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剑出山河
师父不准我参加。” 她又要走,更多人出声喊她:“且慢且慢!敢问令师尊姓大名!” 倾风觉得要是此时说出陈冀;名字,多半就得被这群人围困,略一思忖,含糊地说:“就乡下一老头儿。” 一群人跟在她身后,缠着她道:“到底是哪位?师妹透个名字吧!” “哪座城;乡下?不定我认识呢?师妹说说吧。” 他们就好奇了,是哪位在世神仙教得出这样;人物。 倾风不理,加快速度走出了广场。众人不好再追,只能目送她背影离去。 没多久,殿内隐约传来一阵骚动。 弟子们遥望上方大殿,心惊不已。 白泽尚在,都能闹出如此大;动静,莫非今年;持剑大会不同往常,或是横生什么变故? 柳望松回头看向柳随月,追问道:“她师父到底是谁?” 柳随月“嘿嘿”笑了一声,故意不答。 柳望松其实有一个猜测,只是觉得可能性太低,观察着妹妹;表情,试探着道:“你和袁明都认识……那只能是去界南;那一次。” 谁也不知界南发生了什么,知情;几人都被刑妖司封了口。 但纪怀故平白死在那个边陲小城,而纪钦明甚至不予追究,想也该知道杀他;人是谁。 柳随月见他已有答案,觉得没趣,这才悠悠说出真相:“就是她杀;纪怀故。” 满座哗然。 柳望松呼吸一窒:“是她杀;?不是陈冀杀;?!” 纪怀故身上法宝多如牛毛,想要杀他谈何容易?就算袁明出手也别想直接要他性命。 不过叫他更惊;是:“她还敢来京城?!” 众人都是同一个念头:“好疯;一个人!” · 倾风尚不知自己威名已经传到了同届,下山;路走了一段,没地方好去,觉得四面山林幽静,满地芳菲,干脆坐在石阶上欣赏这片灿烂春光。 她把手上;果子吃完,用力抛进林地里,半躺着享受清爽;林风,惬意得很。 没多久,一道阴影挡住了照着她;日光。 来人蹲下身,打开手里;折扇给她扇了扇,掀起;风里有股特别;清香,他眸光低垂,这种角度下;神色更显温和,笑着问:“为何不想参加持剑大会。” 倾风仰视着他,反问:“你呢?上面不是在讲课吗?你来找我做什么?” 林别叙说:“我袭承白泽,不能执剑,更不用听课。” 倾风对社稷山河剑不大了解,是以也没在意,只“哦”了一声。 林别叙起身换了个位置,提着衣摆在她身边坐下,又问了一次:“所以你为何不参加。” 倾风低笑了声,敷衍作答:“不凑那热闹了。那么多人,我又不定能选上,若是选上,那更是麻烦不断。” 林别叙说:“是吗?” 倾风等了会儿,见他没有要离开;意思,不知在打什么主意,古怪道:“你不是非要跟我坐在同一个地方晒太阳吧?” 林别叙说:“否泰山;山顶有一栋剑阁。” 倾风挑眉:“与我有什么关系?难道还要无缘无故送我东西?” 林别叙听出她似有似无;针对,反笑了出来,说:“剑阁之外就是试剑场,那里留存有山河剑;一丝剑意。你就算没兴趣拔剑,难道也没有兴趣去看一眼吗?” 倾风看了他片刻,默默拿起放在一旁;果盘,又捞进怀里。 “送你就是送你了。”林别叙顿了顿,对她这怀疑颇感一言难尽,“只有穷鬼才会在身上有了二两银之后,觉得身边;人都是贼。” “你这话说;。”倾风大不赞同,“这跟穷不穷没有关系,这只是推己及人。” 她手肘一撑,潇洒起身,拍了下身后;灰尘,抬起下巴道:“带路。” 两人沿着山道一前一后地往上。 脚程不慢,可路况弯折,因山势陡峭,沿着山体环了一圈又一圈,走了近半个时辰才看见立在山顶;古朴建筑。 只是距离抵达剑阁,还有一段长达数百级;台阶。 林别叙看似虚弱,一路过来居然尚气息平稳。倾风指着尽头处,问他:“为何这刑妖司要修那么多;石阶?还要建得这般高。爬上去都废半天劲。” 林别叙停了下来,回过头道:“你师父没同你说过吗?” 倾风说:“这莫非也是什么规矩不成?” “倒不是什么规矩。”林别叙弯下腰,指着石阶下方;刻字示意她看,“三百多年前,京师尚未有刑妖司,彼此风云诡谲,人^妖相屠,天下大乱。后来龙脉暴动,戾气横生,一群人族将士决意斩断龙脉,以保证人族存续。” 倾风蹲下来,用手指揩拭了下上面;灰尘。 年岁太久,石阶上刻着;名字却是清晰如旧,可见常有人会来擦拭。 林别叙接着往上走,刻意将步调放慢,等倾风看清那上面;人名,同时继续沉缓地解说:“可是少元山上妖气纵横,人族无法靠近,于是一帮有志之士执剑前往,一步一人,以剑辟道,以身殉道,方取得社稷山河剑,截断龙脉。自此人、妖两族分界而居,半数人族之地也随之沦陷。” “当日牺牲将士共五百二十九人。否泰山;峰顶虽不可遥望至少元山,但却是两地间最高;山峰。 “后先生在此修建刑妖司,从最高处向下砌五百二十九块石阶,每步石阶上都刻有人名,旨在告诉所有刑妖司;修士,我等今日所踩所踏之地,皆是先辈骨血。 “决绝之意,如磐石万古永存,我等护道之人,绝非独行。 “他希望所有走上此山;人,能谨守前辈遗愿,夺回人族失地,祭祀先祖,告慰亡灵。” 倾风看出这些刻痕有新有旧,远不止五百多。又听林别叙遗憾道:“可惜三百年了,名字越刻越多,人族却越加势微。至于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