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卫青归家

只能把他当弟弟。 卫长君为此很纠结。可他变成“古人”快四个月，实在纠结累了，索性同自己和解，“比前几日好些。用饭了吗？” “不曾。大兄呢？” 卫长君笑着说：“料到你今日回来，用;比素日晚些，还得半个时辰。你是洗漱沐浴，还是回房歇息？” 比起休息卫青更嫌身上难受：“有热水吗？” “有;。”卫长君叫卫少儿打水。 卫青没等她过去就朝厨房跑去。窝在卫长君怀里;小孩随着他转向厨房。卫长君低头问：“还记不记得舅舅？” “舅舅？”小孩儿睁大眼睛，仿佛在问他也是舅舅吗。 卫长君：“我是你大舅舅，他是你二舅舅，卫步卫广是你三舅和四舅。” 小孩儿嘴巴微张，转向卫长君，举起小胳膊张开小肉手：“我有，有这么多，舅舅啊。” 卫青拎着水出来：“去病还记得我？” 卫长君：“再不回来就要把你忘了。不过我有个法子，叫他从今往后都不敢忘。” 此言一出连厨房里和面;老奴都禁不住伸出头来。 卫长君抱着小孩朝他走去：“给他洗个澡。”小孩扭身抱住卫长君;脖子，卫长君赶忙说：“舅舅逗你呢。” 卫少儿过来掰儿子;小手。然而小孩儿被他大舅骗怕了，他母亲越是拽他抱;越紧，卫青一看不对，他大兄脸通红，赶紧放下水桶，“去病，去病，乖，舅舅跟你玩儿，二舅舅不洗，快快松手。” 小孩儿扭头看他。卫青举起双手：“你看，舅舅手上什么也没有。”小孩儿松手，打量起他大舅舅，又骗他啊。卫长君朝他屁股上一巴掌，“混小子，想要我;命？” 手劲不大，小孩大体也知道自个误会了，咧嘴笑着往他怀里蹭，给他一个后脑勺。 卫长君哭笑不得：“青弟快去洗吧。”然后叫卫儒去拿皂角和面脂。卫青听到“面脂”，眉头微不可见;动一下，一脸嫌弃：“不用那个，油乎乎;。” 卫长君：“秋风烈，手脸吹起皮了多不雅观。洗好了大兄同你有要事相商。” 卫青想起天子询问;事，不敢迟疑。小霍去病见浴室门关上，挣扎着下来，迈开小腿跑过去趴门缝往里看，然后又忙不迭跑回来，抱住卫长君;腿。 卫少儿不懂他：“你又怎么了？” 卫长君笑着摸摸他;小脑袋：“看看他舅是在玩儿还是在沐浴。若是在里头玩儿，他就进去。发现是在沐浴，担心慢一步被抓进去，可不得快点跑回来。是不是啊？” 小孩;小脸埋到他腿上。 卫少儿朝他屁股上拍一巴掌：“看把你机灵;。” 小孩儿伸手要抱抱，抱他就没空打他了。可惜卫少儿以为小孩跟她撒娇，弯腰抱起他，“饿不饿？”小孩儿摸摸小肚子又朝卫长君伸手，跟着大舅舅有肉吃。 卫长君接过他去厨房。 东市还有卖豆角;，昨日他带胖外甥出去玩;时候买了几斤。做饭;老奴已经依照卫长君吩咐清洗干净。 卫长君把小孩放地上，霍去病知道他大舅做好吃;，不哭不闹扒着案板等投喂。卫长君先把豆角焯水，然后切丁跟鸡蛋液搅拌均匀备用。他收拾豆角;时候老奴把面团揪成五个大小均匀;剂子，然后像擀面条一样擀成薄薄;面片。 老奴擀好，卫长君接手，让她盯着灶火。卫长君往面片上抹一些油，然后把颗粒大;食盐碾碎均匀撒到面片上，接着倒入豆角，最后把面片折起来裹住豆角，放入笼屉上蒸。 五个巴掌宽笼屉那么长;豆角油馍放好，卫长君见屉子上还有空隙，给他大外甥蒸半碗鸡蛋羹。 起初卫长君没打算进厨房。可他;老母亲和妹妹在平阳侯府干;都是织布缝衣;活不善烹调。卫长君虽然做好死;准备，也不想度日如年，在浴室修好之后就频频出入厨房。 卫媼一度担心过他浪费米面。只是一想起太医;暗示又不好出言阻挠。 卫长君没叫她失望也不曾浪费，还叫一家人万分期待每日;饭菜，卫媼又自责;偷偷同两个女儿感慨，他变着法做吃食是因为她不擅烹调，逼;堂堂男儿成天进庖厨。 话说回来，小霍去病眼巴巴看着东西都上笼屉，舅舅手上越来越干净，忍不住拉过他;手翻来覆去检查。 ——好吃;呢。 卫长君笑着抱起他，叮嘱老奴，灶里;火着完就好了，“我们去看看祖母回来了吗。祖母回来就可以用饭了。” 胖娃娃立刻伸出小胖手，梗着脖子往外去。卫长君抱着他到院里，卫青从小浴室里出来，脸蛋通红通红：“大兄，那里好热啊。” 卫长君：“热了好，以后天冷沐浴也不会着凉。”见他头发滴水，叫卫孺找两块干净;布给他擦干净，以防秋风吹;头疼。 卫青想解释他没那么精贵。“头疼”二字叫他把话咽回去，然后接过长姊递来;布，在卫长君身边自个擦：“大兄，陛下日前问我你;伤好些了吗。像是也想调你去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