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明雨霁见状也不忍拂她好意 。 明雨霁站在罗汉床边看了一会 , 疑惑问 : “ 你这是要绣什么 ? 我怎么看不出形状吱 7“

明华裳幽怨地扫了明雨霁一眼 , 虽然她知道明雨霁说的是实话 。 明雨霁向来有什么说什么 , 从不管听众有没有面子 。 明华裁幽幽道 :“ 这是我给阿父画的小像 。 “

明雨霁挑眉 , 支吾了一声 , 说 : “ 很独特 , 很用心 。“

除了不太容易看出来是小像 , 没有其他毛病 。

明华裳同嘴端详自己的作品 , 难道很难认出来这是镇国公吗 ? 她明明绣的如此惟妙惟肖 !

明华裳不甘心自己的作品被埋没 , 从桌案下取出一叠画稿 , 献宝般展示给明雨霁 : “ 姐姐 , 你看 , 这是我为阿父画的小像 , 是不是很有他的神韵 ? 我精修了一年画 :

呢 , 京兆府老捕快看了我的画像都说好 , 他拿着画 , 一下子就找到凶手了 。“

一旁的进宝听到 , 非常无语 :“ 娘子 , 您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的画 , 有辱斯文 。

“ 怎么不行 ? “ 明华裳煞有介事道 ,“ 这才说明我画得好呢 。 有用的画 , 才是最好的 。

明雨霁接过那一沓稿纸 , 依次翻过 。 明华裳绣活不好 , 画却栩栩如生 。 除了镇国公的小像 , 后面还有明雨霁 、 明老夫人 、 丫鬟甚至檐角的鸟 , 最后一幅是一拢竹子长在墙边 , 竹影投在墙上 , 影随风动 。

虽然明雨霁没认出后面的建筑 , 但她知道 , 这定然是明华裁送给李华章的 。

生活中里最常见不过的事 , 在明华裳眼中 , 原来是这样的 。

明雨霁第一次被别人画 , 有些难为情 , 僵硬地转移话题 : “ 看得出来你在画艺上下功夫了 。 既然能好好学 , 为何以前不用功 7 “

“ 这不一样 。“ 明华裳倚在榻上 , 轻轻摇晃着腹 , 说 ,“ 曾经我学琴棋书画是为了当一个妻子 , 别人越逼我 , 我就越不愿意学 。 但后来学画是为了抓凶手 、 寻真相 , 这是我真正想做的事情 , 自然不需要别人说 , 我就会刻苦练习 。 “

明雨霁道 :“ 可是再过一个月 , 你也要去做一个妻子了 。“

“ 那是我选择去和另一个人共度终生 。 “ 明华裁脸上带着笑意 , 双眼明亮莹润 ,

说 ,“ 雍王是他的职责 , 但雍王妃不是我的 。 我的任务是看书 , 学画 , 研究人 , 以及心快乐乐生活 。“

她是真的很喜欢李华章 , 提起对方时 , 眼睛都在发光 。 明雨霁问道 :“ 如今朝中局势莫测 , 你不担心合 7 “

“ 有什么可担心的 ?“ 明华裁想都不想道 ,“ 我要嫁的人是与我一起长大的二兄 ,

又不是护国雍王 。 镇国公府低谷的日子又不是没有过过 , 以前我们怎么样 , 以后还是怎么样 。“

“ 果真女儿大了不由爹啊 , 这还没出嫁 , 就已经想着和姑爷同甘共苦了 。“

外面突然传来说话声 , 明华裳和明雨霁吃了一惊 , 纷纷从榻上站起来 :“ 阿父 ? ,

何止镇国公 , 李华章也从屋外走进来了 。 她们刚才说得投入 , 竟没注意到外面来了人 , 已不知听了多久 。

李华章神情有些尴尬 , 无奈解释道 :“ 我并非有意偷听你们姐妹闲话 , 但国公不让我提醒 , 唐突了 。“

明华裳哼了一声 , 没好气将自己的绣品和画稿收好 , 谴责道 :“ 我就知道这种缺德的事一定是阿父提议的 。 知不知道女孩子的谈话是秘密 ?“

镇国公听了大声喊冤 : “ 我做了什么 , 怎么缺德事都是我的 ? 裳裁 , 你这还没出嫁 , 就已经胳腾肘往外拐了 7“

明华裁不甘示弱回呛 :“ 二兄又不是外人 。“

李华章没想到因为自己一句话让父女两人吵起来了 , 他忙打圆场 : “ 都是我不好 , 怪我意志不坚 , 该拦时没拦 , 该提醒时没提醒 , 现在有事后推脱责任之嫌 。 望国公和裁裁原谅我思虑不周 。“

李华章认错态度实在太好 , 哪怕明雨霁有心挑刺都挑不出什么 。 明雨霁也微微拾高了声音道 :“ 行了 , 你们多大人了还吵架 , 让人看了笑话 。 都少说两句吧 。

明雨霁一开腔 , 明华裳和镇国公都不敢造作了 , 各自见好就收 。

李华章到来后 , 丫鬟搬来座椅 , 几人各自落座 。 镇国公坐在榻上 , 看向案几上的针线篓 , 问 : “ 裁裁绣的花呢 , 怎么收起来了 7“

“ 才不要给你看 。 “ 明华裳一把将针线篓抱过 , 喳噬跑到隔扇后 , 将竹篓藏好 。

李华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