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难以自控
瑾时不时摸向右手手腕按揉,觑一眼便脸红一下,他也庆幸温以瑾看不见,不然这丢脸的状态,他都想避着温以瑾走了。
用完早膳后,殷玄夜喝着茶水,清了清嗓子,状似随意的问“手不舒服”
温以瑾侧过头,“没事,有些酸罢了。”
“孤替你擦点药。”殷玄夜说。
温以瑾“嗯”了声,“谢陛下。”
殷玄夜喝茶动作一顿,“这般客气作甚。”
温以瑾抿唇笑了笑。
一直摸手腕,不是酸痛,只是无意识的觉得今天这手,好似怎么都有点不对劲。
殷玄夜很快拿了药来替他擦上,觉出他今天的话格外少,但自己也有点不知道说什么,话也少了下来。
他批奏章时,温以瑾还是在一旁坐着,存在感很薄弱,殷玄夜分心了,他也没出声,殷玄夜故意弄出些许动静,他也只偏头问了句“怎么了”。
“孤累了。”殷玄夜说。
温以瑾道“累了便歇会吧。”
昨晚精力那么旺盛,今天疲乏也是正常。
殷玄夜“你今日怎的”
温以瑾“嗯”
“罢了。”殷玄夜嘀咕了几句,拿起一本奏折,“早些批完早些歇息。”
他打开一看,就是一本上奏让他选秀的奏章,心头霎时间不悦,便同温以瑾抱怨了两句,温以瑾今天却格外沉默。
他放下折子,侧头叫道“摄政王。”
温以瑾一动不动的坐着,似走了神。他穿着一身月色长袍,气息沉静,半张侧脸轮廓线条削瘦,薄唇轻启,唇角带着微微上扬的弧度,如仙人羽化般。
有一瞬间,殷玄夜觉得抓不住眼前的温以瑾了。
殿内鼎式香炉冒着烟,桌上的茶杯放凉了,奏折堆了一桌子,殷玄夜一只手撑在桌上,支起了上半身,往温以瑾那边倾斜,早上那尴尬不自在的劲儿过了之后,又比往常更蠢蠢欲动了起来。
他放轻了呼吸,凑到温以瑾耳边,轻声唤了一句“摄政王”,嗓音低沉软乎,拉长了尾音,透着些许的暧昧气息。
温以瑾倏地回了神,抬了一下下巴,往一旁倾了倾上半身,“陛下。”
他手抬了一下,撞到了桌上的茶杯,一阵脆响,他又忙伸手去扶,摸到了一手的茶水。
“别急。”殷玄夜抓住了他的手,把茶杯扶好。
“奏折怎样了”温以瑾第一个惦记的问题便是这个。
殷玄夜看了眼桌上的水迹,道“无事。”
“那便好。”温以瑾说,“陛下方才说什么”
殷玄夜反问他“鲜少见爱卿走神的样子,刚才在想什么”
“昨夜没睡好,有些困罢了。”温以瑾随口道。
“哦”殷玄夜攥着他的手,不动声色的拿帕子给他擦手,面上发热。
他看着他骨节分明白的手指,白皙得病态,又回想起这只手做过的事,一下脑子里就不纯洁了。
他轻咳一声,“孤方才说,大臣让孤选秀,你如何看”
“陛下如何想的”温以瑾又把问题抛回了他。
“你太狡猾了。”殷玄夜道,“现在是孤在问你。”
“此事还需看陛下的想法。”温以瑾说,“臣左右不了。”
“孤听你的。”殷玄夜说。
温以瑾“”
现如今他也没法那般坦荡的说出让他选秀的话来了。
说不出口,违心的话。
殷玄夜直勾勾的看着他的脸,只见他抿了一下唇,便不开口了,他心中有稍许的窃喜在蔓延,握着他手的力道也收紧了些。
昨夜,果真不是无用的。
他嗓子干涩,喉结滚了滚,耐心的等着他的答案。
而就在这时,外面禄喜进来了,道是国舅爷求见。
话题打断了,温以瑾松了一口气,殷玄夜却是面色不愉,不过他心里猜得到国舅来为了什么事,所以在温以瑾请辞先行离开时,他没有阻止,让太监带着他离开了。
他目光紧紧黏在他离开的背影上,直至看不见了他的身影。
很多时候人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就没有那么稀罕了,殷玄夜在这件事上恰恰相反,得到了,还想要更多更多,他心里一团火燃烧得正旺,更想要时时刻刻的同温以瑾在一起。
他心头突然蹦出一个词如胶似漆,后头跟着释义,多数用来形容夫妻恩爱夫妻夫妻
殷玄夜捏了捏发烫的耳垂,脑袋又快要热的冒气了。
“国舅找陛下有什么事”温以瑾问身旁的太监。
“回禀王爷,前阵子奴才听说,这国舅被革职了。”太监低声说,“好像是和私盐之事有牵扯。”
私盐
太监这么一说,温以瑾就想起了先前查到的一些东西,他一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