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
和他会见。因为阮先生的爷爷,是植物人。” 傅瑜眉峰一蹙,一只手包着咖啡杯,一只手翻起了文件。 王特助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插入U盘。打开后,电脑上显示出一间老旧病房的画面。 墙漆斑驳,房内陈设的仪器陈旧,甚至堪称破烂。 一个老人脸上罩着氧气罩,浑身插满了管子。设备锈迹斑斑,且根管看上去版本极老,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古董了。 王特助指着老人:“阮洛爷爷全靠机器吊着。” 说到这里,她语气激动起来:“傅总,不是我跟您打小报告,我实在忍不住了,阮家对阮小先生和爷爷太坏了,太气人了!” “怎么说。” “阮家太过份了!”王特助气呼呼地:“当初拿了您三千万,却拖着阮洛爷爷监护方案最低廉的护理费和住院费不交!医院都要撵人了!” 傅瑜的脸色很不好看。 王特助又说道:“根据阮洛爷爷的线索顺藤摸瓜,还摸出之前一些阮洛资料上遗漏的内容。” 她气得做了一个大大的深呼吸:“三个月前,在医院病房,阮家和阮洛通过一次话。阮家向阮洛索要五十万,说是给他爷爷交住院费。可能阮先生说了自己也没钱,他们就在电话里恼羞成怒,用整个病房都能听到的咆哮声,斥责阮先生是个忘本的白眼狼,是个废物!” “咔”地一声。 傅瑜手里的咖啡杯碎了。 王特助瞪大眼睛,手忙脚乱地拿纸巾擦。 客厅区域外候着的管家和女佣,忙不迭地去烫毛巾,找医药箱。 被傅瑜摆手制止。 傅瑜眼底暗潮深沉涌动,他声音低沉,看了管家一眼:“阮洛和阮家,怎么通的话?” 在他穿越过来的分析里,阮洛是没有手机的,地下室也没有电话,他没有和外界联系的方式。不过好在他来了,该阮洛有的东西,以后他都会拿最好的给他。 只是王特助所说的通话,让他有些疑惑。 管家连忙上前:“是这样的。” 说完他看了王特助一眼。 意思很明显,她不能听。 王特助朝他撇了撇嘴,就听到傅瑜道了句:“你先回去吧。联系司机让他送你。” 王特助对管家翻了个白眼:“好哒!” 她抱起空了的文件包和自己的笔记本,哒哒哒地跑出门了。 管家才道:“您稍等我三分钟。” 三分钟后,他捧着一部老式手机呈给傅瑜:“阮先生的专用机,平时都在我这里,只每三个月月底的21:00整,会在我的陪同下,往家里打十分钟的电话。” 管家低头说这话的时候,内心是有些疑惑的。 他觉得他老板最近和以前很不一样:对阮洛不一样,以及,忽然开始的健忘。 如果在地下室忘记灯光那次,算是普通健忘,那么这次连阮洛例行往家通话的事也忘了,算什么,选择性失忆么? 傅瑜问:“三个月前的电话说了什么。” 管家道:“有通话录音。您稍等,我这就为您播放。” 傅瑜微微阖眼:“在播放之前,请你记住一件事。” “您示下!”管家恭敬垂首。 傅瑜一字一句道:“即刻起,终止针对阮洛的一切监控行为。包括但不限于监视、监听。” 他睁开眼睛,眸中寒光毕露:“记住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