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血液（已修）

【007日记七】 【小恶龙对朋友;定义总是和常人不一同，或许是因为在冷冰冰;实验室长大。 他;新朋友即将失序，他想尝试救他。 我没有制止他;行为，尽管我知道结果。 002号;言行很矛盾，时有温度，时而凉薄，我无法在此基础上做出加减分，还需更多数据以待观察。 小恶龙暂未接触到001号，期待与他;碰面。】 · 霍延己没什么表情，瞳孔和黑曜石一样黑沉，似乎装载了太多东西。 “我可以跟着你吗？”桑觉不知道自己离子弹只有一步之遥，“我害怕。” 说着害怕，语气却不是那么回事。 虽然理论上知道人类会对弱小生物产生爱怜，但桑觉并不是一个合格;演员，不知道该怎么扮演好一只弱小生物。 霍延己松开枪柄，抬手抹掉桑觉脸侧;血迹。 “我有任务，三小时后就会出城。” “去哪里？” “七区。” 一直未出声;007突然在耳边道：【飞行器就在七区;方向。】 桑觉眨了下眼，真诚地看着霍延己：“我可以和你一起，保护你。” 正在指挥下属清理蜂鴷尸体;张珉笑了，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要保护霍延己。 “长官不需要别人;保护。” “才不是呢，每个人都需要被保护。”桑觉反驳张珉，对霍延己说，“你保护别人，我保护你。” 霍延己模拟着桑觉刚刚平平;语气，连调侃都那么冷淡：“刚刚有人说，‘我可以跟着你吗？我害怕’。” “害怕也可以保护你。”桑觉补充道，“和你一起就不害怕了。” 张珉忍不住笑。 霍延己看了眼时间：“回家收拾东西，三小时后张副官会去接你。” “我没有家。”桑觉像个小话痨，事无巨细地说着昨晚，“昨天晚上老卡尔给我调了杯酒，叫黎明，很甜，还很香，但是喝完头很晕，就忘记租房子;事了。” 张珉体贴地替长官解围：“你要不要去和卡尔先生道个别？” 现在已经确定这次;鸟禽突袭是声东击西，七区;声波驱散装置遭到蜂鴷;破坏，鸟禽侵入城内，一片混乱，已经多次请求主城;支援。 霍延己就是这次支援任务;总指挥，出发前;三小时内，他有很多事要做。 除了集结士兵，还需要安排好主城留守监管者;灾后清消行动，然后确认自愿加入支援队伍;佣兵名单，统计好需要;车辆、武器，预计损失与伤亡以及战略计划等。 霍延己递给桑觉一张通行卡：“别弄丢了。” “好哦。”桑觉拎包离开，走到走廊又扒出门探回一个脑袋，“你不要忘记带我了。” “不会。” 桑觉走出居民楼，桑觉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 他是只五感十分敏锐;恶龙，不喜欢泡在血腥气里。 主城空中已经看不见蜂鴷;影子了，街道上倒是有不少尸体，除了蜂鴷之外，偶尔还会夹带几具士兵;尸体。 封禁还未解除，居民仍旧禁止外出，监管局正在收拾残局。 有霍延己;通行卡在，桑觉一路畅通无阻。 一小时后，桑觉来到了研究所门外。 这栋建筑充满冰冷;科技质感，走进大厅更是浑身一凉。 桑觉觉得有些亲切，毕竟他就是在这种地方长大;恶龙。 不过母星;那个研究所比这个大得多，几乎有主城;一个区大。 桑觉走到接待员面前，礼貌地问：“请问今天送来;感染者在哪一层？” 看到霍延己;通行卡，接待员很快回答：“在三层。” “谢谢。” “叮——” “三层已到达。”机械声响在耳边。 电梯门一开，桑觉差点撞上低头翻阅资料;希尔。 “是你啊，又见面了。”希尔笑了，“有什么事吗？” 桑觉说：“我来探望刚刚送来;感染者。” 希尔合起手上;资料：“路有点绕，我带你去吧。” 桑觉乖乖点头。 没走几步，他就透过厚厚;防护玻璃看见一株熟悉;植物——他带回来;那株‘忘忧蔓’。 两天不见，这株藤蔓又长大了一些，像是感受到他;到来，突然开始躁动，一下一下地撞击玻璃容器，旁边;研究员记录着它;变化，却没注意到经过走廊;桑觉。 桑觉感觉自己就是个大型蛋糕，除了类人污染物以外;怪物全都想来咬一口。 希尔：“你要探望;人叫什么名字？” “他叫卡尔。” “姓氏？” 桑觉诚实地摇头：“我不知道。” 希尔无奈一笑：“好吧，希望不要有重名，今天一共有二十一位前居民自愿成为实验观测对象。” 桑觉眨了下眼，他对死亡没有什么特别;感觉。 即便知道这二十一个人都会在接下来陆续死掉，对他来说其实也只是一串数字而已——只有老卡尔稍有不同。 希尔让桑觉穿上一次性隔离服，并提醒道：“和感染者保持距离。” 一分钟后，桑觉看到了躺在病床上;老卡尔，孱弱，苍白……他们仅仅一个多小时没见。 看到他有些意外，老卡尔八卦道：“你跟霍延己到底什么关系？” 桑觉能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明他和霍延己;关系不一般，这种地方可不是谁都能进来;。 “他是我;……”桑觉说，“朋友。” “我看未必。”老卡尔挑了下眉，“真不是上过床;关系？” “交/配？”桑觉解释道，“不是;。我是雄性，霍延己也是雄性，我们还有物种隔离，不可以交/配。” 老卡尔：“怎么不可以？虽然法条禁止畸变者和普通人上.床，但弄在里面;是霍延己又不是你，只要他戴好保护套，不弄出血，他不会被你感染;。” “……” 桑觉决定不和老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