他还追问就有探听隐私的嫌疑了,太没礼貌。 前后斟酌,筛来筛去,最后能说的只剩一句客套:“嗯,没关系,我没冒犯到你就好,” 边既“嗯”了一声,姜云满隐约感觉到他还要道歉一次,连忙打住:“我也没被你吓到,你不用再道歉了,这件事就此翻篇,ok不ok?” 边既估计没料到他会这么干脆打断自己,微怔片刻才说:“ok。” 同一时间,洗衣机发出停止工作的提示音,正好为停滞的气氛提供了一个出口,两人不约而同cue到衣服上。 “衣服洗好了。” “你的衣服烘干还是晾干?” 问的人是姜云满,边既打开洗衣机的门,听到这话时想了两秒,然后说:“我都行,你的怎么弄?” 听起来完全没有要姜云满动手的意思,不管怎么弄他都一手包圆了。 因为刚才的小插曲,姜云满下意识要跟他客套,让他只弄自己的衣服,不用管他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姜云满觉得现在的边既对他有点小心翼翼,主动靠近是不可能靠近的,他但凡皱个眉,边既都会觉得自己被讨厌了,从而离他远远的。 眼下他要是再客套,婉拒边既帮他晾衣服,他们之间刚有的那点熟稔估计也客套没了。 明明他们昨晚才说好要为了太子改善关系,他又不讨厌边既,姜云满不想跟他再变得生分。 于是他转而说:“晾干吧,今天天气好,你看太阳都升起来了。”还有意使唤了边既一下,“我那件白T面料软,用铁质衣架会撑出印子,你拿衣柜用的塑料衣架晾。” 那件白T他嫌过时已经当睡衣穿了,早就不讲究留不留印子这些细节,他这么说无非是想对边既传达一个意思,我没因为刚才的事跟你见外,既然说了翻篇就要真的翻篇。 他讨厌简单的问题复杂化,也烦虚头巴脑那套。 边既意会到姜云满的潜台词,明白他是在照顾自己感受的时候,暗中松了口气,窃喜又感激。 不了解的人或许认为姜云满的闪光点依托于他的长相,但只要跟他有过接触就会发自内心的感叹,比起内心充盈的善意温柔,优越的长相只是他身上一个太不起眼的优点。 谎言说了就是了,如覆水难收,与其沉浸在愧疚中,不如思考怎么去弥补。 比方说,尽他所能为姜云满做点什么,从晾好这件白T开始。 边既把衣服从洗衣机里拿出来,说:“行,放心吧,我留印子它都不能留。” 姜云满被他逗笑,对他说了声辛苦,端起水壶浇花去了。 中午吃过饭,小哥按预约时间把床垫送到了家。 不管是京柏这个家还是浔塘老家,姜云满都睡的这个牌子的床垫,一来是睡得舒服,二来是他们家的服务态度好,售前售后都靠谱。 单从配送这步就与别家略有不同。 小哥不仅把床垫送上门,还包安装,安装好会让客人当场试睡,坐一坐、躺一躺,只要有任何问题就当场解决,解决不了就立马换新,保证当天送达。不满意也能现场退货,极速退款,床垫怎么送上门的就怎么送走,不给客户家制造一点垃圾。 今天亦是如此。 小哥把床垫放在床上,拆掉最后一层透明包装,安装完成便腾出位置给两人试用。 次卧是边既的房间,床也是他睡,他先上去坐了坐,感觉跟之前被扔掉的床垫没差,正要说没问题,旁边的位置微陷,跟自己身上同款的沐浴露香味飘到鼻尖。 姜云满挨着他坐下,浑身都透着随意。 边既不会觉得他的腿贴着自己腿,手碰到自己的手是刻意为之,直男这辈子都长不出这种心眼子,他心知肚明。 可这不代表他内心毫无波澜,没办法,理智只能克制情感,无法抹杀情感。 姜云满注意力都在床垫上,没床垫都et不到ay的小心思,更别提有床垫了。 他就这么挨着边既试坐床垫,中途还站起来又猛地坐下感受床垫弹性,结果屁股不小心坐到边既的手,他一开始还没发现,坐了几秒隐隐硌得慌才发现,接着也只是往旁边挪了点,随口跟边既说了声sorry,从头到尾完全不当一回事。 直男在ay心里疯狂点火,着了烧了全不知道,还问ay怎么不说话。 “……我去,边既,你脸色都变难看了,这床垫让你这么不舒服吗?”不可思议,又透着一丝关怀。 “……” 所以说ay真的要远离直男,特别是那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