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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做。 弄完洗衣机,两碗馄饨也煮好了,姜云满招呼他过去吃。 “你说你不忌口,我就按我的口味给你放的调料,你先尝尝合不合胃口。” 姜云满放下筷子,又回厨房拿了个玻璃罐子放在餐桌上:“这是我自己做的辣椒油,可香了,不过挺辣的,我不太能吃辣,没放多少,你要是不够就自己加。” “好。” 边既夹起一个馄饨放到嘴边,刚要张嘴,姜云满在对面提醒:“小心烫,吹一吹。” 他便吹了吹。 馄饨入口,皮薄馅大,馅儿很嫩,咬一口能喝到汤底的汁,还有一整个的虾。 汤底有红油,微辣,更多的是红油的香,裹挟馄饨馅的鲜嫩,一口下肚,香味还在口腔里留存,引诱你吃下一个。 边既由衷评价:“好吃,馄饨是你自己包的?” 姜云满骄傲扬眉:“当然啦,纯手工制作,主打一个健康美味。” “你是厨师吗?” “不是,下厨只是我的爱好。” “真厉害。”边既意犹未尽,接着吃下一个。 姜云满也拿起筷子开吃,吃完一个,他瞄见边既往自己碗里加了一整勺辣椒油,看得他心惊肉跳,连忙提醒:“你少加点!这个辣椒真的很辣。” “我感觉还行。”说着,边既又添了半勺,搅和搅和,吃了一个,面色不改地称赞,“辣一点更好吃了,你厨艺真的很好。” 姜云满傻眼了:“你好能吃辣啊,老家是哪里的?” “望州。” “……难怪,你们那边的人普遍能吃辣吧。” “嗯。” “我每次去望州吃火锅只能点鸳鸯锅,对了,我老家是浔塘的。” 边既听完也应了一声:“难怪。” 姜云满抬头疑惑道:“难怪什么?” 边既抬头看他。 淡色瞳孔像突然之间有了吸附力,他们各坐一边,他却深陷在边既眼里。 “不都说烟雨江南出美人吗。” 边既不紧不慢说完一句话,视线在姜云满身上明着打量,短短几秒让他感觉有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以及,跟边既说了许多话,怎么现在才职业病发作,开始在意他的声音。 边既声音条件和他的外形条件一样优越。 声线低沉,富有磁性,一听就是本音,不是夹出来的,自然又超级性感,A得一批。 姜云满是做配音的,圈子里外貌气质和声线不符合的大有人在,他早就习惯各论各,差异太大也不足为奇。 边既这样本尊和声线完美契合的存在,反倒让他忍不住感叹,谁说造物主不偏心? 边既顿了顿,片刻后,他唇角微牵,没有特别的口吻,也没任何暗示意味,就是他平时说话那样:“一看你就知道传言不虚。” 姜云满却不寻常地红了脸,他隐约感觉是羞的,又不知道自己在羞个什么玩意儿。 从小到大不知道被多少人说过长得漂亮,贬义的褒义的,他明明早就免疫了。 姜云满的头越垂越低,几乎要埋进碗里,僵硬地小声道:“……你说得太夸张了。” “哪有夸张?”边既的语气那叫一个理所当然,“你就是长得很漂亮,应该不止我这么说过吧。” 确实不止。 可还是…… 姜云满不知道怎么说,索性闭嘴,低头吃馄饨。 边既见他耳廓漫延开些许薄红,耳朵尖儿都透着紧张,明白他这是不好意思了,没再继续说,怕给他臊得早饭都吃不下去。 这时,姜云满放在卧室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如救星降临,姜云满二话不说放下了筷子,抽了张纸巾擦嘴,站起来仓促道:“你先吃,我去接个电话。” 说完,脚底抹油溜进了卧室。 来电显示是陌生的本地号码,姜云满带着疑惑接起来,原来是送床垫的小哥,问他今天什么时候时间在家,方便他们送货上门。 明明才过去一晚上,姜云满已经完全忘记了床垫的事情。 在电话里跟小哥约好上门时间,挂断电话,姜云满这才意识到一件事—— 有了床垫,边既今晚就不会再跟他一起睡觉了。 那他今晚岂不是又要失眠? 他才尝过有人跟自己一起睡的甜头,由奢入俭难,今晚他肯定更难睡着。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