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br> “好好,”卓停笑着点头,眼眶有些湿润,“我等你。” 卓停刚醒来,精力虚弱,很快又重新睡了过去。 池清台和谢疏慵离开了病房。 医院走廊里,池清台看向一旁的男人,真心实意道:“很感谢你能过来。” 谢疏慵嗯了一声,又说:“下次再遇到这种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怕你不方便,”池清台摇头,“来陪伴我母亲,本就不是协议结婚里的内容。” 谢疏慵目光落在他身上,声音低沉了几分:“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池清台:“我不想麻烦你。” “可以麻烦。”谢疏慵几乎同时开口。 池清台愣了愣,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 谢疏慵几乎熬了一整夜,头发有些凌乱,下巴上也冒出了青色胡茬,却一点也不显狼狈,反而多了几分随性和帅气。 “你别想太多,”谢疏慵说道,“毕竟我们现在还是夫妻,你母亲真出事了,我也会受到牵连。” 池清台垂眸,终究还是说了声“好”。 他比谢疏慵更清楚,对方只是在承担责任。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不想亏欠谢疏慵太多。 人情债最难还。如有可能,他希望一切可以明码标价,谁也不必亏欠谁。 池清台穿过走廊,朝着中间的电梯走去。 “叮”的一声响,电梯门在他面前打开,露出一张乌云密布的脸:“池清台,你果然在这里!” 一个中年男人站在他面前,气势汹汹地朝他叫喊。他旁边还有个高个子男生,表情冷酷。 看清来人后,池清台霎时沉下了脸:“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做什么?”池仁强冷哼一声,“我要是不来,你怕是忘了还有我这个父亲。” “你就当我忘了吧。”池清台说完进入电梯,不想再听一句废话。 “谁允许你走了?”池仁强不满自己被忽视,开始伸手拉池清台胳膊。 还没碰到对方衣袖,胳膊突然被一只手握住,头顶响起一道沉沉的警告声:“池先生,请自重。” 池仁强抬头,对上了谢疏慵冰冷的眼眸,在狭小的电梯里,带来了极强的压迫感。 池仁强皱眉:“你就是谢疏慵?” “是我,”谢疏慵松开手,不动声色把池清台挡在身后,“我和清台结婚有一段时间了。” 池仁强虽然有些害怕谢家长子的名头,但又转念一想,谢家的人再厉害,还不是给他做儿婿了? 他跟着二人走出电梯, “” “” “”◚, 态度高高在上,“你是我儿子,他是你丈夫,他不该叫我一声爸爸吗?” “池叔叔,”谢疏慵微微一笑,他态度依旧礼貌,说出的话却冰冷刺骨,“我似乎也没听到清台叫您爸爸。” 这几乎是明晃晃打他的脸了。 池仁强脸上挂不住,又开始埋怨池清台:“有你这么做儿子的吗?瞒着我结婚就算了,婚后家都不回,这天底下哪有子女结婚不通知父母的?” 池清台:“我早就带他见过我妈了。” 言下之意就是没把他当父亲。 池仁强皱眉,还想再说什么,池清台冷冷打断了他的话:“池仁强,你当年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别逼我做更过分的事情。” 父子二人在走廊里对峙,门外寒风萧瑟,却不如他们二人间的气氛冰冷。 池仁强想起今天的目的,破天荒服了软:“好了,都过去这么久了,当年的事情你还要追究多久?还有,我买的城市财富的私募爆雷了,你先借我点儿钱周转呗。” 池清台差点儿没笑出声:“我实验室运营不下去时,你又是怎么说的?” 池仁强明显心虚起来,底气不足地说:“怎、怎么说的?我也没说什么啊……” “您说没钱正好关停实验室。”池余声音平铺直叙地插进来。 池仁强:? “闭嘴!”池仁强恨铁不成钢,“我是带你来给我帮倒忙的吗?” 池余依旧是那副欠揍的表情:“我以为您忘了,我在提醒您。” 池仁强:“……” 他当初接池余回来是为了钳制池清台,没想到这人长得一副聪明相,实际上没半点儿脑子,完全被那个蠢女人养坏了。 池清台趁着池仁强发火的功夫走远,谢疏慵全程沉默跟在他身后,没有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