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执念
昭想了想,“嗯……” 太师拍了拍他,“只有那些念书人,才会把重要的东西藏在镇纸里,太尉武状元出身,那是个武官。” 展昭和白玉堂都点点头。 “所以这东西肯定是他得来的。但是这个东西并不是太重要,因为它摆在随处可见的地方,除非是知道这东西存在的,不然就算家里进了贼,也不会有人拿这枚镇纸。” 展昭和白玉堂都觉得有道理。 “可如果还有别的东西,那就是太尉有意藏起来了,不太好找。”太师说着,微微一撇嘴,“曹魁有没有另一面暂且不提,但他为人处世心思缜密,为官清廉也很正直,跟老包有点像。” 展昭和白玉堂都瞧着太师——矮油,您这是在夸包大人么? “咳咳。”太师一撇嘴,“总之,让老包去翻翻,没准很快能找到。” “另外么。” 展昭和白玉堂准备告辞离开的时候,太师又叫住了他俩。 太师伸出两根胖乎乎的手指,“老夫还有两点建议。” 展昭和白玉堂认真听。 “首先,老夫还是觉得,曹魁是个痴情的人,无论他是不是思念亡妻,总之他肯定心里有个人!”太师十分笃定地说,“他所作的一切,就是为了这个人!” 白玉堂有些好奇,“这么肯定?” 太师点点头,“白手起家能爬到一品之位的才几个人?更何况还是武官出身又没有战功,他肯定是有过人之处的。这年头平民出身,能不到五十就位居一品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包拯或者公孙某那样的,这种叫天之骄子,老天爷赏饭吃。另一种,就是努力过所有人的那个!老夫都要靠妻室靠女儿的,曹魁千辛万苦出人头地,不贪财不好利,也不想造反当皇帝,反而在家里弄些个什么神神鬼鬼……你们说他图什么?” 展昭和白玉堂都出神——的确,太尉图什么呢? “这世间比才华更可怕的,就是执念了!”太师道,“圣灵王为了灵后轮回一千年都没有罢休,你们不妨去查查老曹的底,这种执着不会凭空而来的,肯定是有一段往事。” 展昭和白玉堂都点头啊点头——说的很有道理! “第二点就是。”太师指了指院子里的盐堆,“那个!” 展昭和白玉堂都回头。 “老夫是不会武功,但在我看来,无论凶手是谁,他功夫不会有你俩好的。” 展昭和白玉堂都看太师,这个么…… 太师微微一笑,“这世上除了那些成神成佛的,没人功夫比你俩好了,能比你俩武功好,也不用变成盐逃跑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让太师逗乐了。 “所以说这里头肯定有个门道,但这门道跟功夫没关系!”太师拍了拍两人,“你俩琢磨这事情的时候,可以不用太执着于功夫这一点,尽量找找古法。” “古法?” 展昭和白玉堂异口同声问,“太师觉得,这让人变成盐的方法,是一种古法?” 太师微微一笑,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皮,“古人古法古人知,今人今法今人知,只有今人古法,才能忽悠了今人呢。以前肯定也有人中过这种招数,往过去查!” 展昭和白玉堂都不得不佩服太师,这老头儿也太精明了,的确龙图旧卷上有以前武生变盐的记载,太师是肯定没看过的,全凭推测。 跟太师道了谢,展昭和白玉堂就告辞离开了。庞福带着家将,将那些卷宗也一同送去了开封府。 这一趟折腾完,都快五更天了,展昭和白玉堂想先小睡一会儿。 可躺在被窝里,却完全没有睡意。 展昭盯着幺幺垂在半悬空,慢悠悠一晃一晃的尾巴发着呆。 白玉堂眼前反复出现刚才黑衣人变成盐的那个过程,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是又说不上来。 在床上翻了两个身,展昭忽然坐起来了,问白玉堂,“吃宵夜么?” 白玉堂也坐了起来,“去太白居喝杯酒?” 展昭拽了外袍披上,“走!” …… 太白居天不亮当然是不开门的,但后厨很热闹,厨子和伙计们都在准备今天的食材,有些炖菜已经上锅了。 厨神郭天正好在,见展昭和白玉堂跑去了,就炒了俩小菜烫了壶酒,跟他俩一起坐着喝两杯。 几杯酒一喝,再加上小风一吹,展昭和白玉堂倒是觉得没那么烦了。 白玉堂问起郭天,盐和盐之间有什么区别么。 展昭觉得五爷正儿八经问对人了,这世上对油盐酱醋最有研究的,可不就是厨子么! “那区别可大了!”郭天道,“不说产地,光粗盐细盐就各有不同,晾晒的手法不一样味道也不一样。” 展昭和白玉堂想起开封府又要多一堆盐,就觉得酒水都带咸味。 郭天乐了,问,“你俩是查案子么?我也听说了,好好的考着试考生突然变成盐了。” 展昭和白玉堂跟着点头。 “我还以为你俩不查这案子呢。”郭天托着下巴给两人倒酒,“毕竟最近传的最凶的还是太尉灭门的案子。” 展昭和白玉堂接着叹气。 “说到太尉曹魁,我认识个人,他说自己跟太尉是老乡。” 郭天一句话,展昭和白玉堂立刻精神了,盯着他看——老乡? 郭天道,“我平日不总去三家弄耍钱么,有个推牌九的赌友叫黄万,西北人,平日就倒卖些西北土产,很有门路,我常跟他买些稀有食材。有一次我们赌钱的时候,他就猛吹牛皮,说自己跟太尉曹魁是老乡什么的。我们当时都当他瞎吹,他见我们不信还急眼了,说曹太尉经常托他从西北老家买东西,可熟了。” 白玉堂问展昭,“太尉是西北人么?” 展昭皱个眉头,“我怎么听说他老家是应天府的?” 白玉堂想了想,“多罗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