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烧
了,满头大汗地坐起,快速将抽走。
“……不是说你有作为医生的职业道德吗?”林格声音微微沙哑,“干什么,动动脚。”
“什么时候去纹身了?”林誉之说,“爸妈知道吗?”
“我都这么大了,怎么纹身要向他们汇报,”林格捂着腕,眼皮发烫,盖着眼球,也往下垂,“当初我们睡觉前不也没汇报吗?”
林誉之伸,触着她的脸:“格格。”
林格哆嗦了下。
他的很凉,凉到高烧的人觉舒适,林格甚至想将整个脸都贴去。
但不能。
她没有降温,额头贴着降温贴,身体不舒服,脑袋晕只是一面,后脑勺痛,脖子痛,肋骨也有着莫名的幻痛。高烧把她身体积压出来的所有小毛病一并激发出来,难受她不想开口说话。
她不确定林誉之现在不趁人之危。@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就算是“趁”了,占便宜了,她也没什么办法。
她只能等身体恢复后再狠狠教训他。@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林誉之的眼神很规矩,望着她,低声:“想喝水吗?”
林格说:“我难受。”
“哪里难受?”
林格摇头,说:“全身都痛。”
林誉之说:“等烧退了也酸痛,现在了,你先睡觉,好不好?睡醒了,烧就退了。”
林格觉他今晚格外温柔,温柔几乎不像他了。
像她记忆里最开始的那个林誉之,温温柔柔的,全心全意的好哥哥。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呢?是从路毅重那尖锐的一句“你是先喜欢林誉之是先知道的他不是你亲哥哥”,是从她一次一次看到林誉之因身寸而展露出、似痛苦压抑的眼神?
林格说:“爸——”
“不担心爸妈那边,”林誉之抚摸着她的头发,“我就说你在自房间睡觉,明天早我请专业导游带他们出去转一圈,我留下来照顾你。”
林格闭眼。
她转个身,身体弓成一只虾,林誉之调节了房间里的空调温度,拿被子盖在她肩膀。
离开时,林誉之听见林格小声叫:“林誉之。”
林誉之说:“嗯。”
“林誉之。”
“嗯。”
“以后你就当我哥哥吧,”林格说,“我不想再难了。”
“……”
林誉之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低头,指轻轻地剐蹭她的脸。
“睡吧,”林誉之说,“睡醒之后,身体就不痛了。”
林格没有再说话,了一阵,呼吸均匀,睡着了。
林誉之没出去,也没床。
床很大,是特意定制的尺寸,3X3米,足以容纳个人。他想去躺一躺,也不能去,看了一阵熟睡的林格,伸,想去看她臂的纹身,顿住。
她把那只有纹身的臂裹在衣服袖子中,压在身体下面。
林誉之没有惊醒她,轻轻脚去抱被子来,铺在床边,拿了个枕头,就躺在床边,守着林格。
他定了闹钟,声的,震动型。个小时一次,醒来就去给林格测量体温,拿额温枪,轻轻一测。凌晨四时,她的体温没有下降的迹象,林誉之起身去拿酒精和干毛巾,给她擦了一遍。
仍旧没有看到她臂的完整纹身,她一直护着,像藏什么宝贝。
林誉之在尊重妹妹和满足好奇之间选择了前者。
有些事情,他可以知道;但有些,他想听格格自讲。
凌晨六,外面林臣儒已经起床了,他觉浅,了年纪的人,对睡觉的需求也减少。只听到他轻轻脚地走来走去,偶尔憋不住,咳嗽一声。
被闹钟惊醒的林誉之起身,坐起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拿额温枪,再度给林格测量体温——37度。
退烧了。
等到傍晚,她的体温仍旧升。
论如何,现在成功退烧,也是一个好兆头。
林臣儒在七半敲响林誉之的房门,疑惑地说格格怎么在睡,怎么敲门都没应。
洗漱后的林誉之,微微半掩着房门,解释说昨晚格格有些发烧,吃了退烧药。
那些感冒药里有致人发困的成分,药效来了,她大约在睡。
林臣儒毫不怀疑。
他们在八钟吃完早餐,林誉之请来的高级私人伴游也到了,和车一同等在楼下
龙娇本想留下来照顾女儿,一听伴游说他们的工资六小时三千块,惊讶她直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