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秃驴想搞事?
夜已深。 曹昂做了个梦,那年冬天,他陪客户喝酒一直喝到凌晨两点,白的啤的红的洋的垒一块,那不是酒,那特么是毒药。 那个时候他正跟童欣正闹分手,去了什么地方也没报备,离开酒店时所有酒友都有人接,唯独他,孤零零的站在大街上,像个没家的孩子。 被风一吹,酒劲上来当场就没了知觉,他在路边一睡就是几个小时,起来时已经早晨六点了。 冬天,零下十几度,没冻死简直是个奇迹。 醒来一看,电话摔了,手表碎了,就连眼镜也断成了截状,碎成雪花的手机屏上三十多个未接,全是童欣打的。 他心中一热就回拨过去,半个小时后童欣到了,对着他又打又骂又哭,一通埋怨,最后把已经快冻僵的他带回了家。 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曹昂醒了,一摸枕头全是湿的,扫了一眼见天色大亮,挣扎着从床上爬起,将头埋进早已打好水的脸盆。 快十月了,下邳的天气有些微凉,脸泡在冰水中的滋味并不好受,可他一泡就是五分钟。 泡完之后随意搓了两把,对着铜镜调整表情,尽量不让人看出昨晚的泪痕。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就有了两幅面孔,一副镇定自若,谈笑风生,没心没肺,是对外人的。 另一副藏着难以与外人道的孤独与心酸,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能拿出来独自品鉴。 他也不想活的如此虚伪,可有什么办法,转眼望去,四周皆是需要依靠他的人,他能依靠的却是一个也无,除了苦撑,能怎么办? 现在好了,他雄霸徐州,有兵有钱有粮,还有有权有势的老爹,生活多圆满啊。 可惜,唯独失去了他最想要的。 洗漱完毕后,他对着昏黄的铜镜露出一个笑脸,转身走了出去,刚打开门就看见张辽一脸喜色的站在门外。 他诧异的问道:“文远,你怎么来了?” 张辽兴奋的说:“多谢少主,冰冰姑娘已经答应嫁给我了,我这就去白云观求个吉日娶她过门,就是,就是这些年我的俸禄都给手下伤亡的兄弟们了,所以……这个……” 扭扭捏捏的一看就是想借钱。 曹昂笑道:“钱的事你放心,要多少找毛八年,对了,你小子速度够快的啊,成了亲之后好好待人家,冰冰是我的义妹,她若受了委屈我可不答应,对了,她人呢?” 张辽大喜,谢过之后说道:“她信佛,说是要去浮屠寺还愿,一大早就走了。” 提起这事张辽也挺郁闷,昨晚说好去白云观的,今天早上被琳琅一劝,她又改去浮屠寺了。 唉,女人…… 曹昂抬头一看,都大晌午了。 该死的,又睡过头了。 讪笑着说道:“今天没事,去给你布置婚房。” 张辽在下邳有宅子,毕竟跟随吕布多年,不可能一直住刺史府不是。 可惜这个大老粗在战场上算无遗策,在生活上却是一塌糊涂。 家不大,一个普通的四合院,家中只有一对老仆,年纪大了做事也不太靠谱。 曹昂到后,看了一眼他的住所后鄙视一通,说的张辽面红耳赤,这才列了一个清单命胡三出去采购物资。 大汉的婚礼采用的基本还是周礼,婚服以玄色为主,也就是黑色中又带了点红色,还有其他程序,几乎都是遵循周礼。 在这方面,中原几百年还真没什么进步。 毫不夸张的说,现在的婚礼才是大汉民族最古老,最正宗的婚礼。 做为现代人,曹昂实在受不了这样的老古董。 所以,改…… 他将城中最出名的绣娘集中起来,缝制明朝才有的凤冠霞帔,又将他那辆量身定做,防水防火防箭射的马车贡献出来,贴上红纸,贴上对联,围上帷幔,就连那四匹拉车大马,马头上都多了几朵鲜艳的大红花。 没经历过这种事的马不安的踩着马蹄打着响鼻,借此表达自己的不满。 曹昂却改上了瘾,魏晋南北朝,唐宋元明清,他知道的全部拉了出来。 忙到下午,四合院彻底变了模样,卫生打扫干净自不必说,院门房门全部贴着红色的大“囍”和对联,门头上还挂着灯笼与红花。 除了缝纫机没带,新郎的礼服和新娘的霞帔需要时间缝制之外,其他的与明朝的婚礼几乎没什么区别。 张辽看着变得面目全非的家,那叫一个欲哭无泪,曹昂却对自己的作品沾沾自喜,拉着张辽好一顿解说。 “怎么就把这个祸害给请来了呢?”张辽后悔的只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