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七章 毁灭

“我当然没死！”

红豆说道。

说话间身后忽然出现一道虚影，那是一座虚幻的黑塔。

天道之灵的脸色更加难看：“你到底是谁？”

“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

红豆反问。

这一刻的红豆脸上没有丝毫的娇媚撩人，有的只有无尽的冷漠和麻木，这一刻的她是灭世之塔。

红豆和黑塔可以随时切换，掌控这具身体。

这就是两者相互融合的代价。

“明白什么？”

天道之灵更加迷惑。

“这是一块试验田，无论是你，还是我，都只是这个试验里的一颗棋子——”红豆的声音依旧冷漠，透着一股感慨，和无奈。

天道之灵脸色大变。

似乎想到了什么，只是很快就摇头：“什么实验，你在胡说什么，我是天道之灵，是这个世界的最高准则的掌控者，而你是入侵者，就这么简单》？”

“真的是这样吗？你真的这样以为？”

红豆眼中露出一丝讥讽。

天道之灵竟然有意思慌乱，可嘴里却坚持到：“当然，这是不可磨灭的事实，无论你说什么都不可能改变？”

“幼稚，明明已经猜到了真相却不敢承认，你要不是怀疑，为什么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

天道之灵的脸色终于变了，露出一丝绝望，但更多的还是疯狂——

“没错，我是感觉到了，所以我要挣脱，不想被抹杀，难道你不这样想？你就不想获得真正的自由，永远想被一只手遥控？”

天道之灵大吼：“从你第一次降临在这个世界我就知道你是做什么来的，所以我才诱惑那五个家伙封杀你，整个世界，不，是整个宇宙只有那几个家伙身上有那个可恶的混蛋的气息，也只有他们才能灭杀你，他们终于被我蛊惑成功，我以为你早已经死了，却没想到——”

“没想到我还活着是吧？”

红豆冷笑一声：“你太幼稚了，你真的以为你能摆脱那个家伙给你制定的命运？”

“我当然不知道，不过我想试试？难道你不想？”

“我不想——”

“胡说，难道你真的想死，到你跟我这个层次你就该清楚，那个家伙的布局有多变态，无论成功与否你跟我都得殉葬，那个混蛋当初找到我就是这个目的——相信你也不例外——”

“说你是白痴你还真是白痴，想活下去有很多办法，为什么你不选择一种更好的，偏偏选一条死路？”

“你说什么？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

天道之灵不解。

“当然，你本来有更好的一条路，只要你乖乖按照那个家伙的设定走下去，你可是这个世界的天道之灵，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存在着你的痕迹，只要你能在未来的世界之主身上留下你的痕迹，然后在他关键的时刻进行献祭，你就可以继续活下去——在这一点上你得天独厚，就连我都没这个资格，本来你的那个分身都计划好了，一切都很完美，我还以为是你早就布局好了，结果现在才发现不是这么回事，你就是白痴，你竟然想的是毁灭他夺舍，你不是白痴是什么？”

“放屁，献祭之后那还是我吗，就算没死，也会成为另一个人的奴隶，同样没有自由——”

天道之灵嗤之以鼻。

可是很快就脸色一变，不敢置信的看着红豆：“不对，你这么说，难道你献祭了你自己？你真的疯了——”

“我没疯，我只是识时务，我也不想死，从我被那五个带着那个混蛋的痕迹的家伙摧毁本体的那一刻我就彻底明白，我反抗不了那个家伙给我设定的命运。”

“既然反抗不了，还不想死，就只能选择取舍——”

“关键我还不是你，你本身就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可是我没有，我没办法和秦飞这个家伙直接产生交集，只能另辟蹊径，幸好，我在这个红豆的身上看见了一丝希望——”

“所以你就献祭了自己？”天道之灵感觉难以置信。

到他这个层次很清楚献祭是什么含义，那是把自己整个交给了对方。

“没错，我献祭了，很彻底，而且我很幸运，红豆对我承诺，不会吞噬我的本源，和我共生一体——甚至，只要我愿意，我们随时可以分开，当然，一旦分开我会受到严重的反噬，甚至毁灭，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还活着——可是你不一样，你就是个白痴，明明有最得天独厚的条件却没有利用，反而选了一条绝路——”

天道之灵的脸色更加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