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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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殿下,郡主并未怀孕,而是中了毒,此毒名为妃子笑,出自朝内廷,凡饮此毒者,便有怀孕的假象,每隔日吃上一粒,若是持续服用,腹也随之膨胀,久而久之到了所谓的产期,便有性命之忧......光是把脉,看不出底细,必得验血,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谢云初,
“得多亏了二少奶奶提醒,否则老臣怕是要误诊了。”
轰隆隆一阵雷声从当空划过,锐利的闪电劈向院子里的大槐树,堂屋内一片死寂。
王怡宁整个人麻木了,怀疑自己听错了,她捂着耳朵神色渐渐扭曲,最后痛苦得尖叫一声。
谢云初看着她泪如雨下,用力将她搂紧,“姑姑,都过了,您毒性应该不深,会好的,会好的.....”
王怡宁至“怀胎七月”方发此,那时为时晚矣,即便太医全力救治,王怡宁也只拖了两年便香消玉殒。
长公主固然屠尽姚家满门,就连贺氏娘家备受牵连,这无论如何也挽回不了女性命,王怡宁死后,长公主深受打击,缠绵病榻。
太医将话说到这里,所有人都明白了贺氏与姚国公的打算。
这是伪装出王怡宁怀孕的假象,再拿外室的孩子换给王怡宁,等王怡宁死了,这个孩子依旧是姚国公府的嫡孙,也是长公主与国公爷最疼爱的外孙。
换做寻常媳妇,贺氏等人也不必大费周章,径直逼着子纳妾便罢。
实在是长公主身份显赫,姚家得罪不起,那王怡宁又曾说若纳妾便和离,姚家舍不得这么尊贵的媳妇,方行此李代桃僵之计。
这夫妇二人为了求孙,也是走火入魔。
姚泰和不置信地看着自己母亲,双目空洞无神,喃喃问,
“娘,您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怡是怀了我的孩子,对不对....”
王怡宁这厢急火攻心气昏了过,姚泰和也意识到今日情无法收场,奔溃大哭,
“怎么办?我的杏姐和晶姐怎么办?”
长公主麻木地听着这一切,凤目缓缓浮上深沉的戾气,国公爷也眯着眼,脸色阴沉如铁。
姚国公知大势,扑腾一声跪在长公主跟,
“殿下,殿下,老臣也是情非得呀,老臣....”
“拖出!”长公主冰冷地截住姚国公的话,一字一句跟淬了毒似的,
“将这一家口都给本宫拖出,关起来,记住,死得不要那么快....一点点琢磨死....”
姚国公愕然,他虎躯颤动,艰难地扭头看着哭得泣不成声的子,顾不上体面,猛地磕头,
“殿下...殿下,泰没有错,他什么都不知道....还请殿下饶他一命。他并不知道我们算计了怡宁。”
长公主气得拂袖,
“最该死的就是他!”
姚国公镇住了,
长公主目露嫌恶,“倘若他有半点本,也不至于让一个老子娘插房里,也不至于让自己媳妇看婆婆冷眼,妻子被算计得到这个田地,亏他有脸活着,如此无能还不如死了痛快!”
长公主这辈子从未气得这样狠,四个孩子当中,她独独只这么一个女,她自个也是女人,虽然疼子,却始终把女看得比子更,那些子想得到的,在王怡宁这几乎是唾得,这间竟有人敢在老虎鼻子眼下拔毛,胆敢玩弄她女性命,便是碎尸万段也难解其恨。
这时,那贺氏发了疯似的撒泼,“悍妇,妒妇,若非你们容不得人,我也不至于行此下策。”
王怡宁昏了两眼又醒了过来,听了贺氏这话,不知哪来的力气,冲下床榻,将那所谓的安胎丸拿过来一股脑子灌入贺氏的嘴里,
“你个老虔婆,你想就这么死了,做梦,我受了多少苦,你给我双倍奉还!”
那贺氏被迫吞了那么多毒丸,捂住自己喉咙,双目睁大,“呜呜呜”半晌,也吐不出一个声响来。
国公爷摆摆,示意婆子将人带下。
王怡宁犹在跳脚,“别让她死痛快了!”
姚国公见妻子被带走,子心如死灰扑倒在地,濒死的恐惧漫上额顶,他惊惧交加,死死盯着长公主,
“本官乃二品国公,长公主殿下想处置我,不问过陛下吗?”
长公主懒懒皇帝给的一块金牌玉令搁在桌案,“本宫执玉令,如陛下亲临,姚公还有话说吗?”
姚国公目若槁灰跌坐在地,双唇抖动着,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恨自己一时执拗入了歧途。
国公爷吩咐身边长随道,“京兆府报案,就说姚家私用宫廷禁药谋杀当朝郡主,让他们派人来查案,与此时将案子消息