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退热
之后,阮洛就开始有意避开傅瑜。 表现为傅瑜给他穿鞋,他不让了,他要自己穿。傅瑜给他喂水,他不要了,他要自己喝。 可是他没有做好,打翻了水杯。 阮洛就去床角把自己团起来,闭着眼忍不住掉泪。他觉得自己不知羞耻,而且又笨又荒谬。 一想到傅瑜这几天,天天和他亲嘴,甚至还为了他献出了那双修长有力的手…… 阮洛就想挖个地把自己就地掩埋了算了。 他知道自己病了,难道自己继失忆症、幻觉症之外,还有什么不知廉耻的放荡症? 阮洛的心凉到了脚底。他想,世界上怎么会有他这样的人。 阮洛极力想在傅瑜脸上看见一些对自己的鄙夷,比如说惊讶,比如说看不起,甚至想听到傅瑜奚落自己“我从前都不知道你这么寡廉鲜耻”……这样也许会让他觉得自己真实一点,让他觉得这个世界真实一点。但傅瑜没有。 阮洛看不出傅瑜的情绪,甚至,他觉得傅瑜偶尔没话找话,是想要安抚他。 但这些对于阮洛来说,根本没用。阮洛还是深陷在自我怀疑里。整个人神思不属,混混沌沌。 直到下午的时候,好几天都没来的宋祈,不知道怎么忽然又来查房了。 临走的时候突然唤了他的名字:“阮洛。” 阮洛才像是从癔症里被惊醒了,茫然地应答:“嗯!” 宋祈推了推眼镜,不着声色地看了傅瑜一眼。那是个一看就知道他们私下沟通过的眼神。 但宋祈却没让阮洛看到这些。 宋祈对阮洛道:“你腺/体上的齿痕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可以出院了。作为你的护理医师,在你出院前有责任和你谈谈。你随我来一趟办公室。” 阮洛无意识地看向傅瑜,在触及到傅瑜视线的时候,又立刻挪开了目光。 阮洛的视线落在宋祈的白大褂上,点了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