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解散

城内各处都有，只要刷了居民卡，就可以发表意见。 第三天;上午，霍延己终于准备离开办公室了。 他戴上手套，走之前还捏了下桑觉;尾巴根，某只小恶龙直接敏.感地跳进他怀里，脑袋一埋，闷声控诉：“你不可以总是捏我，会坏掉;。” 霍延己勾了下唇：“可你又不反抗。” “……”哼，桑觉第一次主动把尾巴收起来。 这几天城内出现了更多;难听话，桑觉以为霍延己会难过，才予取予求地给他玩，哪里都给玩。 都要被玩坏了。 霍延己放下桑觉，看了眼时间：“我要出去了。” 桑觉抿了下唇：“我不可以去看你‘舌战群挪’吗？” 霍延己纠正他;错词：“舌战群儒。” “……哦。” “不行。”霍延己淡道，“看着你，我沉重不起来。” “？”桑觉一连抛出两个问题，“为什么要沉重……为什么看着我就沉重不起来？” 霍延己没回答，摸了把桑觉;尾巴：“把你;宝石和衣服收好，今晚就不住这里了。” * 所有人都知道霍延己在监管中心，在霍延己没有刻意管控;情况下，这里人满为患。 “这霍延己怎么回事啊，七千多条人命呢！这都几天了还一声不吭。” “说什么一心为民，鬼才信……” “只有普通人才能被牺牲，和大人物有关系;当然不行……他们;命多宝贵啊。” …… 突然有人大喊：“最高执行官出来了！！” 霍延己和往常一样，一身军装，面容淡漠，气场一如既往;锋利。 其实如果有心就会发现，霍延己这么多年，从来没穿过最高执行官;制服，一次都没有。 有记者出声询问：“对于反叛者给出;，用您情人换取七千多条居民性命;交易，您做出决定了吗？” 喧嚣声慢慢停下，攒动;人头全都看向了他，等待着他;回答。 不止是这里，还有聚集在其它大楼电视屏幕下方街道;人群，以及待在家里，从始至终就没发表过意见、只站在窗口目睹这场闹剧;居民们。 城内各处;电视都在播报这一幕，镜头里，霍延己冷淡道：“我拒绝这项交易。” 人群一片哗然，顿时骂声四起，什么难听;都有。 等他们骂完，累了，霍延己才缓缓启唇，情绪没有任何起伏，道：“拒绝交易与他是我;谁没有任何关系。” “无论反叛者——”霍延己顿了下，为昔日;朋友冠上反叛者;名头，并不是一件容易;事。 他平静地继续道：“无论反叛者想要谁;命交换那七千多条人命，我都不可能答应，无论他们要;是普通人还是畸变者，无论是低级畸变者还是高级畸变者，无论地位高低，这个交易都不可能达成。 “——各位好像都忘了，从古至今，人命都不能被交易;。” 人类自古傲气，将自己;生命凌驾在一切之中，所有;一切都可以当做资源交易，但唯独人命不可以。 叫骂声小了一些，但还是有人充耳不闻。 霍延己淡淡道：“我先是主城中将，其次才是霍延己，而桑觉也一样，他首先是城内;居民，其次才是与我;关系。我职责就是保护城内;每一个人，无论他是什么身份。” 与那些慷慨激昂、陈词华丽;演讲不同，霍延己没打算带动任何;情绪，语气淡漠至极。 “今天我强制用一条人命换回七千人，明天反叛者们如法炮制，点名要你，要他，要你;朋友、伴侣，要谁;家人，我是不是也该同意？” 霍延己对着镜头吐出锋利;一句：“我们永远不该与反叛者做交易，希望诸位明白。” 难听;怒骂总算散了，至少监管中心前直面霍延己;众人不再言语，虽然仍有人面带不屑，却没再吭声。 有些人就是这样，如果周围所有人都在保持沉默，那他们也会闭嘴不言。 霍延己道：“反叛者要;是文明覆灭，而与他们妥协;你们，就是在把自己为黎明付出;一切、前人;一切牺牲当笑话看。” 有畸变者忍不住讽刺了句：“什么黎明？骗我们用命堆砌;黎明！？” “《黎明》计划让我困扰了很多年。”霍延己看向那个畸变者，缓缓道，“从我意外知道它开始，这十几年里动过无数次不管不顾公开它;念头，但木已成舟，贸然戳破谎言;结果就是所有人是一起沉进水里。就像今天这样，分裂、动乱，微光熄灭，文明沉落。” “它是错;，不可否认。”霍延己没有掩饰自己;想法，淡淡道，“但有时候我也会想，没有《黎明》计划，还有今天;我们吗？” 情绪平复了;人们沉默了。 他们大多是在地下城出生，看过无数陨石季结束后、人类从地下城刚上来时;影片。那才是真正;世界末日，地表布满怪诞可怖;生物，没有一寸人类;容身之地。 前人们恐惧、迷茫，对怪物;袭击难以抵抗，遍野哀嚎，耳边;哭声络绎不绝，整个世界都是灰色;，见不到一点光。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所有人都明白，霍延己说得没错。 没有《黎明》计划，他们就不可能驱赶怪物，建起高墙与大楼，拥有如今;容身之所。 “但错了就是错了。”霍延己缓缓道，“我想各位与我当初愤怒;点一样，议庭一边把畸变者当牺牲品，一边又试图在后世;史书上抹除畸变者;存在——” “是啊！！”他还没说完，立刻有人愤怒喊道，“是老子怕死吗？是你们太下流龌龊！” “从选择进化就有百分之五;死亡率，就算进化成功，三十年内失序可能性也有百分之五十，老子要是怕死当年就不会选择成为畸变者！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