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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姜云满的是长达半分钟的沉默。 如饮酒后劲慢慢上涌,说的时候恍然不觉,如今才觉羞臊。 姜云满强忍住掩面遁走的冲动,脸都憋红了才憋出小声的一句:“……最后那句当我没说。” 边既察觉到姜云满的尴尬,把快掉地上的梗接了起来。 “为什么?” “我这么快就不是无价之宝了吗?” 姜云满惊讶于边既的配合,嘴角止不住上扬,心里仍有两分耻意。 “没,那句话是我学剧里的,刚刚觉得应景,脑一热就说出来了……” 话没说完,边既的手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同时也用另外一只手贴自己的额头,对比一番,边既似笑非笑地说:“不发烧也脑热吗。” 话音落他就放下了手,触碰来得猝不及防,没等姜云满过多感受就结束了。 他怔怔望着边既,忍不住回味刚才的触碰,甚至下意识想抬手摸摸被边既碰过的额头,被他硬生生遏制住了。 边既还在调侃他:“一开口就十万起,包/养也值不了这个价啊姜少。” 姜云满收拢思绪,不太服气地反驳:“谁说不值的,随便包个小明星哪才这点儿。” 边既不以为然:“我又不是小明星。” 姜云满颇有些怒其不争的意味:“不是又怎么了?小明星比你差远了,你这么帅,有才华人又好,多招人喜欢啊。” 一个糖衣炮弹在边既脑子里炸开,炸得他整个人晕乎乎的。 所谓真诚永远是必杀技,更别提传递真诚的人还有一副漂亮的皮囊,以及温柔清澈的嗓音。 姜云满这个直男真的太磨人了,比ay还会惹ay。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说的人可以肆无忌惮,听的人却要规行矩步,避免失态。 边既强作镇定地说:“那也要不了十万,你给我五百就行了。” 这次轮到姜云满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你说多少??” 边既思索片刻,改口:“二百吧,五百多了。” “二百??每个月就给你二百???”姜云满难以置信道,“附近商超办个会员都不止二百!” “那要多少?” “二百六!” 边既“哦”了一声,随便得跟上市场买根葱一样:“那就二百六。” 姜云满失语了几秒,还是忍不住吐槽:“不是,这是重点吗?二百和二百六有什么区别啊!” 边既感觉还是有区别的:“多了六十。” “……” 姜云满深呼一口气,上前拉住边既的手,直接把他拉到了玄关门口的穿衣镜前。 “拜托,你好好看看自己,这颜值这身材这气质,你怎么能跟商超会员值一个价啊。”姜云满一副恨铁不成钢地语气。 可是边既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他拉我手了他拉我手了他拉我手了,直男拉我手了! 姜云满见边既愣愣站着不说话,揶揄道:“你终于被自己迷倒了?” 边既回过神,避开视线不看他,只跟他就事论事:“陪你睡个觉而已,跟这些有什么关系,再说,不陪你睡我自己也要睡,本就不费事,我就没想着收你钱。” “那不行,得收钱,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你觉得不费事是你人好,其实我睡相蛮差的,之前我朋友他们跟我睡都受不了我。”说到这,姜云满突然问:“对了,昨晚我没折腾你吧?我睡醒你都去跑步了,都没来得及问你。” 折腾。 差点让他原地举旗算不算折腾。 边既避重就轻道:“睡着了,不知道。” “那应该还好,否则你早被我弄醒了。”姜云满喜滋滋地说,“我睡得可好了,牵着你睡特有安全感,我连噩梦都没做。” 又说一些惹人遐想的话。 边既企图自行打破遐想,淡声说:“是个人睡你旁边都有这效果,不是我的功劳。” 姜云满回想了一下昨晚的睡眠质量,平心而论:“不会啊,我以前跟我朋友他们一起睡都没昨晚睡得香。” 边既再次打破:“那是你太久没睡过好觉了。” 姜云满半信半疑:“会吗?” 听着好像有道理,毕竟他第一次失眠长达一个月,可他又隐隐觉得不只是因为这个。 边既比姜云满还笃定,再次强调:“会,就是因为这个。”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话与其是说给姜云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